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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醒一说,居然特能让人信服。
估计是当老师练出来的。
易雪林被裴醒巧言令色哄得和易织年一个样,白境虞眼睛疼,打电话问陈幻到哪儿了。
陈幻那头开车,是陈幼接的。
“白姐姐,我们还有三公里就到了。”
白境虞正好看见宁措和她爸妈从花园外走过。
白境虞对陈幼说:“正好,你小同学也来了。”
“宁措吗?”陈幼没想到元旦还能在学校之外的地方遇见她,估计又要被她缠着说排名的事。
白境虞挂了电话,起身,“诸位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境虞。”易织年拉了她一把,在她耳边小声说,“可靠情报,今天起码有五组人马想要和你相亲,你今天眼睛可得擦亮点,那些难缠的人一定要绕着走,被缠上可就烦死人了。”
“放心,现在起码只有四组了。”
易织年:“?”
白境虞为唇部卸妆,从随身的手包里面拿出一只牛血色的口红上妆。
其他的妆容都没有变,只是换了一个口红色号,白境虞看上去从贵妇变成了假扮成贵妇的杀手,凶狠等级攀升了好几阶,自带着一种难以靠近的冰冷气场。
白境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算是满意。
临走前对裴醒说:“有空一起喝茶。”
裴醒眼睛弯弯的,“好呀。”
白境虞的态度居然转变了,易织年最是能清晰地察觉到。
易雪林和白决去招待其他客人,易织年拉着裴醒往主宅的三楼去。
西遇山庄虽然是白境虞的地盘,但白境虞对家人很慷慨,易织年想要个落脚点,白境虞就将三楼整层都送给她。
这儿的卧室去年装修好了,这几天收拾出来,布置的和万嘉城三楼很像,都是可爱休闲的风格。
易织年拉着裴醒进电梯的时候,易雪林目光穿过空中走廊的玻璃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易织年拉着裴醒的衣服,整个人扑进她怀里。
白决正在和客人交谈,身边的易雪林走了神。
白决察觉到易雪林思绪动荡着,便将说个不停的客人带走,留给易雪林空间。
站在不远处的夏步青慢慢走上来,易雪林问她:
“年年和那位裴老师已经在交往了吗?”
“是的。”夏步青说,“有一个月了。”
“是吗,年年居然没有跟我说。”
易雪林有些失落,眉眼低垂,指尖轻轻拂过身边复古灰的奥斯汀玫瑰。
她落寞的神情落在夏步青眼里,夏步青默然几秒钟后,说:
“最近裴小姐的公司正在和白先生的亿甲科技打价格战,正是水火不容的时候,可能年年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将她们的关系跟你说,不是刻意隐瞒。”
易雪林淡笑道:“谢谢。”
“嗯?”
“谢谢你安慰我。年年长大了,有她自己的节奏,我会耐心等她告诉我的。”
夏步青眼睫微闪,“有夫人这样的母亲,年年很幸福。”
易雪林很少听到夏步青说半句闲话,有点意外。
但也很温暖。
.
电梯中。
投怀送抱的易织年被裴醒托起下巴,吻得又一次忘记该怎么呼吸。
电梯门开,两阵凌乱的脚步声踩在吸音地毯上,到卧室门口时,易织年的小裙子已经堆至腰际。
“干、干什么……”
易织年脸色血红,嘴上惊慌,实则压在裴醒领口的指尖已经自行将最上面的三枚扣子都拆了。
一条漂亮的玫瑰金锁骨链轻轻荡出来,正好刮在易织年的唇上。
裴醒扣着她又吻了一会儿,魂牵梦萦的滋味终于回归她的唇间和怀抱,柔软又饱满的质感只有易织年能给她。
急急的几声娇吟让裴醒被人群扯得紧绷的神经舒适了不少。
裴醒:“分明是你先动的手,现在居然问我在干什么?”
裴醒将易织年托起来,坐在花瓶架上,下巴从她的脖子上蹭过,蹭得她尾椎闪过一丝电流般的麻意。
“那……不一样。”
易织年今天的中长发烫了微卷,整个人像棉花糖一样松软可爱。
裴醒忍不住又吻她,易织年闭上眼全身心地享受着。
裴醒实在太会接吻,每次吻起来易织年都不舍得放开。
吻了一会儿,软唇抽离,目光落在自己的领口,问易织年:
“扯坏了我一颗扣子,弄得我衣衫不整的人是不是你?”
裴醒给了易织年一个眼神,易织年顺着她眼神看过去,不远处的全身镜里映着她俩的侧影。
裙摆堆在大腿上方,漂亮的长腿悬空着,双膝不太自在地夹着裴醒,难耐得很清晰。
易织年看一眼就仿佛被烫着,立即闪回目光。
裴醒亲亲她的下巴,“我给你放烟花?”
易织年蓦地听懂了。
裴醒看她眼里闪过期待的目光,便自己将眼镜摘了。
易织年指尖在裴醒的心口上划了两圈。
“我扯坏你的扣子,你还给我放烟花……你人怎么这么好啊?”
裴醒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的时候说:
“那我坏点?”
门沉沉合上,烟火的滋味全都被门掩盖,短暂却激烈,回味无穷。
这头易织年赏烟花赏得如火如荼,那头,白境虞在渐渐变冷的花园里慢慢失去耐心。
今天她是东道主,所有人都是为了给她而来。
白境虞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撑住社交的那根神经。
推杯换盏很消耗情绪,还时不时会有人过来介绍谁家的女儿、姐姐妹妹的给她认识。
尽管她的唇色已经吓退了一拨人,可那些带着浑浊气息的人依旧前赴后继。
花也不对,酒也不对。
天地无趣,众生乏味。
白境虞头很不是时候地发痛。
不是就三公里了吗?姓陈的怎么还没来?
气温一降再降,居然开始下雪了。
白境虞穿的很少,一阵阵的寒颤激得她深深呼吸。
正打算回屋里去,魏轩、顾洋和花麓等人一起来了。
顾洋一上来就搓着手说:“瑞雪兆丰年啊,明年保准是丰收年。”
暗示明年白境虞走马上任一切顺遂。
花麓说她终于在年底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第三金,现在她是最年轻的三金影后,都是托白境虞的福。
魏轩倒是很务实,心心念念技术攻克的可能性。
白境虞提醒他:“你去找我爸,或许可能性已经变成现实了。”
魏轩精神一震,难以置信,嘴里说着“不可能”,立即进去找白决。
白境虞撑着精神,旁人看不出她的倦怠和乏味,但她倍感疲顿。
这时候曹兰和白晟来了,身边还带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白境虞看一眼眼皮跳三下,正在寻思要怎么应付过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将一件长长的风衣拢了过来。
紧密的压迫感将她笼罩,寒气顿消。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看,眼前就多了一杯加了橄榄的马提尼。
陈幻森青色的长发上沾着风雪,脸庞素白,脱了风衣之后只穿一件掐腰的黑丝绒长裙,红棕色哑光眼影和口红构筑杀伤性的美感,就这样降临白境虞的世界。
陈幻和她面对面,将周围所有人都拦在白境虞的世界之外。
陈幻眼眸中带着心疼。
“堵车堵半天。你怎么穿这么少?”
乏味的天地,忽然注入陈幻的颜色。
发痛的神经被温暖的大衣温暖着,渐渐平复。
好熟悉的场景。
和半年前在MAR俱乐部和陈幻重逢的场面好像。
那天,陈幻穿的也是这身裙子,也是这副妆容。
陈幻的存在,能在一秒钟内让白境虞完全放松下来。
白境虞捏着酒杯,微垂下头,额头抵在陈幻的下巴上。
陈幻完全没想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靠入自己怀里,双臂不自然地垂着,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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