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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泉:“你,先放手。”
“不够是吗?一千五百万?最多两千万,不可能再加了。这是我的底价,毕竟这里面很多事都需要我来操作,你不……”
季弦突然不说话了。
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想往后看,后脑勺忽然被人大力摁住,用力砸向桌面。
季弦毫无防备,那力气又大得完全不容反抗,季弦大叫一声脸颊重重撞在桌面上,“咣当”的闷响之后,是玻璃杯接二连三掉在地上碎裂的声响。
整张桌子都在震颤着,像一场恐怖的局部地震。
季弦一下就放开了舒泉,连舒泉也被吓了一大跳,感觉季弦的脑袋已经被当场砸裂了。
季弦当然还活着,只是眼冒金星鼻尖剧痛,糊了一桌子的鼻血。
她拼命挣扎着想起身,可是摁她的人力气实在太大,像千斤的巨石扣在她的头上,完全无法撼动。
林恃像从天而降的凶神,用身体的力量压制着季弦。
“好久不见,一见就是特意来恶心我,恶心舒泉。”
林恃甚至还带着笑,手背上青筋浮起。
“季弦,记得我之前怎么说的吗?下次再见到你,我会宰了你。”
整个咖啡厅的人都被吓傻了,舒泉都怔在原地。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林恃。
林恃揿着季弦的脑袋不撒手,另一只手操起手边的花瓶。
竟敢来找舒泉说这些恶心的话。
舒泉是她的底线,唯一的底线。
季弦你怎么敢?
眼看着花瓶要对着自己的脑袋砸下来,季弦惊魂一颤,大叫着。
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这条命会就此交待在这儿。
一秒、两秒、三秒……
三秒之后,季弦还活着。
花瓶没有落下来。
舒泉从林恃身后紧紧抱着她。
像一只惊魂未定的小鹿,瑟瑟发抖间还是扑上来抱住了发疯的野兽。
舒泉紧扣着林恃的腰,用尽全力控制林恃。
她真的怕林恃会做出无法挽回的血腥的事件来。
“林恃,不要这么做……她不值得,她不值得的。”
舒泉的声音带着颤意,林恃极窄的视野在舒泉的拥抱中慢慢地恢复。
是啊,她不值得。
发了狠的身子缓缓从极致的紧绷中脱离,林恃将花瓶放下,把季弦往旁边甩。
季弦被她丢到椅背上,头皮剧痛,鼻血直流,难以置信地看着掉了满地的头发。
“滚。”
林恃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季弦捂着头,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捂着鼻子迅速离开。
“季弦。”
舒泉对着季弦的背影说:
“别把你一厢情愿的想象按在林恃身上。她知道什么是爱,更知道谁不值得爱。你不值得,从来都不值得。”
季弦腮帮咬得发紧,没吭声,加速离开。
偌大一个咖啡厅里半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着,生怕触碰到林小姐那根敏感的神经。
一名大胆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上来问道:
“请问……二位需要帮忙吗?”
林恃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礼貌地对服务员摇了摇头,甚至道了谢。
离开会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刚才我是不是很可怕?”林恃牵着舒泉走到水岸边,“吓到你没有?”
舒泉:“是有点被吓到,但我更怕你会因为冲动而吃亏。”
刚才林恃的确想要将花瓶砸下去。
那是她二十七岁那年就想干的事。
林恃抱着舒泉,亲她的额头,呼吸流荡着舒泉气息的空气。
舒泉是她孑然半生好不容易遇到的爱。
是她灵魂的寄托,重新在人世抛下“信任”之锚的依仗。
是她唯一愿意停泊的彼岸。
林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舒泉。
林恃说:“你先回家,我需要去B城办些事。”
舒泉攥紧她的手,“B城?你要办什么事?”
林恃不想对舒泉有任何隐瞒,“我要去办一件恶事。”
“恶事……”
“季弦为什么会一而再地找麻烦,你刚才也听到了,她受了谢鸣鹤的利诱,而这一切归根结底是林朝晖在怂恿。我要去B城彻底解决这件事,还你一个清静。”
舒泉脑海里很难不生成一个林恃将林家拆个片甲不留的画面。
不知道会不会像刚才对季弦那样,一声不吭上来就砸人脑袋。
生怕下次见到林恃会是在局子里,舒泉担忧道:
“林恃,你不要为这些人断送自己的前途,咱们一起想想好不好,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吧……”
林恃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去找林朝晖拼命吗?放心,法治社会,我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林恃不会骗她的,无论好的坏的都会跟舒泉直说。
舒泉安心了一点,不过她不放心林恃一个人去。
“让我跟你去吧,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我都想陪在你身边。放心,我不会碍事的。”
林恃单枪匹马惯了,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去解决所有事。
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也该习惯身边多了一个能够并肩作战的人。
护工还没有回家,舒泉和她商量,今天晚上就住在家里照看照看,回头工资另算。
她俩买了去B城的航班,出发之时林恃给高寒打电话,希望能借她的车一用。
高寒一听都激动起来。
恃姐这是要来大清算了。
.
今晚陈幻和白境虞有重要的事要出门。
出门前陈幻给陈幼打电话,让她去芽芽姐或者年年姐家蹭顿饭吃,她们肯定会收留她。
陈幼说:“你俩放心忙去吧,不用惦记我。”
陈幼不打算去麻烦别人,放学之后自己溜达到小吃街去,随便吃了碗八块钱的拉面。
吃完拉面后在熙熙攘攘的小吃街慢慢踱步。
后背一阵阴森的凉意,陈幼回头。
从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上扫过去,没有人在注意她。
但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又来了。
如影随形。
陈幼心事重重地拽着书包带继续低头走,完全没有发现迎面过来一群少女,直接撞到了为首的女孩胳膊。
对方被撞得冒了一句脏话,两人一对视,发现居然是熟人。
刘莎莎“哟”了一声,“这不是咱们幼姐吗?别来无恙啊。”
陈幼懒得和她多说,想要绕着走。
刘莎莎拦她,“别就这么走了呀,能遇见都是缘分。走,我请你喝杯奶茶去。”
说着刘莎莎就想揽她的肩膀,被陈幼抬手给推开。
“不必,我不想喝奶茶。”
刘莎莎还挡着路,陈幼盯着她,眼神凶了起来。
“找事?”
“哪敢啊,你和你姐都那么凶,我敢惹你吗?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真没别的意思。而且今天裴容也在呢,多难得的机会啊,正好是咱们化敌为友的好日子不是吗?走走走我请客,给点面子。”
陈幼:“如果我不想给呢?”
刘莎莎身后的一个高个短发女孩骂了句脏话,就要往前冲,被刘莎莎推了回去。
刘莎莎顶着一边的腮帮,用力点了几下脑袋后,咽下这口气,还真打算走。
看来陈幻酒吧摁她那一次给她教训还挺深刻,小流氓遇到真正的大流氓,心理阴影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刘莎莎搭着裴容的肩头,招呼着姐妹们要绕着陈幼离开的时候,陈幼发现裴容正在偷偷看她。
陈幼:“慢着。”
刘莎莎难以置信地回头,“还有什么指教啊?”
陈幼看着裴容说:“她留下。”
刘莎莎嘴角抽动了一番。
行,你牛掰。
刘莎莎放开裴容,给陈幼留下一个威胁性的眼神。
刘莎莎那帮人走了,陈幼双手抄在校服口袋里,嫌弃地对裴容道:
“和这些混混玩在一起很有报复的快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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