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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番外(207)



白境虞随手又拿起一个盛了半条鱼的椭圆形餐盘,凌空横着一指,杀气腾腾。

“想跑?”

易织年如梦方醒,赶紧上来阻止她。

“别别别!白境虞别冲动!”

完全没了保护的心思,只想拖住这匹脱缰的野马。

听到这儿,裴醒缺德地笑了起来。

“有点想象不到,你姐那么端着的一个人,居然还会和人打架。”

陈幻揉揉白境虞的耳朵,“服了你了,从小下手就这么黑?难怪现在一拧我一个准。”

白境虞在食堂一战成名,之后再也没人敢惹她。

包括易织年。

易织年看白境虞怎么揍的同学,心里特别有数,平时白境虞对她可真是客气,就算抢她电视看,白境虞也只是戳戳她的脸,从不跟她犯浑。

从那之后易织年再也没跟白境虞抢过任何东西。

每次在客厅遇到了,易织年便会恭敬地将遥控器送到白境虞手里。

白境虞看什么她就看什么,完全不敢造次。

白境虞对易织年的态度也有变化。

以前是为了重组家庭的和睦,而现在,她对易织年这个妹妹有了真实的好感。

“那段时间我很依赖易织年。”白境虞对陈幻说,“高中时我对要报考的大学和专业犹豫不决,因为涉及到未来的择业。本来压力就不小,还有一帮人成天阴魂不散纠缠我。我不想打架,除非是像你这样完全碾压,不然都很不体面。我又不屑向老师告状,所以那段时间有点烦去学校。自从那次后,易织年每天上学放学一定要跟着我,中午吃饭也要拉着我一块儿吃,再有人挑衅她立即跑去我班主任那边告状,甚至还闹到教导主任那儿。”

白境虞想到那时整个人处于应激状态的易织年,忍不住笑了。

“明明是我的事,每天在发疯的却是她。有点笨,但是一颗心总是向着我。她应该是我人生里第一个好朋友。”

“第一个好朋友”这个称号有点出乎陈幻的意料。

陈幻:“那时候你都上高中了,之前没有好朋友吗?”

“没有。交朋友很麻烦。我说了,我不喜欢奉献,也不需要别人为我奉献。而且我这种性格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

陈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倒是。”

白境虞双指夹住陈幻大腿白花花的软肉,“腿就在我手里,还敢嚣张?”

陈幻:“我赞同你也有错哦……”

嘴上在打趣,心里却想着,白境虞这么不喜欢和别人有情感纠葛的一个人,居然说出“很依赖易织年”这种话。

她都没对我说过呢。

陈幻心头泛着酸劲,抱白境虞的动作收紧了不少。

“干嘛。”白境虞轻笑着问她。

陈幻不吭声。

不吭声就是心里装着事。

白境虞点她膝盖,“吃醋了?那我还说不说了?”

“说啊,继续说。”

裴醒将易织年软软的头发绑成麻花辫,又拆了,将这颗枕在她大腿上的脑袋玩了又玩。

“今晚不全部交待不许睡觉。然后呢?你和她有发展出超越姐妹的情感吗?”

易织年差点坐起来,“我——”

裴醒一指压在她的额头上,把她这颗激动的脑袋重新摁了回来。

“没事,你放心大胆说实话,我顶多吃一罐醋。”

易织年躺在这儿倒着看裴醒,问她:

“那我坦白从宽了,你会把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的事跟我说吗?”

优雅地单手支着下巴的裴醒:“……”

小兔子都会给人挖陷阱了?

易织年心想,裴醒应该不太愿意说吧。

没想到裴醒轻轻“嗯”了一声,说:

“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全部告诉你。”

易织年心被裴醒揪了一下,有点酥,有点痒。

裴醒指尖在易织年的下巴上滑动,勾勒她秀气的形状。

“可以继续说了吗,小易同学?”

“唔……后来就是,我和白境虞越走越近。”

姐妹俩的关系朝着白决和易雪林最盼望的方向稳步前进。

她们一起上学、放学,互相给对方穿搭意见,假期一起出门旅游。

易织年有很多朋友,但都是泛泛之交,从来不跟她们说心事。

她只喜欢和白境虞一起看电视,听枯燥的新闻都好。

而白境虞对易织年有求必应,像天底下最温柔的姐姐。

对妈妈的思念也只跟易织年一个人说。

陈幻琢磨着:“感觉不太像你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啊。”

水有点凉了,白境虞去擦身。

“对,因为发生了那件事。”

“那件事?”裴醒眉心向上蹙起,“你们做了?”

裴醒这话一出,易织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咳,你……用词真歹毒。”

裴醒:“你发现了吗?”

“嗯?”

陈幻:“你没有第一时间否认。”

白境虞转身,冷笑一声道:“那是因为,这件事没有答案。但我和易织年都倾向于什么都没发生。”

“倾向?”陈幻跟上来,头发都没心思吹,拉住白境虞把她堵在窗边,“你别晃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易织年收到心仪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一家人出去吃饭庆祝,回来后易织年神神秘秘地让白境虞到她卧室去。

那时候她们已经搬到万嘉城了,白境虞洗完澡坐电梯到易织年那层,一出来就见易织年手里晃荡着一瓶酒。

“超级好喝,一瓶好几千呢,快来和我一起尝尝。”

白境虞嫌弃地坐到她床上,“就这?易织年,你才刚成年,就要偷喝酒?”

“高考那么累,好不容易考完了让我轻松一下怎么了?我十八岁了哎,白境虞,别啰嗦,陪我一起喝!我还准备了很多下酒的小菜!”

裴醒懂了,“所以你们喝多了。”

陈幻冷笑,“然后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境虞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很荒唐。

算是她活这么大,为数不多的失控事件。

易织年那瓶酒非常顺口,后劲十足。

两人喝到断片,第二天易织年是在白境虞怀里醒来的。

当时的现场只能用“衣冠不整”这四个字来形容。

易织年记得自己睡前睡衣的扣子扣得好好的,可此时扣子已经散到了第三颗,整个人凌乱不堪。

而白境虞的睡裙被撩到了胸口,易织年的手还搭在她雪白的腿上。

清晨,白境虞被易织年的尖叫吵醒。

醒来时见易织年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白境虞头痛得要命,但很快还是从蛛丝马迹里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不不不会吧?”易织年紧紧地拽着衣扣,“我、我们怎么了吗?”

白境虞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小裤裤,又看看易织年的小裤裤,揉了揉太阳穴道,“都穿着呢,能怎么着?”

说完,忽然脑海里闪现昨晚的一些片段。

白境虞记得自己捧着易织年软软的小脸,又摸又捏,还上嘴咬。

“易织年,你这张脸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可爱?”

咬她完的脸,又去亲她的额头。

易织年也没闲着,摸着白境虞的腰惊叹:“白境虞,你腰怎么能这么细?”

又去摸腿,再次感叹,“靠,腿也好长,好长好长啊……”

白境虞想起这些小片段,一言难尽,看向易织年。

不是做梦,易织年脸上还留着浅浅的牙印……

显然易织年也想起来她对白境虞的腰和腿做了什么,难怪睡裙都给掀那么高。

易织年:“所以……”

“没有。”白境虞两个字否认,“昨晚没开空调,热,扣子应该是你自己解的,我没这爱好。”

白境虞否认得太真情实感,易织年“哈”了一声道:

“真的很好笑,我也没这爱好,我不是同性恋!”

本来已经亲近不少的姐妹关系,一下又打回了别别扭扭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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