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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赘A后+番外(2)



故事开头还有个和她同名同姓,却不知死活的小炮灰,是个女乾元。

按作者私设,这位叶浮光也算是优势性别,甚至是家中嫡女,可惜生母死后,她不受父亲与继母所喜,将她的八字递入宫中,送与钦天监,作为大名鼎鼎的岐王冲喜人选。

她恨叶家无情,将她弃如敝履,更看不上岐王这个被天下人辱骂的败仗将军,不光欺辱这时在岐王府悲惨打工的女主,还虐待重伤昏迷的岐王,隆冬不给盖被,盛夏将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她随意拖到脚踏上,偶尔看不顺眼,想起来自己入赘的一切都与她有关,还会一时兴起拿针扎她。

她恨自己名声扫地,既没享受到岐王当年盛极一时的权势富贵,更要与这破落王府绑定一生,从此背负赘婿名号,既无法科举为官,也无法与永安城的名门攀亲。

直到岐王死去——

叶浮光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可是就在这时候,皇帝来岐王府私访,意外结识貌美可人的小女仆地坤,又从她那里得知了叶浮光对岐王的诸多不敬之举,怒急之下,命人将这个叶家的小畜生拉出去凌迟。

三千刀,一刀不许少。

甚至株连了叶家族人。

……

仿佛见到逼近自己的刀光幻影,叶浮光一时忘了呼吸,直到轿子底部磕到地面的动静,窗边鲛纱帘在眼底晃了晃,拉回她的注意力。

“王府已至,请叶妃落轿。”

中君宫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轿帘被左右分拨,冷冽寒风直扑面门,叶浮光穿着纽扣都系错排的红色凤纹吉服,靴子踩在岐王府深厚的地砖上。

院落里挂着的红灯笼互相之间隔得很远,散发出的光也闷暗,在太阳落山后的天幕里,如阎王殿里俯瞰众生的魔。

禁军卫队已撤,轿旁垂首而立的王府仆从皆垂首无声,天地间好像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阵风过,叶浮光打了个哆嗦。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来结冥婚的。

念头出现,叶浮光觉得倒也没错——

她看着这王府侧门所在的一方小院,想到自己背负着冲喜的名号,却终究等不来岐王的苏醒,即便不做那些折辱人的事,岐王一死,她难道还能善终吗?

说不定连守活寡的资格都没有。

“叶妃,请。”

叶浮光在轿前踟蹰了太久,一应王府中人等得不耐,管事者便抬手迎向院外的方向,语气中规中矩地催促道。

她抬眸去看,院外漆黑一片,像是故事里森冷寒寂的黄泉路。

作者有话说:

@叶浮光,马上要见老婆了,给我高兴点!

*

好久没写百合了!

还有人来看我吗qaq?

可以要点留言和亲亲吗?

*

在这里悄悄科普一下。

本文性别分三种,乾元(Alpha),中君(Beta),地坤(Omega)。

释放的信息素称为信香,只有乾元和地坤有信香,中君没有也感受不到那种东西。

再ps一下,是个超可爱的小甜饼,没有任何虐恋元素,快点进坑(推你们

*

感谢开文前朋友们的营养液和地雷!!谢谢你们!

第2章 第二天

王府众人手提照明的灯盏,率先走入那幢幢的深影中。

叶浮光只得跟上。

凄厉的寒风卷过空旷的院落,冻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身上穿的喜服厚重却不遮寒,令她开始怀念刚才那个暖烘过头的轿子。

即便不提这世界古怪的性别,谁家的王妃进门这么落魄啊?还要忍饥受冻地自己走到婚房去?

她在心中嘀咕着,犹如笨拙的企鹅,被凤服裙摆绊了下,神色里却没有多少紧张。

因为作为看过剧情的人,叶浮光知道那位岐王如今已是昏迷状态,根本不可能醒来完成什么洞房花烛夜,她今晚唯一需要准备的就是思想。

从此得习惯在王府那五百平的大床上醒来的感觉——

即将由俭入奢的大学生苦中作乐地想。

然后她就在贴满喜字的一间院落前被拦了下来,从这院里建筑样式来看,叶浮光猜测这就是岐王府的正殿。

先前迎亲的禁军在这里也能见到几名,统一着黑色军甲,像是落在这寒冬寂院里的乌鸦,跟墙上寒碜的“喜”字形成鲜明对比。

拦下王府侍从的并非他们,而是一行端着红帛布木盘、穿天青色衣裳的人。

有赖于专业,关于这本小说,叶浮光别的剧情没记住,光看作者那些奇葩设定和杂糅的背景去了,如今一眼认出他们也是皇宫里的人,甚至还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宫人。

领头的年纪不小,眼尾两条皱纹,看着像年轻时的容嬷嬷。

此刻她就朝叶浮光行了一礼。

“叶妃。”

她表情冷漠地恭贺她与岐王新婚,声音冷如檐下冰碴,一路走来快要被冻掉脑子的叶浮光表情麻木,猜测她就是来走个形式、提醒自己别对重病岐王不敬的npc。

又或者是警告她不要将门后的情况说出去。

这位姑姑还真姓容,介绍完她自己后,一开口却是:“岐王英勇善战,从前多耽于军中,与其他地坤不同。”

叶浮光点了点头。

下一秒。

容姑姑一挥手,让两旁端着红绸布木盘的仕女过来,再次抬眸看她时,那两道皱纹压出她眼中奇异的光,她唇角动了动,露出个状似同情、又似讥讽的神色来。

“叶妃若想享洞房之欢,今夜恐得亲自制造些趣味才是。”

她如此说完,才状似不经意地往下接,“王爷的状况,乃是皇家秘辛,既入岐王府,叶妃也算半个皇家人,府中情况如何,皆是自家事,可千万别学那些多嘴的长舌仆。”

叶浮光刚升起的奇怪念头被她这番连敲带打给打消了。

她惜字如金地谢了这位容姑姑的提点。

然后转头就迫不及待地跟着那些端托盘的人鱼贯走入暖洋洋的正殿中,冻僵了的脑子被带乌木沉香的暖意一熏,顿时生出昏昏欲睡的感觉。

-

“吱呀——”

殿门被缓缓合拢。

院外那些禁卫身上凛冽而恐怖的信香味道被隔绝,侍者也不见踪迹,叶浮光独自站在外殿,看着这屋里朱红的墙,栩栩如生的门柱木雕,转头去看内室的方向。

她先看到不远处垂下来的金红色丝纱。

薄如雾的上等布料里,还织进去闪耀的金线,在屋里烛光的摇曳下,似湖面的波光粼粼。

岐王应当就在这薄纱后的床榻里。

盯着那朦胧薄纱看了会儿,叶浮光觉得肚子有点饿,她果断扭回了脑袋,抬手去掀面前那些托盘的红布,知道那些祝福百年好合的花生瓜子桂圆小零食就在这些盘子里。

哗。

第一片红绸被扯下。

里面只有一座形状奇怪的羊脂白玉。

“?”

叶浮光露出了茫然,又去掀第二片红布。

珍禽的羽毛,一串做工很精致的铃铛。

她不信邪,走过去依次把剩下的布全掀了,定睛一看:“……”

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愣是一样吃的也没有。

这么说倒也不准确——

叶浮光木着脸纠正道,一样可以用上面这张嘴吃的都没有。

她不忍直视地转开了目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容嬷嬷那番让她自助的意思了。

“我还是学生啊……”

她眼神空洞且绝望地喃喃自语。

然后又看了一眼这些托盘里的东西,疯狂摇头,捡起地上那些红绸统统丢上去挡住,义正言辞地对自己道,“你是畜.生也不行。”

绝对不可以,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

叶大学生再次感受完一点小小的穿越震撼,试图将这成人生活拒之门外,掀开了那薄纱帘,踏入了内室中。

沉沉的木香更为浓郁,在满目喜庆的红色里,躺在床铺上的一道身形最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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