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薇平静地点头。

“你不是直的吗？”沈小姜的姬达响了一半。

“直女看美女有错吗？”刘薇一脸真挚。

沈小姜：“那你回答我，你看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刘薇抿嘴眨眼，要笑不笑的点头。

沈小姜：“那你再回答我，你看的时候有没有一种想要自己试试的想法？”

刘薇左顾右盼，用力点头，小声说：“有有有！”

沈小姜扬了扬一边的嘴角，笑得尴尬而不失礼貌。

说实话，再遇见陈谊之前，她压根不理解如何定义弯直。

直到佳宝生日宴那天，那一整个后背的鸢尾花纹身，不知何时长进了她的心里，她才明确，自己的弯直，只对一个人定义。

她摇头浅笑，刘薇多半，也是个弯而不自知的主。

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部分，完全不打码的呈现着。

那些画面在沈小姜眼里仿佛是动态的，两个女孩子的脸，不知不觉竟换上了陈谊和她自己。

她甚至能听见陈谊动情时，哭出的好听的声音。

一瞬间，沈小姜面红耳赤，呼吸短促。

“陈星楠，你放我下来！”孙佳宝的声音把沈小姜从情./欲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就不！”

陈星楠把孙佳宝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的人各种挣扎。

此刻，在沈小姜和刘薇两人眼里，颇有种打情骂俏、欲拒还迎既视感。

*

吃完饭，几个人在图书馆学习到很晚。

回到宿舍，孙佳宝没洗澡就爬上床铺，一句话也不说。真不像她。

沈小姜苦笑着。

此时，陈星楠也和刘薇姗姗来迟。

陈星楠走过孙佳宝的床铺，意味不明的望了一眼，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刘薇伸了个懒腰，也准备爬上床铺。

那本让沈小姜情难自持的GL漫画书安安静静的躺在桌上，封面上的超短JK裙烫的人眼睛疼。

这时，陈星楠起身，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小声说：“出来一下。”

反正暂时没事，沈小姜应了一声。

宿舍门再次关上后，孙佳宝掀开帘帐，探出脑袋，气鼓鼓的瞪了一眼，人影闪过后空荡荡的门口。

......

沈小姜和陈星楠来到宿舍楼下的小商店，一人买了一罐冰可乐，喝了一口后，一起打了个嗝。

“活过来了。”陈星楠说。

沈小姜捏着冰可乐，侧脸看对方，“什么事？”

陈星楠咕噜咕噜又喝了一大口，用余光瞥了一眼沈小姜，迅速抹掉嘴角的可乐，“没什么，不想待在宿舍了。”

沈小姜把可乐送到嘴边，又移开，“是暂时不想，还是以后都不想了？”

陈星楠觉得这个问法很有意思：“你怎么这么问？”

“那我应该怎么问？”

陈星楠重新看向自己手里的可乐罐子：“你不问我因为什么事不想待在宿舍？”

沈小姜仰头，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像是要把喉咙给冻起来。

“我那个问题应该先问吧，”她说，“暂时不想住，可能是小事，以后都不想住了，才有可能是大事。”

陈星楠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孙佳宝成为闺蜜。”陈星楠不是在问问题，倒像是在说，沈小姜这么理智的人，就不可能跟孙佳宝成为闺蜜。

沈小姜笑了笑，避而不谈。

“我以后都不想住在宿舍了。”陈星楠说完，心虚的快速眨了眨眼睛。

“哦？”沈小姜把可乐罐子放在身旁的椅子上，“那你现在可以说说看了，因为什么事情不想住。”

“你为什么可以跟孙佳宝成为闺蜜？”陈星楠重复。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你还有完没完，”沈小姜哭笑不得，“我们高中就是闺蜜了，我也不记得具体因为什么事。”

陈星楠捏着可乐罐子的手指用了点儿力气，“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啊，你能跟讨厌的人处闺蜜啊。”沈小姜双手撑在身侧，两条长腿抻直，耸肩抬头，看向头顶昏黄的路灯。

“不是那种喜欢？”

陈星楠话音刚落，可乐罐子发出铝皮折叠的声音。

沈小姜的眼神散了散，侧脸看对方：“不是那种喜欢。”

陈星楠愣了愣，在不那么亮的光影里，耳根子一点点升温。

“我只喜欢我的女朋友。”沈小姜的声音，坚定的很。

“两个女孩真的可以互相喜欢吗？其实，刚知道的时候，我很诧异，但是......”陈星楠现在觉得，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像有病，不喜欢男孩，也不那么喜欢女孩，可对孙佳宝就不一样了，她想靠近孙佳宝，想跟她产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