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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重生后改拿师徒恋剧本+番外(38)
作者:江寄言 阅读记录
“如果我早点赶到,或者早在发现赵千帆不对劲的时候就拦住项绍师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见徒弟自责,荀诀雪的心也细细密密的难受起来。她抬起手,掌心托抚着她白净的侧脸,拇指擦拭着祝寂云脸上滚落的泪珠。
她郑重道:“寂云,为师说你做的很好了,便绝无虚言。”
她极少遇到这种需要用言语来开解安慰的场面,因此说了这么一句,便停顿下来。
而后,荀诀雪唇瓣微动,掌心抚上小徒弟的后脑,将她的脑袋压入怀中,无声地安慰自责不已的徒弟。
再次埋进师尊的怀中,泪珠浸染了她胸前素白的衣衫,祝寂云幽深的眼睛静静盯着眼前放大的银色花纹,没有半分悲伤,任由师尊的手在后背上轻轻拍着。
如此,她便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交代完毕了。
剩下的,就是师尊与掌门的裁决了。
……
将捆好的赵千帆交给师尊,祝寂云担忧地催促:“师尊,你快回忘寂峰吧,我去和另外两位师妹汇合后,就立刻带着项绍师兄的尸体回去。”
她看着师尊发白的唇,心里担心死了。
赶紧回去,忘寂峰有许多上好的灵药,一定能赶紧把师尊补回来的!
荀诀雪:“你要注意安全。”
祝寂云狠狠点头:“师尊,我会的!”
既如此,荀诀雪也知道事情缓急,便带着赵千帆离开。
行至千里外后,她忽然现身停下,手掌抵树,忍不住躬身轻咳。
而后才离开。
许久之后,慑人的威压散去,几只飞鸟振翅落下,细细的脚掌踩在刚刚令鸟害怕的气息待过的地方,尖细的嘴戳过厚厚的枯叶,沾染上殷红鲜血的枯叶很快就被戳了个大洞。
“啾啾——啾啾——”
饱腹的飞鸟扑扇着翅膀再次离开,带起的风卷吹散了被戳的四零八散的枯叶,一切恢复如常,仿佛没有人来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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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祝寂云回到约定好的客栈时,发现房间里有两具尸体。
一具是熟悉的项绍的尸体,血迹斑斑。
一具是看不出样貌,早已经腐烂成白骨,上面挂着破烂不堪的衣物。
看着夏涟娇和韩半梦面色不好的样子,祝寂云问:“是黄师姐的?”
夏涟娇沉重地点点头,将手中的玉佩拿出来。
那是一个半边花状的玉佩,是临走前,特意去黄师姐的房间找到的。
韩半梦握着手中斑驳的另一半玉佩,难受道:“这是在尸体上找到的。”
她们带着项绍师兄尸体回来的时候,路上无意间发现的。原本还不知道尸体是谁,可是韩半梦眼尖地看到破烂衣物下遮住的玉佩,顿时认出来了!
夏涟娇眼睛有些红,看向祝寂云:“赵千帆呢?”
祝寂云:“我遇到了师尊,师尊已经将他捆回清缪宗了。”
“……”韩半梦捏着玉佩的手收紧,“所以……我师兄他抽人灵骨?”
原本她还不知道项绍的死状意味着什么,直到夏涟娇猜到了什么告诉她,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切。
明白过后,她浑身战栗。
一想到和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师兄相处五年,韩半梦就觉得可怖。
“不是他。”祝寂云看着韩半梦微动的眼眸,一字一顿道,“抽取灵骨的人是你师父,岳长老,岳长秋。”
韩半梦面色煞白。
夏涟娇瞪大双眼,捂住险些尖叫出声的嘴巴。
“那那那那,那韩半梦从来没见过的另外两位师姐?!”放下手后,她反应极快地脱口而出。
韩半梦张了张嘴,竟然失语了。
过了半响,她才找回说话的能力:“怎么会这样?”
她回想起师父慈眉目善的脸,印象中师父虽然不怎么管她,可是几次见面,师父都是那么和蔼!
可祝寂云既然这样说,仙尊也现身将师兄带走了。
这代表着什么,韩半梦唇瓣颤抖。
祝寂云看着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的韩半梦,开口道:“作为岳长秋的徒弟,你该庆幸自己资质平平,否则这桩惨案中,或许又当添上一员。”
这句话,她上辈子讲过。
这辈子,对着同样的人,再次说出来了。
只不过,重生一回,竟然提早了数十年道出了这句话。
祝寂云:“好了,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带着两具尸体回去,交给掌门裁决。”
……
祝寂云、夏涟娇和韩半梦赶回去见到掌门的时候,宁淮竹已经从师姐口中知道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亲眼目睹了两位弟子的尸体情况,宁淮竹往日笑吟吟的眼睛里一片凝重。
她转头看着夏涟娇和韩半梦:“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晓,眼下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你们暂且先在玄云院住下,等此间事了再回去。”
夏涟娇和韩半梦对视一眼,也知道轻重,纷纷点头。
唤人进来将夏涟娇和韩半梦带下去后,宁淮竹才看向祝寂云,疲惫的脸上出现几分欣慰,“你做的很好,师姐在忘寂峰等你,你先回去吧。”
祝寂云知道她心中已经有所决断,因此点点头,拱手告退。
宁淮竹看着她的背影,又想到师姐回来后第一时间确认岳长秋此时正在碧远峰后耗费灵力布置的固若金汤的结界,眼中的忧虑一闪而过。
她一挥袖,转身进了内门。
回到忘寂峰,祝寂云见到了据说正在等她的师尊。
可越走越近,等到看清师尊的脸后,祝寂云却不敢动了,就此定在原地。
她向来知道师尊的容貌如流风回雪,艳色绝世。因此那一头异如常人的霜发不仅没有折损她半分光华,反而将她衬的更加清冷如仙。
可她现在却是第一次发现这满头银发是如此碍眼。
师尊于树下闭目而坐,头发是白的,脸是白的,唇是白的,就连平日里嫣红的额心痣,也像是褪去了所有的色彩,黯淡无光。
这样犹如细碎的雪人一碰就散的师尊,让祝寂云一时之间竟然产生了不敢靠近的念头。
荀诀雪缓缓睁开眼,看到小徒弟远远驻足,缓缓绽开了一个极淡的笑容:“怎么不过来?”
祝寂云这才重新动起来。
她缓缓走进,在离师尊最近的地方,席地而坐,闷声道:“我怕打扰了师尊。”
荀诀雪缓缓摇头:“不会。”
她低头看着身侧的徒弟,抚了抚她的长发,问:“怎么不坐椅子上?”
祝寂云摇摇头:“我好久没见师尊了,想离师尊近一点。”
荀诀雪失笑:“你便是撒娇,为师也要再训诫你几句。”
她以为祝寂云如同从前一样,撒娇卖痴只为躲过加练,现在撒娇便想躲过训诫。
谁知道这会祝寂云却抬起眼认真地看她:“师尊,你说吧,你说的我会记住的。”
荀诀雪抚发的手一顿。
低望着这样的祝寂云,一时之间她却讲不出那些细细酝酿过的殷切教导。
半响,她悠悠一叹,竟然说起了自己。
“从前为师修行,只觉得手中的剑,该是为正义与天下苍生而持,因心中有自己追求的道,便觉得一切艰难险阻都不可怕,哪怕是遇到再棘手与困难的事情,都能无畏地冲上去。”
“年少时你师祖曾说过为师这样的性子,是会让亲近之人欣慰之余忍不住操心,喜苦交加,复杂难辨。那时的为师虽理解,却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自己无愧于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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