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临终之名+番外(121)
温且寒立刻凑到人身前,周淙轻轻地抱了一下温且寒:“我去见老板,中午不回来吃饭,下午就回家。”
这是在主动报备行踪,温且寒激动地心砰砰直跳,看来她昨天那番剖白有用,周淙都知道要“动一动”了,她压抑着兴奋点点头:“嗯。”
见温且寒情绪还行,周淙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走,突然又被温且寒拉住手臂,她疑惑地回头看一眼:“怎么了?”
温且寒径直伸手摁上了她的右胸,还有意地摸了两下,继而显出几分疑惑的神色。
周淙被吓了一跳,稍稍往后退了半步,目光里也透出几分愠怒,小孩儿有点过分了。
“第二条。”周淙提醒到。
温且寒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否认:“不是,我不是对你动手动脚。那个,淙姐,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你那个芯片,你是天天都戴着吗?”
原来是好奇这个,周淙放下心来,微微拎起裤脚露出脚踝。
温且寒看到周淙白净的脚腕上系着一条红绳,红绳上有个硬币大小的东西被细绳编织成莲花的样子裹了起来。
周淙放下裤脚道:“我穿长裤的时候就戴脚腕儿上,如果露脚踝的话才系在胸衣上,总之这种东西既不能让人知晓,更不能示于人前。”
温且寒这才想起端午那天周淙穿的九分裤。
她忍不住问出心里的话:“这样相当于你日日夜夜都在父母的监控下,不会觉得……没有自我隐私吗?”
周淙笑了笑:“不过是知道一个位置动态罢了,实际上他们并不看。这点隐私跟我的生命安全比起来,我觉得还是命更重要。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父母更在乎我的命。”
温且寒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目送周淙出门,像动漫剧里送丈夫出门上班的小妻子。
*
眨眼进了八月,周淙正式去谭竞眉的明光文化履职,穿了条直筒开叉的白底水墨吊带长裙,外面搭一件黑色的空调针织衫,头发自然散着。
这堪比明星妆造的长波浪卷发,把温且寒嫉妒得面目前非。
温且寒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套裙,临出门又忍不住叨叨两句:“你是去上班还是去约会?为什么不穿衬衫长裤?”
周淙从柜子上拿起车钥匙,轻轻地戳在温且寒的鼻尖上:“我们公司跟你们律所不一样,穿衣自由度很高,小姑娘们各个都穿得很好看,我穿这个完全没问题,又不暴露。”
“是不暴露,”温且寒挥手挡开抵在自己鼻尖上的钥匙,气鼓鼓地嘟哝:“是准备艳冠群芳呢。”
这醋吃的,周淙回身“哐”地关上门,警告温且寒不要过分:“乖,别没事儿找事儿。”
明光文化跟易氏大楼一条线路,温且寒就职的律所就在易氏大楼,她可以蹭周淙的车上班。
周淙也觉得自己载着温且寒去上班这件事有点新奇,两个人的关系虽然还是房主和房客,但事实上已经在循序渐进地升温。
车程大约三十分钟,在车厢这样封闭的独处空间里,对于关系暧昧的人来说,随意聊聊天都很容易促进感情。
温且寒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很早以前,我在易氏大楼见过你。”温且寒起了个开头儿。
周淙一点也不意外,她给易氏集团前任掌门做自传时,不止一次去过易氏大楼,后来郑成还以易氏集团的名义向她发出过offer,问她愿不愿意进易氏集团的文宣部门,说易老很欣赏她。
“那怎么没跟我打招呼?”
“你问这话不心虚吗?从前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况且你那时候应该正跟流欢姐感情正浓呢,我是哪里来的妖怪能让你多看一眼?”温且寒说着还瞥了周淙一个白眼。
周淙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不是妖怪,是麻烦精。真没想到这么难缠。”
温且寒心里偷偷乐,嘴上阴阳怪气:“我不缠人,哪儿还能有今天这待遇?缠得值,我愿意。”
“行,你愿意就行。”周淙好脾气地惯着小孩儿,人家想要的她还给不了,就只能先这样哄着,最起码能让小孩儿心里舒服点。
顺毛捋果然让温且寒乖下来,她就专心地盯着开车的周淙看,像一只近距离观察饲养员的猫科动物,凝神而警惕。
周淙被这种狩猎似的目光盯得浑身不适,伸手把温且寒的脸给推到了偏向车窗地那一面:“乘车的时候,不要干扰驾驶员。”
“怎么呢,不让动手动脚,看也不让看了?”温且寒得意地眨眨眼睛,“是不是发现对我有点心动,所以让我看得有点紧张?”
“……你这个百折不挠的心态,挺好的。”周淙略微泼点凉水,以免小孩儿头脑一热再做出点出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