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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林恃交了女朋友这件事彻底激怒了谢鸣鹤。
谢鸣鹤撕掉了最后的伪装,露出穷凶极恶的真面目。
林恃摩擦着打火机,看火苗在她的掌控不断地点燃、跳动、摇摆,又消失。
“谢鸣鹤,我的翅膀是我自己长出来的,谁也折不了它。还是那句话,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还债。如果你不想还债,我也不介意让这些债务永远纠缠你,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林恃!我是你妈妈!”
“我宁愿你不是。很早很早以前……我也爱过你,可惜,我和你最后一丝温情已经被你自己断送了。如果你现在知道羞耻,及时收手的话,在你临终之时我可能还会送你一程。要是继续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低贱勾当,这次通话会是你我此生最后一次通话。”
“林恃!!”
不管谢鸣鹤再吼着什么,林恃直接挂断了电话。
山水澜桥。
今天后院的植物要运来,易织年请了假,和裴醒一起收货。
两人正在后院搬运、清点植物,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笑声。
男人的笑声。
易织年和裴醒对视,“奇了怪了,恃总家怎么会有男人?”
裴醒:“工人吗?”
易织年摇头,“不会,她家不都装完了?就等着搬家公司上班就搬进来了,不会有工人了吧。”
她俩挨近七号院的墙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一个年轻男人在说:“哎呀,你们就放一万个心,她这会儿上班呢,老忙了,没空回来。看看这后院,不用来烧烤实在太浪费了。哎,再来十串五花肉,就得大口吃肉这才爽。”
说完,起码五六个男人笑了起来,不一会儿传来一阵烤肉的香味。
易织年和裴醒都听出来了,不对劲啊。
易织年小声对裴醒说:“你把我抱起来,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裴醒:“……”
裴醒:“还是我来看吧。”
裴醒往后退了两步,无声地猛冲,在墙面上蹬了一脚,整个人像只灵巧的猫,上身伸展双手抓住墙沿,再来个引体向上的动作,轻轻松松地把脑袋探出了墙头。
易织年:“!”
震惊,这都行。
易织年模仿了一下裴醒的动作,也想上墙头。
才向墙蹬了第一脚就差点将脚趾给踢肿,不敢动弹了。
裴醒撑在半空中看了一会儿,向易织年伸出手。
易织年立即拉着她的手,兴致勃勃要再攀高峰。
裴醒差点被她拽下去,无奈道:“宝贝,给我手机,不是给我你本人。”
“哦……”
易织年将手机递给她,裴醒连拍好几张照片,随后轻巧地落下来。
易织年看照片里一群男人围着烧烤架,大喇喇地在林恃干干净净的后院里烧烤。
纳闷,这些人都是谁啊?
芽芽说林恃很少交际,就两个好朋友,不可能让这群男人到她重金打造的新房子里面乱吃一气吧?
裴醒:“发给恃总看看。”
易织年:“好!”
裴醒将几张照片发到林恃微信里。
此时林恃刚刚挂断了和谢鸣鹤的电话。
林恃打开裴醒发来的照片,一眼认出在她院子里烧烤的,是她花了大价钱聘请的别墅管家小彭。
因为小彭一直帮林恃规划和照顾后院的植物,所以后院这个月依旧保留了他通行的权限。
结果?
真把自己这栋房子的主人,呼朋唤友?
本来林恃就因为谢鸣鹤作祟一肚子的火气,这小彭算是撞到她枪口上了。
林恃拿手包,下车库,一脚油门飞回家。
炉火正旺。
小彭悠然坐在林恃精心挑选的躺椅上,左手一根串右手一根烟,撸完串将竹签丢到垃圾袋里,美美地自拍一张,发到没加客户的另一个日常朋友圈里。
【今天又换别墅了,别羡慕哥。】
他对几个哥们说:“哎,垃圾都装到垃圾袋里去,别留痕迹啊。上次在中山苑那栋搞派对,也不知道谁落下一根签子,直接被业主发现了。幸好我机灵给糊弄过去,不然你们今天都没得潇洒。这栋别墅业主可精明得很,都查看查看,别……卧槽!”
还没说完,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正想骂街,回头对上林恃那张煞气沉沉的脸。
小彭一瞬间胆颤,“……林、林姐。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林恃将露营用的撑杆反手又是一挥,舞出了破空声。
小彭惊魂一叫,连滚带爬躲到一边。
林恃像尊恐怖的煞神。
“第一,将这里彻底收拾干净,不许留下任何垃圾、污染和气味。你坐过的椅子一并丢了,把钱赔给我。
“第二,刚才你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惯犯是吧?我会以非法入侵住宅罪把你送进局子里,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小彭那几个哥们看形势不妙,推了院门就想逃,一开门发现裴醒和易织年已经叫上了物业和保安在门口堵着了。
林恃狠厉的眼里带着惊雷,“一个都别想跑。”
.
从派出所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看林恃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许低沉,裴醒和易织年都看出来,她很疲倦。
裴醒将家里顶好的茶叶拿了一包过来,为林恃泡茶。
茶香四溢,裴醒问她:“恃总工作太忙了吧,得注意休息。”
林恃道了声谢,慢慢饮茶的时候说:“不止是工作上的事。”
裴醒和易织年对视了一下,易织年说:“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
林恃很少会跟别人说自己的遭遇,但裴醒和易织年是舒泉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有种小圈子的熨帖。
林恃便将她和舒泉现在面临的事说了一遍。
裴醒听完,用只有易织年听到的声音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还真唱上牡丹亭了。”
易织年在桌下踢了裴醒一脚。
裴醒不敢动,只能生生挨了这一下。
易织年心中惴惴,问林恃:“这件事芽芽知道了吗?”
林恃:“我还没问她,其实在彻底解决之前,我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会为此担心。”
裴醒:“这么说起来,恃总已经想到解决的方法了?”
“大致有了方向。”
易织年听裴醒这话,好像她也有解决的思路了。
裴醒说:“可能恃总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听说恃总一直想要创业,公司也注册完成,就差正式营业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此机会自立门户。只要公司经营起来,你是老板芽芽是老板娘,令堂再怎么闹,那是你们自己的公司,根本不用怕她。你俩情比金坚,是一对神仙眷侣,令堂就算杀到面前,也只有被活活气死的份。”
易织年听完沉默了。
裴醒不愧是气妈能手,这思路相当清晰。
林恃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的边缘,轻轻转动着杯身。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
易织年说:“你担心芽芽吗?”
林恃“嗯”了一声,说:“她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就遇到谢鸣鹤这种蛮不讲理的打击。我说了,在彻底解决之前,我都不想让她掺和到这件无聊的事情中来。创业自己当老板固然能够一举解决到位,可是也需要舒泉和我共同面对,我担心……”
“恃总。”易织年道,“芽芽虽然年纪小,看上去像个小不点,但是她不是温室小花。”
很认真很笃定的易织年还挺少见的。
易织年说:“她并不脆弱,其实她很有韧性,也有巨大的能量。芽芽跟我说过,她想成为一个能让她在意的人依靠的人。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想她会非常愿意和你一起面对的。”
易织年的话让林恃心口深深起伏了几道。
“我明白芽芽很值得依赖。其实在我和她认识的最初,她就已经保护过我。可是,她的确能承受风雨,可为什么她要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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