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回来的白月明挑眉看着身后的芸卉。

“你还真别说，穿上去你成熟了好多。芸卉……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

平时芸卉穿的跟个小孩子似的，突然穿这么成熟，估计尹寒薮都会僵几秒。

芸卉难得戴上了墨镜，那海蓝色的镜片把她的眼神染得神秘。

穿戴整齐后，她转过身来照着镜子，用手抚平头发对着镜子微笑：“有没有艺术家的风范！”

白月明起身看着镜面：“着急见你对象呢？”

“没有！就是……画卖出去了。”

“这么快？看来芸卉画工很扎实，讨人喜欢啊。”

芸卉戴上小黑帽：“月明拜拜，我去送画啦。”

芸卉抱着跟她一样大的画幅往校门跑，在宿舍楼下等芸卉的习越眯着眼看了很久才发现——这个画手是自己的女神！

“欸！芸卉女神等我！”习越愣了一会，迈着长腿追了上去。

海城长青中学。

芸卉抱着画幅下车，她跟着老先生给的地址找到了他家的书馆。

“小姑娘，这边。”老先生站在门口朝她挥了挥手。

芸卉跟着老先生进了书馆，她把手上的画放在他家客厅：“老先生，请验收！”

楚老先生让芸卉坐在沙发上，他从茶几暗格拿出小茶杯放在芸卉面前，泡上一杯温热的茶水：“你先坐一会，我好好品鉴一下。”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画作中的细节。他的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从容的眼神掠过各种色彩和形态，而油画的细节则逐渐被放大的镜头所显露。

“小姑娘，这画的有水平，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是……是的。”

“你可比我小孙女厉害多咯，那丫头整天和花家的那个丫头黏在一起，什么事也做不成。老了就是老了……不懂年轻人的思维喽。”

芸卉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老先生的欣赏。

等老先生欣赏的过程，芸卉如坐针毡，生怕自己不经意的疏忽把这一趟大买卖给掐断了！

她现在更多的是紧张。

“麻烦你时间了，小姑娘。”楚老先生点头，把尾款发给了芸卉。

见尾款落地，小财迷芸卉心情好了不少。

“谢……谢……老先生！”芸卉起身。

楚老先生眉角微弯：“不坐会吗小丫头？”

他还想把自己的小孙女介绍给芸卉认识认识，这两人性格应该合得来。

“我还有事情要忙啦，老先生拜拜！”芸卉压根坐不住，接到老先生给的尾款以后，她马不停蹄地离开。

——

“外公，你在看什么呢？”楚雯柳从楼上走了下来。

楚正齐继续欣赏着画作，嘴里念念有词：“刚买的画，这水准算是给外公我捞到宝贝了。我还想着说让你认识认识那个小丫头，这样子以后我买画还能便宜点。”

姜还是老的辣，算盘敲得不是一般的响。

楚雯柳稍微看了一眼油画：“还不错，挺好看的。”

“你外公眼光比你好！小孙女，早饭吃了没？”

楚雯柳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没有呢。”

“没有你不吃，干些什么事情去了？”

她甩着手上的钥匙打开书馆的后门：“外公我出门了，找花寻烟。”

楚正齐猛地转头：“喂喂喂！你这死丫头给我回来，每天就知道往花家那边蹦跶，哪天腿给你打断！”

话音刚落，楚雯柳已经没了影子。

“唉……年轻人干什么都是快的，不懂得品味时间咯。”楚正齐感叹。

——

芸卉看着手中的手机，心里美滋滋的。

又赚了两千块！

自己的手还是很厉害的嘛。

“芸卉女神！”在远处的习越兴奋地朝芸卉挥手。

……

习！越！

她……她怎么还在？！

见习越要过来，芸卉跟见了扫把星一样，赶着腿脚往反方向离开。

芸卉转入人少的巷子中去。

附近有一所中学，四周房子全是年龄比较大的自建房。

颇有种城中村的感觉。

她跟着地图在迷宫一样的地区里打转。

空旷的道路两旁是一些脏乱的巷道和破败的建筑物，远处高耸的建筑物令她感到压抑，她揣着不安低头前进。

突然，身边的一条巷子传来闷哼。

光线落在芸卉身上，因建筑的布局，在她身前分割出了一道阴影和光线的交界线……

她站在光里，满脸骇然。

第31章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在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是看不清的阴暗，扫不尽的肮脏……

晌午的热风吹拂过巷子，它经过围绕成群的学生时——重重摔在了地上。

巷子深处排满了身着校服的学生，他们站在阴影里戏谑地俯视着黑暗角落里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