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翻开了几下,舒泉脸色突变,火速赶往公司。
此时朗润大厦。
谢鸣鹤已经没有任何体面可言,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贴在脸上,和融化的妆容将五官糊成一团。
她手抓着玻璃窗的边沿,一脚踩在办公桌上,一脚蹬着窗框,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带着哭腔喊道:
“林恃,如果你不去让你爸爸更改遗嘱,我就从这里跳下去!”XZF
林恃面色如水,冷眼看着歇斯底里的谢鸣鹤,慢悠悠地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翘腿点烟,用烟往西侧指了一下。
“能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吗?别从前面跳,人来人往的容易连累别人。从后面跳,正好能跳天井里,不影响别人。”
谢鸣鹤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林恃,我是你妈妈……你,就这样对我?”
林恃点点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谢谢你带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现在我还能坐在这儿陪着你就已经是心软了。你放心,我会在这看你跳下去,送你最后一程。”
谢鸣鹤浑身发着颤,整个人僵住。
“林恃……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死?为什么……我会生出你这样狠心的女儿?”
“我以前倒也不是这么狠心的人,的确是您这些年的栽培让我变狠心了。跳吧,谢鸣鹤,我会将你的骨灰和林朝晖一起撒到海里,永生永世锁死在一起。怎么还不跳?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你……”
谢鸣鹤半个人悬在窗外,盛夏的烈日灼在她身上,热汗顺着脊背往下淌,屈起的一条腿已经在打抖。
林恃却像在看好戏,半点软话不说。
谢鸣鹤指着林恃,“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敢跳?”
“我相信你,跳吧。”
谢鸣鹤发了疯般喊叫的时候,舒泉抱着一大束花惊慌地快步进来,看到站在窗边的谢鸣鹤,惊怔住了。
林恃没想到舒泉会来,看她抱着花就知道是来接自己下班的。
就在舒泉出现的一瞬间,谢鸣鹤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过去,与此同时,身处高空和被暴晒的晕眩感同时发作。
林恃的注意力才转到舒泉的脸庞上,却见舒泉乍然变色。
谢鸣鹤身体往窗外瘫软,眼前是笼罩了视野和意识的白色幕布,大脑失去了对四肢的掌控权,一声从室内传来的惊叫更是证实了她危险的处境。
那一刻,谢鸣鹤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要真的交待在这儿。
就在她要坠楼的瞬间,林恃像一道闪电冲到她面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舒泉也冲上来,拉住她另外一只胳膊,合力把她救了回来。
等她双眼又能视物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林恃抱着,送到椅子上。
舒泉拿来一杯水,林恃说:“帮我打个120急救。”
舒泉说:“已经打了。谢阿姨好像醒了。”
林恃转眸看向她。
谢鸣鹤浑身被汗浸透,脸色苍白如纸,看着林恃的眼睛转都不会转。
林恃将水递到她手里,“把水喝了。”
谢鸣鹤用颤抖的双手握住水杯,艰难地喝下这杯水。
缓了好半天终于定下了神。
没死……她没死。
大难过后心有余悸,谢鸣鹤后怕得要命,肩膀缩在一起浑身抖个不停,眼泪稀里哗啦往下落。
林恃看她害怕成这样,无语。
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妈最擅长演戏,这回差点将自己演进去,够危险的。
也挺好,来闹自杀最后闹了个丢尽老脸,估计短期内不会再来烦她了。
谢鸣鹤被救护车拉走,林恃懒得跟去。
她不想对谢鸣鹤展现过多的亲近,她永远不要再被亲情裹挟。
回到办公室,看见散落一地的虞美人。
舒泉叹了一声,“它们很漂亮,我专门买给你的。”
可惜,在看见谢鸣鹤险些坠楼的时候,舒泉第一本能是去救人,怀里的花什么时候掉的都没意识到。
林恃将鲜切花全部拾起,连带着舒泉一起揽入怀中,一一轻嗅。
“是很漂亮,谢谢。我很喜欢。”
林恃低头亲吻舒泉。
舒泉环住林恃的腰,闭着眼深深沉浸在热吻之中。
夕阳映在虞美人绉纱般的花瓣上,漫长的吻后,两人并肩坐在被落日余晖笼罩的办公室内。
林恃从冰箱里拿出冰啤酒,两人对饮。
很夏日很清爽,很痛快。
林恃指尖沾了不少啤酒罐上的水珠。
“幸好她没去找你,不然的话以她死缠烂打的个性,肯定会让你很头疼。”XZF
舒泉垂着长长的睫毛,没吭声。
林恃:“……不会吧?她找过你了吗?”
“是……昨天的事了。”
林恃震惊,“舒泉,你居然没跟我说?”
听到林恃叫自己大名,舒泉无奈道:“昨天你加班到两点才回家,我那会儿睡了啊。早上……又没机会说。”
舒泉这么一说,林恃哽住。
这段时间太忙,做的时间都没有。今早醒来时看舒泉正抱着自己,穿着睡裙又依恋自己的样子太可爱,林恃没能把持住,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舒泉浑身发红几乎承受不住,林恃才停。险些赶不上开会,林恃意犹未尽匆忙出门。林恃离开之后舒泉昏睡过去。
这么一盘,舒泉是没机会说……
舒泉买了花来接林恃,除了真的想让林恃有好心情外,也的确觉得这束花很适合林恃。
林恃将舒泉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环着她的腰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好好说说谢鸣鹤找她都干了什么。
舒泉说:“你应该猜得到的。”
“不会是给你多少钱,让你离开我吧?”
最近受到无数金钱攻势的舒泉笑着点点头。
“这次她给你多少?”
舒泉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两亿。”林恃“啧”了一声道,“我就只值两亿?”
“我才没有答应。我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没礼貌地离开了。”
“什么话?”
舒泉搭着林恃的肩头,当着当事人的面她有些说不出口。
谢鸣鹤面对舒泉的时候非常强势。
但舒泉这段时间已经见识过很多强势的人,已然变得刀枪不入。
想用金钱来买断她爱情的做法更是让她不屑。
谢鸣鹤说出“两亿”这个价码的时候,舒泉打断了她的话。
“谢阿姨,您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对我而言林恃是无价之宝。您也记住一件事,你们和季弦无法给她的东西我能给。请不要再来骚扰我。”
阳光的碎片落在舒泉的眼眸里,将她深黑的眸色染成了琥珀的质感。
林恃将舒泉脸侧的发丝勾到耳后,问她:
“你要给我的是什么?”
舒泉双掌从林恃双耳穿过,交扣在她的脑后。
“爱,以及能持续一辈子的信赖。”
林恃原本在品味舒泉清丽的脸庞,蓦地,心被她这句话擒住了。
林恃指尖点在舒泉柔软的唇珠上。
“明明长了一张乖脸,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厉害了?”
林恃的情话和触碰的感觉拱得舒泉心头发热。
“我厉害吗?那也是因为爱着你,让我变厉害了。”
林恃昂着下巴吻她软软的唇。
舒泉脚尖朝下,悬在距离地面一两厘米的位置,随着过快的呼吸频率时而往上浮着。
一直到残晖落尽,绵长的吻也不愿结束。
.
愤怒、荒诞、不解和恶心……
诸多情绪塞满陈幻的心。
她在一片血色夕阳中穿梭于都市的公路网。
陈幼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感谢你这段时间的付出,柏先生愿意支付你合理的答谢金以示感激……
裴知免的话一遍又一遍在陈幻耳边回荡。
她想起这段时间陈幼对她的回避。
陈幼知道了吗?裴知免或是那个柏先生去找过陈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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