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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赘A后+番外(68)



沈惊澜刚要驱马过去查看情况,却注意到叶浮光的动作,不由笑了一下,“你倒也——”

“得记着我。”小王妃连饼都顾不上吃了,很认真地看着她,“王爷等下不会忘记我在马车上的对吧?不会发生那种前面兵卒还在打仗、后面车马就被赶走,然后连老婆带钱财都被别人抢走的故事吧?”

沈惊澜思绪断了一下。

老婆?

被这个称呼扰乱的同时,她分神思索了叶浮光所说事件的可能性。

然后发现这概率还挺大的。

于是岐王稍加思索,目光放在了她家王妃身边用薄布特意缠过一圈、看起来好像还挺花哨的绳子上面。

-

半个时辰后。

山中蒙蒙细雨渐停,路边被打湿的野草丛里,茕茕冒出不少黑影,远远近近,像是被这场雨唤醒的原本埋藏于此地的孤魂。

不远处的山上,站在树下、头顶还有人给撑一把油纸伞的苏挽秋眯了眯眼睛,因为视力极好,所以她能看见那道已经丢掉蓑衣、如寒光般领着黑甲禁军在软泥般的散军里进出的鲜色身影,如蛟龙出海,就数她最引人注目。

片刻后,她问旁边的人,“那是什么?”

“是……岐王。”

“?”苏挽秋面无表情,“你觉得我认不出岐王?我是问你跟她一起坐在马上的那是什么?”

“人。”对方老老实实地答。

苏挽秋面无表情,对后面的人招了招手,让把这个不会动脑子、不会思考甚至都不会讨好圣女的蠢货拉下去,奖励他加入底下的送死军团。

然后她没好气地转过脑袋,看着那道几乎和沈惊澜成为连体婴,并且完全让人找不到任何机会下手的柔弱身影——

片刻后,她冷笑了一声,没再去看那底下黑甲禁卫如潮水,放开一个缺口,从三面收拢反攻的架势。

“圣女不等雅利安的结果吗?他还能战。”有人如此问。

“他已经输了,输了的大衹战士应当没有脸面苟活,”苏挽秋语气轻飘飘的,理所当然地决定了那外族战士的性命,顿了顿,笑道,“让沈惊澜抵达应天府也无妨。”

她说,“等到了苏杭,她就会后悔没有被拦在这里。”

……

山脚下。

叶浮光紧紧闭着眼睛,使劲说服自己这就是无限模式的过山车,坚持、加油、你可以——

不知道这样鼓励了多久,感觉到身下奔跑、扭转、狠踏的白雪停下来之后,她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发现周围的兵卒都已经将那些跑不掉的、主动投降的流民给按着跪下了,前方哗啦啦跪了许多。

一眼看过去,只有沈惊澜这匹黑马在最前面,傲然地蔑视这群战败者,丝毫不知道自己背上有哪个废物正在经历人生最大的社死。

沈惊澜看着远处烟雨朦胧、雾气还没散的山坳,正在思索刚才这些人里面为什么有些乾元身手那么彪悍,完全是练过武的,而且还包着头巾,一副不能见人的样子。

总不能是在应天府知州手里的那些兵卒觉得在最富庶的江南也吃不饱肚子,想上山感受一下朝不保夕、打劫过路平民的日子?

她转了转右手手腕,盯着自己手中那炳长银色的枪,原本还在回忆刚才同对方两次短兵相接的奇怪感觉,结果却发现怀里的人紧闭着眼睛,面色整个全红了。

她随手将武器递给旁边沈泽坤的亲卫头领,简单吩咐了两句该如何处理这些饥民,其中更重要的是从这些人嘴里问出领头的到底是什么路子,随后牵马慢慢到一旁,抬手摸了下叶浮光的脸颊。

“小鹌鹑,总低着脑袋做什么?”

叶浮光:“!”

啊啊啊不要和她说话,就当她已经死了不行吗!

她闭着眼睛,气若游丝地宣布,“从今天起,我不叫叶浮光,我叫叶阿斗。”

这幅被绑在武将身上,然后在一个小土坡上跟敌人杀得七进七出的剧情,她记得清清楚楚,问题是历史书上也没说过,被人绑在身上这样战斗是很羞耻的事情啊?

好社死!!

以后她怎么面对那些禁军和雍国公亲卫的眼神啊!

啊啊啊!

她真的不是那种离了沈惊澜就无法独立行走的黏人精啊!

沈惊澜仿佛知道她在意什么,虽然听不懂她为何要改名,但轻笑了一声,毫无收敛之意,就这样顺着问道,“先前爱妃不是还说,让本王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不跟你分离吗?本王说到做到,爱妃怎么还不满意?”

叶浮光:“……”

那就是一种比喻,你懂不懂?

谁让你真拴了?

而且还是这种绑了粉色衣衫的绳子,救命,更丢人了。

叶·显眼包·浮光被调笑到眼前一黑,几度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在这种大型社死后遗症里,缓缓地、缓缓吐出一句:

“……杀了我,就现在。”

沈惊澜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忍不住地笑,仿佛没想到自己被迫带上这个小王妃出差,竟然能有这般放松心情、愉悦身心的效果,将绳索一圈圈盘好、隔空丢回马车车辕上时,她随手给叶浮光揉了揉衣摆都缠出压痕的后腰。

然后笑吟吟地接,“那怎么行?”

“先前不是说好的,本王活一日,你便活一日。”

她低头打量着怀里人裤脚上沾染的血色、还有完全被微雨沾染湿润的浅紫色衣衫,像是被雨打湿的荆花,零落满地。

可惜不能仔细欣赏,因为叶浮光体质很差,估计再不换衣裳就要染风寒——

沈惊澜敷衍地哄完,驱马将小王妃送回马车里,想着和她一起换掉身上的衣衫。

-

马车里。

惊魂未定的吉祥使劲压了压内心的思绪,正想上前伺候时,却被沈惊澜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于是婢女只能默不作声地退下,然后在外头将帘子压得密不透风。

沈惊澜抬手替叶浮光解着衣襟盘扣,不过到一半,小姑娘总算反应了过来,抬手拢了下自己的衣领,低着脑袋嗫嚅,“王爷,妾可以自己来。”

“恩。”

岐王漫应了一声,却没停止动作。

她的指尖滑过小王妃柔软的曲线,尤其是在外袍掉落,只剩一件雪白色中衣贴在身上,从锁骨到腰身一寸寸都描摹的样子,停在叶浮光腰上绑带时,她凤眸里同样映出小王妃再次泛红的面庞。

甚至还感觉到这马车里本来升温的热意被一股凛冽微风压了下去。

但并不是风。

是乾元的信香。

沈惊澜眼尾的浅粉色倒是一点没变,她好似没意识到自己随手的动作将小狗逼到了什么样的绝境里,指尖在那雪白的腰身上随意敲了敲,她忽然出声问:

“老婆,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好甜哦。

这么甜的我如果能拥有留言的话。

我二更应该可以写更甜的东西吧?(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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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天

叶浮光面色呆滞地看着她。

意识到小王妃好像碰到突发情况太多、已经是脑子处理不过来的呆滞情况,沈惊澜收回了手,也没有要在这里碰她的意思,倒是比她动作更快地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袍,然后掀开帘子出去了。

恰好此时有禁军来同她汇报,那些流民都是被附近知县赶出来的、无法接收的几地水患灾民,只是听说来这里会有发善心的官员施粥、施粮,才急急忙忙赶来投奔,再问他们为何拿着武器来势汹汹,便说这是临走时家里唯一剩下能做活的东西,他们都是冤枉的,都是来迎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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