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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幻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姚聆,姚聆自己没吃,要给身边的陈幼吃。
陈幼在姚聆面前难得变回了小孩样,乖巧地说:“我不吃,姚老师你吃。”
姚聆跟陈幻说:“小孩儿懂事,比你小时候乖多了。”
陈幻呵呵两声,“那您是没看到她气我的时候,伶牙俐齿得很。”
姚聆:“你不伶牙俐齿?你这张嘴从小就没消停过,不仅嘴能说,还特能逃,哪次我不是被你气得头疼?你还记得那回你逃学跑到工厂的事儿不?见着我去逮你了撒腿就跑,跑得比鬼都快,后来我怎么逮到你还有印象没?”
陈幻都没来得及阻止,姚聆立刻接着说:
“你逃跑的时候不看前面的路,尽往回看我追到哪儿了,那速度小火箭似的,直接撞翻你们那个生产线的队长。你们队长被撞得在原地转了三圈,你呢,一屁股蹲进了水桶里,半天站不起来,就这样看见我过来了还想跑,一翻身趴地上,后面背着个水桶,整个一王八成精,你记得不?”
陈幻:“……”
现在失忆还来得及吗?
姚聆在这绘声绘色,陈幼仿佛身临现场,捂着嘴笑得脸都红了,用“陈幻你也有这么丢脸的时候”的眼神看着她。
陈幻扶着额头,“姚老师,别说了,我妹在这儿呢,您不能这样揭我老底。”
陈幼听得正起劲,握住姚聆的手说:“姚老师,别理她!后来怎么样了?”
姚聆的确没理陈幻,跟陈幼说:“后来能怎么样,我也不能看着她满地爬啊,就帮她把水桶摘了。还特不好摘,她那一蹲太用力,整个人卡得死死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拿下来。你姐之后一整个星期屁股上的红印子都没下去。”
陈幻:“不是,姚老师您别瞎说!我屁股上的红印下没下去您又知道了?!”
这回不止陈幼笑出了眼泪,在一旁专心吃零食的易织年都忍不住咯咯咯个没完。
陈幻:“……”
她今天到底干嘛来了?
哦,陈幻想起来了,她专门丢人现眼来了。
姚老师还是以前那样,说起陈幻的事儿来根本停不下来。
关于陈幻一点点小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在来之前,舒泉跟陈幻打过预防针。
“妈妈现在状况不太好,状态时好时坏的,记忆混乱,可能认不清人。如果她认错了你,你别介意。”
陈幻当然不会介意。
有件事舒泉一直没提,但陈幻心里有数。
在她入狱前,姚聆虽然已经有了一点阿尔茨海默症的轻微症状,但并不明显。为什么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或许真的是受她入狱的刺激。
可当初如果入狱的是舒敏,现在姚老师会是什么样的?
无法想象。
毕竟舒敏是她寄予厚望的亲生女儿。
陈幻已经做好了帮姚聆慢慢回忆的准备了。
没想到她一进门姚聆就认出她来了,到现在也没有提她入狱的事情。
刚才陈幻说她现在自己开了个工作室,搞装修,自力更生的时候,姚聆眼角的泪花翻滚着,情绪太激动,其他的话都梗在心里,只会一个劲说“真好啊真好啊”。
姚聆也没有责备陈幻为什么一直没有来看她。
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觉得陈幻刚刚恢复自由。
姚老师想将一切都翻篇,不让陈幻再想起坐过牢的事儿。
像以前一样,无论陈幻做了什么混账事儿,她生气归生气,但不会真的不理陈幻。
从姚聆回避的态度,陈幻也能确定一件事。
果然和她想得一样,舒敏没有对姚聆坦诚过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
有林恃帮忙,午饭很快就位。
席间,一桌人随意聊着天,大多数时间里都在回忆往事。
姚聆夸说舒泉做菜越来越好吃,以前是一点不会做的。
易织年震惊,“芽芽还有不会做饭的时候?我还以为您生她那会儿她就自带锅铲呢。”
陈幼笑了一声被饮料呛到鼻子里,咳得脸都红了。
易织年给她顺背,“这孩子,笑点是不是太低了?我都不敢说话了。”
姚聆继续说:“芽芽就是看她陈幻姐姐做饭好吃,硬跟在身后学的,这味道如出一辙。”
舒泉说:“真的和陈幻姐姐做的一样好吃了吗?”
陈幻本人盖章,“芽芽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坐在她身边的林恃,亲眼见舒泉因为陈幻的夸奖,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林恃:“……”
林恃用只有舒泉听到的声音问她:“大家都叫你芽芽,我也这样叫行吗?”
舒泉微怔。
被上司叫小名有点羞耻,不过,要是将林恃一个人排除在外的话,的确不太好。
“好啊。”舒泉礼尚往来,“恃总有小名吗?我也可以知道你的小名吗?”
“我没小名。”林恃想了想,说,“不过我比你大十一岁,你可以叫我姐姐。”
就像叫“陈幻姐姐”那样,叫她“林恃姐姐”。
用舒泉那温软的声音说出来,应该很好听。
没想到……
舒泉意外的神色毫不掩饰。
“恃总,这不合适吧。”
林恃:“……”
被拒绝了,还是在一秒之内被果断拒绝。
作者有话说:
林恃:呵,我也是来丢人现眼的。
第78章
白境虞知道白决很少会带他的生意伙伴回家吃饭。
再大的排场都在外面解决,不是在他集团公司旗下的餐厅,就是去易雪林的高奢酒店。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媒体无孔不入,白决深谙走得越高越要低调的原则。
各路新贵们争先恐后在各大富豪榜上耀武扬威,白决从不出现。
近几年所有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他都留给集团里的得力干将,他已经很少出面造势。
家是个很私密的场所,她们家这四个人一贯有个不曾宣之于口的默契,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带到家里。
就连易雪林的生日会都只有极好的亲朋来往。
今天不仅带了两个生意伙伴回来,而且还让中餐主厨苗师傅亲自下厨,看来是挺重视的。
至于为什么特意要让她回来露个面,白决的意思是说今年他旗下的文娱产业营收可观,邀请到家里做客的这二位是中流砥柱,未来文娱资本市场肯定不会少了他们的名字。白境虞可以来认识认识,对她在投行的工作也有帮助。
身为投行承揽岗的一员,白境虞的好友列表永远都为有价值的合作伙伴留有一席之地。
这二位能得到白决的赏识,她自然可以一见。
不过她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她这个爹做事不会只求“认识认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路上,白境虞和夏步青闲聊。
“今天易阿姨在吗?”
“夫人今天去酒店了,要晚上才回来。”
易阿姨是将整个舞台给让出来了。
今天保不齐有出大戏要唱。
到了院门口,从中式花园中穿过,来到宴客的前厅。
远远地白决对她喊了一声:“境虞,来。”
白境虞一边走一边摘了墨镜。
白决坐在东位,身侧分别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出头,油亮的黑发往后梳成三七侧背,深灰色亨利衫休闲中不失沉稳,偏圆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见到白境虞直接站了起来,过来跟她握手。
“好久没见了境虞,还是这么漂亮。”
白境虞见过的人太多,相比于女人,她对男人的长相很不敏感。
这人浑身上下精致得普通,就连腕表都是劳力士绿水鬼,估计最爱喝82年的拉菲。
要是在别的社交场合,白境虞可能会很得体地敷衍两句就绕开。
白决的客人,白境虞还是会给些耐心。
两人握手的时候,白决显然了解女儿根本不记得这人是谁,打圆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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