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前妻把我钓成翘嘴+番外(125)
“这你应该去问乔小姐,或者肖医生,”冯澄失笑,半是调侃半是揶揄地回道:“林老师的性格那么冷,我跟她怎么可能相处成朋友。”
江浮踩着油门上高架桥,等行驶平稳后又问:“我回客房后发生了什么?”
提到这,冯澄明显很不好意思,她捏了捏鼻子嘟哝着说:“我昨晚睡得比您还要死,醒来的时候,肖医生已经走了,只剩林老师枯坐在客厅里,发生了什么我也讲不清。”
她总觉得江浮现在的状态十分奇怪,可若要剖开来说得分明,又掰扯不清楚。
“江小姐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林老师就好了,我怎么会比她本人知道的还多,况且你们这段时间在海湾相处,不是有点破冰征兆了么,再努努力,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冯澄其实挺希望江浮和林声能从这段关系里跃升,她虽然没有撮合两人的想法,但将近六年的助理生活,将很多林声不轻易示人的秘密摆到了面前。
除了林声自己,没人比冯澄更清楚她对江浮的不同。
“昨晚的事确实是我粗心大意,所以江小姐有脾气的话尽管发出来,”冯澄捡起滑落的毯子,双手合十拜了拜,“怎么冲我骂都成,千万别憋在心底,闹出心病我的罪过可就难以洗清了。”
江浮只是笑笑,以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手掌似乎在长肉芽,痛痒感难以忽略,她最终在某个红绿灯路口靠边停车,将方向盘交还给冯澄。
租房网站五花八门,江浮从后座药箱找了点消炎愈伤的药涂在伤口,而后开始狩猎目标,可直至回到海湾,都找不到一处钟意的住所。
平日空荡无人的海湾老宅意外有了来客,那辆银白色的敞篷跑车大喇喇停在院子中央,挡住了去路。
一只提姆那灰鹦鹉扑扇着翅膀从二楼阳台飞出,随着愤怒的猫叫,阿绵跟着纵身跃下,庞硕的身躯无伤砸在花圃的吊床上。
“急了——急了——”灰鹦鹉光光停在长满荆棘的藤曼枝桠上,嘲笑着徘徊植株根部的阿绵。
由物识人,江浮不解地看向正在倒车的冯澄,“乔颂今,她来做什么?”
“不清楚,”冯澄显然也注意到了刚才的闹剧,她摇摇头,片刻后又恍然,“林老师之前怕你自己呆着老宅闷出病,让乔小姐常来看你来着,不对,让光光常来看阿绵。”
冯澄虽是助理,手头杂事却不少,她没有多留,作别后就驱车驶离了海湾别墅。
一鸟一猫追逐打闹,光光似乎认出了江浮,连着喊了几声“美女好”,立刻扑扇着翅膀飞过来,枝桠被它搞得疯狂摇动。
嘶哑的叫声传到二楼,始终不见人影的乔颂今终于现身,她举着杯白葡萄酒走到阳台,慵懒倚着雕花栏杆,笑得妩媚姝丽。
“好久不见,江小姐。”
江浮把站在她肩头嘲讽阿绵的光光放到地上,迈步走上了石英阶梯。算起来她和乔颂今只见过屈指可数的两面,谈不上熟络,可不久前在游艇派对上,乔颂今说过以后有问题可以随时咨询。
十三年交情在,确实会对林声有更深的了解。
江浮想在临走前夕,花掉这个机会。
乔颂今踩着恨天高,慢悠悠走下旋转楼梯,而后搭腿坐在江浮旁边,以过来人身份开导。
“江小姐貌似不太开心,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不用过于在意,阿林入圈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次,基本都炸不出水花,过几天就会平息,睡一觉起来又是晴天。”
江浮起身关好一楼入户门,将吵闹的猫和鸟挡在外头,却没料到它们会从窗户蹿入,没多久就把严肃的谈话场合搞得鸡飞狗跳。
“光光,不许闹,”乔颂今摇着高脚杯,嗅闻那馥郁甘醇的酒香,等光光回到身边立正站好,她才又接着说:“看样子,江小姐不是因为这事恼心,说说吧,有什么可以帮你。”
“关于林声。”江浮直视乔颂今在精致妆容衬托下的勾人眼眸,答得毫不避讳。
林声罕见公关的举动,变作投湖石子,在网上激起一圈圈悠荡难止的涟漪。乔颂今已从冯澄口中了解了事情始末,所以今天闲着没事,才会晃晃悠悠开车逛到了海湾。
她像个坐诊医生,一针见血。
“我猜,或许阿林在公关后说了什么,江小姐听听也就罢,别太往心里去,很多时候你以为她在故意伤人,其实只是情急下的自保举措而已。”
听着乔颂今似宽慰似解释的话,江浮压抑的心却没有感到丝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