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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醒?”
果然是裴醒。
舒泉能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让年年魂牵梦绕。
不用说话也不用任何的肢体,只是分过来一眼,强烈的美感像有形的气场,模糊了周遭的一切。
裴醒大老远看见易织年和一个小姑娘粘着就过来了,整个人还赖在对方身上。
应该是她的好友。
很正常,易织年能蹭得她心头起火,和朋友这么黏糊也可以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
裴醒走上前,揽住易织年的肩,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而后对舒泉亲和地笑,自我介绍着,声音悦耳。
舒泉感受到裴醒语气和态度上的礼貌,但肢体上的强势更加清晰。
带着风雅的笑,就将易织年夺走了。
舒泉怕裴醒误会,解释道:“你是裴老师吧?经常听易织年说起你。我叫舒泉,是年年的好朋友。刚才我们在酒吧喝了点酒,年年喝得有点多了,我本来想送她回去。那,年年,你的裴老师来了,我先回去了哦。”
“经常说起你”和“你的裴老师”,是两个强烈的信号。
裴醒听出来了,有些意外地看向怀中侧脸正枕着她胸口,甚至张开双臂把她腰环了一整圈的易织年。
被酒精弄得有些发懵的易织年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妥。
她是经常提到裴醒,裴醒也的确是她老师啊。
而且裴醒身上好香,真的很好抱。
被整个系的学生惦记过的腰肢,如今在她的臂弯里。
“拜拜芽芽。”
易织年半眯着眼睛跟她告别,随后很快又将眼睛闭上。
易织年跟只考拉没有区别,完全将裴醒当做树干了,恨不得直接窝到她怀里睡着。
舒泉忍住想要当场拍张照片的冲动,跟她俩挥了挥手手。
易织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更不知道她抱着裴醒哼哼唧唧说“好舒服”的画面,被同乘电梯的邻居尽收眼底。
邻居看向裴醒。
裴醒只能回以一个假装淡定的笑容。
到了家门口,易织年自告奋勇说:“这个门和我熟,我来开!”
裴醒看她摇摇晃晃地冲着门就去,险些门还没开脑袋先撞上去,伸手护在她没分寸的脑袋前,指骨在门面上蹭了一下,稳稳地将她兜回来。
易织年身子像面条,裴醒往哪儿揽,她就往哪儿倒。
被这么揽了一下,易织年昂着下巴,后脑勺抵在裴醒锁骨处。
裴醒语气轻轻的,问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像哄婴儿午睡般温柔,在静谧的走廊里,她的声音有种撩人心魄的磁性,轻刮在易织年的心尖上,一阵酥痒的难耐。
让她想到那个梦。
易织年发了点汗,额前的发丝都湿了。
眼眸里也都是潮湿的水汽,抬起漂亮的大眼睛,眸色破碎,在朦胧的醉意里看清了站在身后抱着自己的人是裴醒。
“真的是你……”易织年用手指戳了戳裴醒的脸,“这次不是做梦?”
“你梦到我了吗?”
“嗯……”
是一阵犹豫的语气。
“对老师不可以说谎。”
被酒精虏获的易织年,意外地老实。
“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租的房子是老式的锁,钥匙在手,开叉的视线里,钥匙和孔怎么都对不到一起去。
耳边荡过一丝拿她没办法的轻叹。
干燥的手掌覆盖在易织年的手背上,纤细的手指拢起,将她握起的小拳头包进去一大半。
同学聚会那天裴醒也是这样,坐在她身后,几乎将她整个人环进怀抱中。
裴醒控制着她的动作,所有的摇摆和混沌都消失不见了。
钥匙精准地插到锁孔里,转动着,门开了。
被裴醒半扶半抱地带入了卧室,易织年躺到床上,柔软的头发散开,衣角往上掀,露出一截雪白的腹部。
裴醒看见了,将衣角拉下,盖好。
温热的手掌轻放在她的肚子上,像严丝合缝地扣上宝箱,不让别人窥去分毫。
看易织年现在的状态,恐怕是没办法自己去洗澡了。
裴醒坐在她身边,观察着第一次来的陌生空间,卫生间在什么地方。
S城的秋天短暂,转眼已入深秋,前几天温度大跳水,偏偏今晚秋高气爽中带着一点燥热。易织年喝了酒,微微发着汗,不洗澡的话睡起来肯定不舒服。
裴醒打算帮她擦擦身,这样才好入睡。
帮她整理衣服的时候,想起她先前说的话,又好奇。
这偶尔灵光,偶尔又失灵的小脑袋里,究竟能梦到什么。
“你说你梦到我了,梦见什么了?”
提到那个梦,易织年快要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
桃粉色的脸水润光洁,眼神纯净懵懂,带着被浊世浸染后的凌乱,激人心脾。
“梦见,我们回到了大学里,你还是我老师。”
居然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喝完酒之后的易织年出乎意料的听话乖巧,有问必答,平日里那点小狡黠都不见了。
易织年回忆着,发烫的指尖在裴醒的指骨上无意地轻扫,从左到右。
裴醒问她:“然后呢?”
“然后,下课了,我们去了消防通道……”
指尖向钟摆,又从右扫到左。
“你在消防通道里抱我,吻我……”
裴醒眼镜片后的眼神慢慢变软,目光很难从易织年樱粉色的软唇上离开。
易织年的手指还在刮她,裴醒将不安分的软指攥在掌心里。
易织年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呢喃着:
“在梦里,我问了你一个问题。但是你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我问你,我好亲吗……你没回答我……”
说话声越来越轻,易织年一半的意识已经被酒精拖进了梦谷中。
裴醒凝视着她,闷闷开口:“我也想知道。”
小羽毛漂浮在半空。
雪白的颜色染着些迷醉的粉,控制不住般左右摇摆。
连小羽毛都晕了。
裴醒去卫生间的路上,和吐司狭路相逢。
吐司歪着圆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个闯入她们家的陌生人。
裴醒认得它,易织年的头像。
易织年喜欢发朋友圈,几乎每天一条。
裴醒不仅认得吐司,吐司吃的零食,玩的玩具,甚至喜欢去便便的那个公园一角,都从易织年的朋友圈里知道了。
“吐司。”裴醒蹲下来,唤了它一声。
吐司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立即吐着舌头上来,在她脚边转圈。
裴醒摸它的脑袋。
不愧是易织年养的狗,简直跟她一模一样。
不免又有点担心,要是家里遭了贼,这只笨狗无法起到看家护院的作用不说,可能还会热情地给贼叼手电筒。
投了热乎乎的毛巾回来,裴醒帮易织年擦拭脖子。
再探入,背和腰腹也都拭一遍。
看上去这只小猫被伺候得很舒服,闭着眼,舒服地哼哼。
易织年果然和抱起来手感一样,薄薄一层的肉感很有弹性,皮肤好得指尖几乎在上面打滑。
因为喝了酒,体温高了不少,像热乎乎软糯糯的年糕。
本来就是周末,只是到楼下的酒吧和闺蜜喝酒,易织年完全没有打扮,只穿了宽松的T恤和长裤,看上去就这样睡觉也行。
但穿着内衣,会不会不好睡?
思来想去,裴醒没有动手解。
易织年是朵含苞不知道想不想放的小花骨朵儿,裴醒不想这样硬生生地将她拆开。
空调调到睡眠模式,裴醒看到自己手机放在桌上,拿起,塞到口袋里。
离开前,将易织年的手机拿离了床头柜,放在稍远一点不会干扰到睡眠的位置。
昨天,易织年慌慌张张离开的时候,裴醒看见她错拿了自己的手机。
但没有提醒。
她故意让易织年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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