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前妻把我钓成翘嘴+番外(146)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陆导和邓先生,他们也有江浮的好友。”
这话一出,乔颂今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规规矩矩收了手。可林声低头半晌,盯着登录界面,始终没有动作。
“怎么了?”
“这号之前是冯澄在管,我、不记得登录密码了。”
林声看了眼拼命忍笑的乔颂今,第一次这样慌乱无错。她调出通讯录打电话给冯澄,拿起提包就往外走。
“才刚回来,外面下着雨,你要去哪?”
“回海湾。”
第81章 (一更)
四个小时后,林声回到海湾。
期间她拨打江浮的电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冯澄帮忙删除了那条朋友圈,抢在陆平章和邓归来询问前,保住了江浮的颜面。她把林声送回海湾,想起那两条评论消息,连车都不敢下,直接调头驶离了房区。
窝在花圃里晒太阳的阿绵最先注意到异动,仰头看清来人就矫健地扑过来,温顺地蹭林声。长逸的毛发上沾染了几滴干涸的血渍,细致排查一番后却不见伤口。
受伤的不是它。
林声走上石英阶梯,发现大门没有上锁,偌大的庭院里也不见人影,只剩各色花朵摇曳。
“江浮呢?”
阿绵早已对“江浮”二字熟悉无比,朝着二楼的方向呜叫几声后就挤开门往里跑。
修剪了些许枝桠的铁海棠在风中萧索立着,茎秆长刺上挂满了干涸血珠。旁边只有一把掉在地上沾染了泥土的钩剪,还有聚集成团的血色。
林声发现了一条由血滴构成的不规则赤色长线,顺着血线往屋子里走,却没有发现江浮的身影。
刺鼻的消毒水气息聚敛在一楼客厅,角落的垃圾桶丢了几块吸饱血液的医用棉,药箱旁还散乱放着一卷绷带和还没拧盖的碘伏。
“江浮?”
客厅空荡,没有回应。
林声心中隐有不安,上楼朝客卧走去,步子不自觉提快。她推开半敞的卧室门,发现江浮正低头坐在床边。
搭在腿间的右手随意缠了绷带,早已被血色染红,房中腥气弥漫。
江浮好像没听到上楼的步声,直到林声走近才抬起头。她看着眼前的影绰身形,忽而弯眉笑了起来,鼻息漾开混着甜酒香的腥味。
“你喝酒了?”
林声蹙眉,她想拉过那受伤的手查看,却被江浮侧身躲了过去。
“没有,我吃了乔小姐送的巧克力。”
听到这话,林声忽然想起刚刚在一楼看到的那盒拆封的酒心巧克力。
或许是尝不出酒水的辛辣,江浮没有防备,在花圃里修剪花枝的时候吃了整整三颗。
直到把江浮带下一楼,直到拆开右手的绷带,林声才知道她为什么流了那么多血,并且现在还没有止住。
之前海钓时被碎贝划伤的右手掌心,多了六七条被铁海棠茎秆长刺勾出的新伤,刚拆开绷带就汩汩往外渗血。
那酒心巧克力上头很快,江浮在处理伤口前就已经被醉意支配,晕晕酡酡地连扎入肉里的碎刺都没拔出,就胡乱缠了绷带。
林声用碘伏冲洗伤口,而后拿镊子夹着医用棉擦干净血渍,露出那些嵌入掌心的发黑断刺。
“怎么弄伤的?”
江浮认真想着这个问题,只是现在说话已经没有逻辑性,磕绊很久才凑出些零散片段,“修剪铁海棠时,阿绵从二楼跳下,打翻吊床撞到了我。”
罪魁祸首阿绵怕被问罪,不知道躲到了哪个角落。
林声环视一圈,“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哪样?”
林声不再问了,她以为江浮发评论时多半已经陷入醉态,意识不太清醒,说这样的话情有可原。
然而她却忘了更关键的一点,从江浮发出评论到她回海湾,期间整整隔了五个小时。
酒心巧克力后劲再大,也不可能延续如此久。
那两条评论,在江浮清醒时就已经发出。
林声看着扎入肉里的碎刺,本想让肖温过来处理。可她算了算时间,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她从前在国家南部雨林里录制声音,也曾被各种长刺和锯叶划伤,处理这种程度的伤口不是难事。
探针消毒之后刺入肉里,勾着细小的断刺往外挑。
即使动作刻意放轻,江浮还是被这痛意激得想往后缩,她还没拉开距离,就被林声摁住手腕截停下来。
铁海棠枝桠上尖刺密布,江浮像是从头捋到根部,手心被扎得皮下青黑一片。
每挑出一根,就往外牵连出许多血珠。
手心痛意使江浮意识清醒些许,她看着低头认真挑刺的林声,紧绷的神经霎时松下,“你昨晚不是回旧城区公寓了么,怎么又忽然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