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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醒看着陈幼,聪明、有胆又孝顺,这就是裴知免梦想中的孩子。
可惜,她一辈子都拥有不了了。
裴醒说:“不用客气,应该的。”
幸好这事儿完美解决,不然,即便她懒得搭理裴知免,可裴知免也是她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真要让裴知免得逞,她和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辈分就真说不清了……
裴知免隐居小岛,柏先生也在儿子威胁和易雪林的威慑下没了动静,这件荒唐到极点的事顺利摆平。
据说后来柏子逸在柏先生的溺爱下养成了圈子里知名的废物,最后还闹上了社会新闻,柏先生倾尽家产也没能将他捞回来,闹了个晚景凄凉。
那都是后话了,这一年的夏季就在兵荒马乱之中落下了句点。
而最大受害者陈幼,还被白境虞罚了。
某日早餐的时候,白境虞一边吃着陈幻为她做的松饼,一边说:
“惩罚是不许控分,接下来一直到中考都必须稳居第一。”
陈幼心里一咯噔,原来白姐姐已经知道她控分的事了。
再去看她姐。
陈幻给了她一个犀利的眼神。
行吧,陈幻也知道了。
陈幼:“那,如果我不控分也考不到第一呢?”
白境虞和陈幻同时放下手里的餐具,盯着她看。
“……好嘛,我考第一就是了。”
上学的时候,正好在校门口遇到宁措。
陈幼跟她说以后没法让第一给她了。
没想到宁措丝毫不在意,还笑嘻嘻地说:
“不用让,以后你想考几分考几分。我爸妈知道你的事了,也知道我之前考第二名是被你碾压,不仅没骂我还过来关心我的心理状况,生怕我被你碾压压出心理问题,让我放松点没关系,输给你不丢人。”
“你爸妈这么通情达理?”
“其实他们还在字里行间暗示我,考第二挺好的,最好不要超过你。”
“这是什么脑回路?”
“因为知道你姐是陈幻,你另一个姐是白境虞。”
“……”
虽然不是很想懂,但她还是懂了。
这么说起来,白姐姐的惩罚根本不算是惩罚。
就是她没法继续靠控分赚钱了。
不过这一个学期下来她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也没必要再惦记宁措的零用钱。
陈幼信心满满,是时候开拓新的致富之路了。
陈幼:“不过,晚上还得给我继续连线刷题。”
宁措一听就要跑,被陈幼抓住了后衣领,脚下一个腾空,差点原地来个后空翻。
陈幼发现她姐这招可真管用。
“跑那儿去啊?你跑到教室不还坐我前面?”
宁措在这儿啊啊呜呜地撒娇,陈幼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
两人闹着往教学楼方向去,就要上楼的时候,宁措突然转了个方向,对远处喊:
“容容姐!”
裴容正从另一个地方走过来,听见有人叫她,慢慢地抬起心事重重的脑袋。
见裴容手里捏着一张纸,宁措问:“这是什么?”
裴容说:“我姐给我的坐标,我妈可能去这个小岛了。我把它打印出来,想要查查怎么才能去这个地方。”
陈幼扫了一眼,说:“印度洋上的小岛,很远,只能开船或者是驾驶直升机才能到。”
“这么远……她一个人在岛上怎么生活?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呢……”
裴容担忧地叹气。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裴容向陈幼道了谢,问她周末有没有时间,想约她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陈幼分一眼给宁措,“宁措先约了我去咖啡店看书。”
裴容问宁措:“我也能一起来吗?”
宁措开心道:“当然能啊!如果我们三个一起去的话,我就去联系店家包场了!”
裴容应下之后往她的教室去。
宁措特别开心地挽住陈幼,整个人粘着她,就算被嫌弃也不放,一直粘到教室里,路过的同学看得都嫌恶心。
“这么开心?”陈幼斜视她。
“开心啊,我都多久没和容容姐一块儿玩了。多亏了小幼幼。”
宁措戳了戳陈幼的脸蛋。
“来,给姐姐笑个酒窝出来。”
陈幼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拍掉,不仅没笑,还彻底板起脸来。
陈幼算是明白了,裴容就是喜欢对她强势又能给予指引的人。
越是对她爱答不理,越是能让她兴致勃勃。
宁措没什么错,就是太喜欢她了,所以裴容粘谁就是不粘宁措。
陈幼看着开开心心的宁措直摇头。
怪可怜的这孩子。
.
舒泉独自驾着车,周围的风景越来越荒凉。
这条去往监区的路,她走过很多遍。
以前是想探视陈幻,这一次是为了舒敏。
隔着玻璃见到舒敏的时候,发现她消瘦了许多。
以前总是打理得莹亮顺滑的头发如今被剪得很短,干枯地随意支棱着。
舒敏穿着囚服,一见舒泉就阴恻恻地笑。
“你这件衬衣很贵吧,三、四千块。”
舒敏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光鲜亮丽的舒泉。
“在我的印象里,夏天的时候你永远穿着不到一百块钱的便宜货,上班用的包也没有一个超过三百块的。再小的时候更寒碜,总是捡我不要的衣服裤子穿。现在么,看看,你可真是不一样了……”
舒泉早上出门的时候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件衬衣,很多都是林恃让品牌直接送来的,适合舒泉的都被林恃留下。她根本不知道衬衣多少钱,也不太关心。
从小她就不在乎身上穿戴的价值,不邋遢就行。
但舒敏在乎,一直都很在乎。
舒泉并不想和她说这些话题。
“我只来这一次。你需要什么东西,我会一次帮你备齐。”
就当是姐妹一场最后的情面。
舒敏抖着肩膀咯咯地笑。
“我想将你偷走的人生要回来,你愿意给吗?”
舒敏往前靠,椅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要你的林恃,我要你的陈幻,我要你的工作你的幸运,要你的千万豪宅!舒泉,要不是爸妈又生了一个你,你的一切都该是我的。你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你是个小偷你知道吗?”
连一旁的狱警听到舒敏这番话都皱起眉。
舒泉倒是眼眸无波。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舒敏对她有危险又尖锐的情绪。
想她走失,想毁掉她,想借别人的手毁掉她。
只不过全都失败了。
“如果我的人生给你,你也无法拥有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舒泉说,“你一样会在路上的某个地方停下脚步,觉得太苦太累,怨天尤人,继而又开始嫉妒别人的人生。没有我,你还会觉得同学偷你的幸运,同事抢你的幸福,你永远都会觉得老天对你不公平。舒敏,你的痛苦不是老天给的,是你自己给的。”
舒敏抓着裤子的手狠狠攥紧。
眼前这个女人让舒敏感到陌生。
舒泉以前是这样的人吗?
只是坐在那儿,便感觉青山不改,八风难动。
她以前明明单薄又脆弱,没有这样的能量。
“看来你没有需要的了。”
舒泉起身,留给她最后一个眼神,怜悯的眼神。
“再见。”
开着车从监区回到市里,想起林恃说家里少一点蓝色系的花,舒泉拐到花店抱了两盆蓝色风暴放到后备箱里,调整好心情回家。
进门的时候听见裴醒和易织年的声音。
看舒泉回来了,林恃过来帮她把花接过来,见是她想要的蓝色系花,心里有种被惦记着的踏实感,揽过舒泉的腰在她唇上印上热吻。
裴醒:“恃总,我们需要回避一下吗?”
林恃将花苗先放到院子里,说:“不必,咱们接着说。”
舒泉坐到易织年身边,易织年给她倒了杯水。
舒泉:“你们在聊什么,一个个的好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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