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临终之名+番外(146)
周淙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总也等不到那个人回头,等到25岁就走了,湘江的水一定很冷。”
原来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啊。
温且寒也甚是惋惜:“用情太深也是个劫难,毕竟戏文里都说情深不寿。”
视频播放完了,周淙退出光碟关了笔记本,两个人并排靠在床边,迎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静静地坐着。
“心姐,你现在还跳舞吗?”
“太难的跳不了啦,那年在古镇落了伤,再也翻不起来了。不过,老了以后混个广场舞领舞还是不在话下的。”
温且寒偏头看着周淙,周淙也侧过脸看她,看见对方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她微微探身过去吻了下温且寒的唇,一触即分,轻如蝶翼,像水袖轻轻扫过。
温且寒心跳陡然快起来,想要追上这个吻,却又猛然惊醒这是在人周淙家里,她这么轻狂好像不太礼貌,万一再被人父母撞上那多尴尬。
在人家里轻薄人宝贝闺女,不得让人抄扫把打出去啊!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脑子里那点小剧场还没开演呢,这就听着杨荷芳在外头叫她们吃饭,温且寒这才发现都已经中午了。
虽然是头一回跟周家父母同桌吃饭,但温且寒一点儿没觉着拘束,老周同志看着不苟言笑很严肃,其实很惯孩子,待她和周淙没两样;杨大夫就不必说了,温且寒老早就眼馋周淙有这么包容的妈妈。
四口人吃着饭聊聊工作,说说生活烦恼,就这么一顿饭吃过就跟一家人似的,温且寒觉得太舒心了,连那些见不得光的糟心事儿都忘了个七七八八。
杨大夫多少年都雷打不动值班到初五,今年为了招待温且寒硬是费大劲儿跟人调了班,初二初三连休两天。
周淙下了饭桌才单独问温且寒明天要不要跟她去看外公外婆,温且寒高兴还来不及呢,立马答应。
杨大夫一听可上了心,瞧温且寒大过年地穿着件灰扑扑的卫衣就母爱泛滥,孩子过年怎么也得添件儿红衣裳吧。
年前,老杨给周淙买了件红毛衣,宽松款的挺招小姑娘喜欢,特趁皮肤白,前襟儿上拼着个白色的兔子,周淙就搭条蓝色微喇牛仔裤穿,又简单又扎眼。
老杨记着这款毛衣好像是十二生肖都有的,于是初二下午拉着两个闺女去商场扫了一圈,进门就先奔过去给温且寒挑了件同款,也是红色的,胸前有白色拼接的小猴子。然后又硬是拉着人买了外套、羽绒服、裤子、鞋子一大堆,跟周淙都是同款。
温且寒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感觉这两天像做梦一样。
逛半天回了家,周召良买好了一箱小烟花放在客厅里,说他特意问了年轻女孩子爱放什么,小老板说女孩儿们都爱玩儿仙女棒,他就特意多装了些仙女棒让她们点着玩儿。
吃了晚饭,两个人在小区里放花儿放得那叫一个欢快,把一帮小孩儿给眼馋得不行,估计人家长都在心里偷偷骂她俩不当人。
回家陪老周老杨看会儿电视聊会儿天,排队洗漱完进了屋,温且寒还特别兴奋,像捡了钱的小孩儿一样,莫名有点亢奋,脱了衣服后还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床头柜上,嘴里念念有词道:“这可是婆婆送给我的新年礼物,明天我要穿着去见外公外婆。”
“老杨知道你管人叫婆婆吗?”周淙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把吹风机递给温且寒,“别光吃饭不干活儿,给我吹吹头发。”
温且寒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阿姨叫妈?”
周淙伸手打了一下温且寒的屁股,“你可缓缓吧,别再吓着老杨,不许胡闹。”
温且寒心情大好,穿着人家的睡衣立在床边给盘腿坐在床上的周淙吹头发,故意一顿乱吹给人吹得跟梅超风似的。
周淙觉得一只爪子在她头皮上扒拉来扒拉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头上有虱子。
“小寒,我说你翻来弄去的是要干嘛?”
“没干嘛啊,就觉得你这自来卷儿好神奇啊,手感跟我们直头发确实不一样。”
周淙无语:“……合着你就是想玩儿我头发?”
温且寒嘻嘻一笑:“多难得啊,真人奇迹心心。”当然还有后半句她没敢说出来,她想玩儿的岂止是周淙的头发!
吹干头发,温且寒把吹风机送回卫生间柜子,回屋看周淙拿着个玉石刮痧板在那儿刮脸,她无聊地凑到人梳妆台上东摸摸西看看,拉开抽屉发现一只很特别的刷子,刷头毛绒绒一团,超级可爱。
关键那个毛的质感跟摸大爷差不多,她捏着那只刷子问周淙:“心姐,你这个刷子是做什么的,这手感真是太舒服了,像兔尾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