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与病秧子+番外(212)
“明日军营就来人了。”潜台词是,明日她就走了。
宋伯元打了个哈欠,将被子从脑袋上拨开,“这都黑天了,不睡觉干嘛啊?”
景黛转头看了一眼窗外,不管攥得多紧,时间还是会一丝丝一缕缕地从四海八荒流失。
窗外伫立了一棵树,像棵柿子树,北境这地方又结不出果,她不知道这棵柿子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身上有只布满茧子的手正没完没了的四处点火,景黛侧了侧脸,抬手扣在宋伯元的后脑勺上,整个人朝宋伯元的方向蹭了蹭。
许是同意共赴极乐的心思太明显,宋伯元立刻像打了鸡血般激情上头,下了床洗了把脸,回来后双眼炯炯有神地看过去:“姐姐睡前的表现特别棒,一会儿可要继续努力。”
景黛顺从地点点头,自己抬起手抓住了床头的金属杆儿,“只要你不困就行。”
宋伯元抬眉笑了一下,“姐姐这么自信?”双手麻利地抽了景黛腰上的白色衣带,将那细长白皙的手腕用死结绑在了那金属杆上。
“除非你弄死我。”景黛抬眼,细长的眉尾高高吊着,“不然就是我弄死你。”
屋里未燃灯,窗外的月光在铺着长毛地毯的地板上洒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昏昏暗暗的床帏内,景黛的身体开始变得灼..热。
宋伯元特别享受景黛在床上时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份荣幸。
“忍着干嘛啊?”宋伯元停了手,“我喜欢听姐姐的声音。”
景黛的右眼缓缓滑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来,她睁开眼,压着嗓子骂了她一句:“没良心的狗东西。”
宋伯元笑出了声,“行,骂我也行,只要是姐姐的声音,我都喜欢听。”
景黛的手被她绑在床头,衣裳没了腰带,松松垮垮地堆在身体两侧。宋伯元就是没良心的坏心眼儿,她非要在人最需要她的时候,停住手,强制性地要她叫她的名字。
“景黛,”宋伯元直起上身,一把散开床上的帷幔,窗外的月光立刻与之分享。
她抬手拿了床边桌上的铜镜,整个镜面面向景黛的脸,“姐姐快看,明明是姐姐需要我才对。”
景黛抬了手把那铜镜扫到一侧,铜镜碰桌触地,“叮当”地响了一路,配合着她难以自抑的shen..吟声,宋伯元被她紧紧ya住。
“姐姐怎么自己去了?”宋伯元被勒得肋巴扇儿疼,倒是也不耽误她打趣景黛的嘴。
“给我松开。”漫长的余..韵过后,景黛睁眼,那寻常的严厉眼神一出,宋伯元才后知后觉她有些过于放肆。
“放开姐姐可以,但姐姐不能生气。”宋伯元的手不消停,眼神倒是干净澄澈得紧。
景黛弓起身子狠狠咳了好一会儿,头顶的手腕被那衣带子勒得发了紫。
宋伯元着急地拍拍她的背,又想起什么似的赶忙送了她的手。
景黛咳过后缓了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像看待猎物的猎豹般,满眼的志在必得。
“宋伯元,”她轻声叫她的名字,又抬手摸了下宋伯元脸侧的汗,“你有自己试过吗?胜利回军营时,或者沐浴后换了干净里衣时,又或者在脚底下的桑榆镇里,路过那客栈上房时。”
宋伯元挑了挑眉,看着景黛那有了几丝血色的脸愣神。
景黛收回手,抬头就吻住了宋伯元的唇,唇齿间她断断续续地说,“我做成事后,沐浴过后,在客栈路过那些旖旎声音的客房时,我都想你得紧呢。”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蛊惑和引导。
“阿元,你不知道吧?汴京现在还有卖你挂画的铺子呢,城里成了亲的未成亲的,各家各户的女娘都看过你那挂画。”她将手上的衣带解开,缓缓蒙在了宋伯元的双眼前,“下头画得粗鄙不堪,想来大家伙儿还是对你存着不少念想的。不过现在没有了,铺子老板都被我剜了眼睛,赶出了汴京。”她从宋伯元身下挤出来,双手抵在她的肩膀在她的耳侧喃喃低语道:“那画嘛,倒是没烧,虽然下头画的不怎么样,但脸上的表情倒是让人喜欢的要命。”
宋伯元听得不是滋味。
“人家卖画的也不是画师,再说,”
“画师?”景黛立刻打断她,又俯下身虔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你猜猜,画师现在在哪里?”
宋伯元双眼被蒙住,她看不见景黛的表情,只能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