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与病秧子+番外(136)
宇文昌拍拍她的手,“自然,自然,昨日夜里,你是没看到我父皇发疯的样子,庄贵妃都快被他打没了半条命,贵妃娘娘那姣好的背最后血肉模糊的,甚是吓人。”可能是宇文昌怕宋伯元反悔,他竭力在向她诉说着宇文广的劣行。
坤宁宫内,皇后亲自走下高台,手抓了景黛的手和煦道:“兄长早些时候给本宫捎了信,说先生如当世诸葛,要本宫珍之重之。今日一见先生之姿,果然不同反响。”
景黛浅浅地笑了下,未搭这茬。
皇后见她这幅超脱的性子,立刻遣散了众人,着急地凑过去问道:“依先生之见,我儿这次,可真的能黄袍加身?”
景黛对她小幅度地点点头,“娘娘勿忧,天下迟早是东宫殿下的,早些晚些,都是顺应天意。”
皇后听了这话依然忧容满面的。
景黛又说:“昨日夜里的事,娘娘听说了吧?若不是庄贵妃娘娘遭了这趟极刑,我和我家官人也不必这么急的。”
皇后抬头看向她:“先生对胡族进犯之事有几分把握?”
一国之母,却对外邦来犯一脸期待。景黛立刻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轻飘飘地对她道:“皇后若继续这样瞻前顾后,我想,我和我家官人也该回家细细思量了。”
思量的是要不要起兵造反,还是换个主子,没人知道她的意思。
皇后立刻对她堆笑道:“就按先生的意思办。”
郑义被贬,东宫朝堂上将再无忠心拥趸。郑义还未陷其中之时,是东宫党唯一看得清宇文广对宇文昌看重的人。只是他一朝落了难,也跟着一叶障目,抓了救命稻草就再不敢放了。
景黛太过自信,以至于觉得这些勾心斗角都有些没意思。
她不想再戴上面具与人演戏,所以起了身,丝毫不带留恋地离开了坤宁宫。
她出门后,右转,去了宋伯元换衣裳的偏殿。
等了一会儿,宋伯元才终于鬼鬼祟祟地进了殿门。
景黛见她穿上那身小黄门的衣裳煞是可爱,有心逗她。
“咳咳。”
宋伯元原以为殿内无人,突然听到身前有人咳嗽,立刻想都不想跪下身,将自己的头死死垂下。
“奴婢该死,不知贵人在此,冲撞了贵人,请贵人责罚。”
王姑站在景黛身后,看她这样子,偷偷笑了一下。
景黛也笑,回过头朝王姑轻轻“嘘”了声。
她走到宋伯元身边,绕着她走了两圈后,夹着嗓子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看着如此眼生呢?”
宋伯元又把脑袋往自己胸前挤了挤,她跪伏在地砖上,紧着求饶:“请贵人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一时糊涂,走错了路,这就离开。”
刚垂着头起了一半儿的身子,景黛突然厉声喝住她:“站住!”
宋伯元登时僵在原地,起来也不是,跪下也不是。
“这位小公公,看着生的倒是漂亮,不若,”景黛坏心眼儿的顿了顿。
宋伯元立刻扬起手晃了晃,“贵人,请贵人自重,奴婢,奴婢已与宫女姐姐结了对食,可不敢肖想贵人。”
景黛抬手捂了捂唇,继续问道:“是哪个宫女?本宫杀了不就是了。看小公公这细皮嫩肉的,本宫就耐不住心里的燥热。”
宋伯元偷偷咽了咽口水,心想,怎么这宫里的女人如此欲求不满,见到眉清目秀的小公公竟然也能生情。更可恨的是还像景黛似的,见了人就要杀。
她摇头,对对面道:“我对姐姐一片痴心,贵人若逼急了奴婢,奴婢可是要已死铭情的。”
“哦?”对面之人缓缓走到她面前,手隔着衣料抚上了宋伯元的肩膀,“可惜了,如此好看的皮囊,那就,一并杀了吧。”
宋伯元着急,她狠狠甩了身上的手,愤怒地抬起头,看到眼前是景黛时,瞬间愣在原地,“你,你玩儿我?”
景黛显然还沉浸在戏里,她双手搭在宋伯元的后颈,腻着嗓子问她:“是哪个宫里不要脸的勾引我的官人?”
宋伯元瞪她一眼,拦腰把她抱起,扔在了那破殿唯一的一张床榻上,床上有她自己的衣裳,正好隔开灰尘。
第45章
有光从窗外直射进来,连空气中的灰尘都清晰可见。
宋伯元看向景黛,她坐在自己来时穿的淡紫色圆领袍上,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眉间轻皱着抬手挥了挥空中漂浮着的尘埃。
宋伯元跪下身,凑过去问她:“奴婢倒是没见过这位贵人呢,敢问贵人是哪个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