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临终之名+番外(115)
“啊,还有玫瑰腐乳这种东西啊?”
“吃好了吗?我要收拾了。”周淙没等人回答就起身收拾碗筷,温且寒赶紧伸手拦着。
“淙姐你放着,做饭的人不洗碗,我来!”
周淙也不推辞,让小孩儿洗去了,但听着厨房里碗盘磕磕碰碰的又有点不放心,遂站在厨房门口监工,顺带拎起烧水壶灌了小半壶水坐灶上烧着。
这小孩儿把水龙头开得瀑布一样……周淙叹了口气,实在是在忍不住想唠叨两句。
“第一遍用淘米水,能滤掉油。如果滤不掉,就用洗洁精。不要光洗碗里面,外面和底儿也要洗。”
温且寒这才想起来那盆淘米水,连忙把水池里的碗盘转移到盆子里,吭哧吭哧刷半天,继而发出惊叹。
“淘米水真的能洗掉油哎。”
周淙“嗯”了一声,“洗完碗盘洗锅,一样的步骤。”
温且寒听话地把锅也洗了洗,伸手看看自己的手,抬头看周淙:“手上油腻腻的。”
“手腻就是油没洗净,用点洗洁精。我这是不锈钢炒锅,没有涂层,随便洗。”
周淙从橱柜里取出一双橡胶手套递过去:“戴上吧。”
“你没用过?”温且寒接过手套发现是新的,周淙淡淡道,“不习惯。”
温且寒不再废话。
周淙耐心地看她洗完第一遍,又指挥着小孩儿洗第二遍,“第二遍开着水龙头,用流动的净水冲洗。水不要开太大,不然溅一身。”
温且寒听话洗完第二遍,又听周淙吩咐道:“放盆子里,听烧水壶响了就是水开了,然后用棉手套垫着,拎起壶用滚水把洗过的碗盘筷勺还有锅浇一遍,这就算洗完了。”
“……”温且寒有点无语,憋了半天才问:“淙姐,你有洁癖?”
水壶呜呜鸣叫,温且寒小心翼翼地戴上棉手套拎起来,周淙在边上提醒,“站远一点,别拎太高,当心热蒸汽烫到。”
滚水从干净到反光的锅碗瓢盆上浇过,热蒸汽升起来成薄薄的白雾,周淙说:“我没有洁癖。”
温且寒撇撇嘴,那你这好干净的程度一般人的确比不了,一个月水费得比别人多不少吧。做饭过程中她就注意到周淙在烧着菜的时候就顺手把灶给擦干净了,也不怕被热锅烫到?
收起碗盘后,周淙指指水池和台面上的水渍:“把水擦净就好了。”
温且寒卖力地擦着台子,周淙似是想起什么,犹豫几分才问道:“你爸——”
“调查结束了,安全着陆。”温且寒没等周淙问完就抢答道:“我觉得我们家老温还是有底线的,虽然他当爹当得不怎么样。”
这个话题一带而过,周淙无心打听更多,给温且寒吃了消食片后,各自按下不表。
*
住在一起后,双方行踪难免要互相交待一下,温且寒以为只有自己朝九晚五地去打工,没想到周淙也经常穿戴整齐地早出晚归。
七月眨眼间过了一大半,两个人同住一间屋檐下这么多天,关系却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正就哪里怪怪的。
因为周淙规矩多拒绝醉鬼回家,温且寒最近在刺蓝演出的时候都很乖,几乎是滴酒不沾,除了一身烟味和汗气整个人还算清爽,进了家门也轻手轻脚,最起码对门邻居从来没说过半夜吵,周淙对这个房客基本满意。
又逢周五夜,温且寒因为经济压力没那么大了便想休息一下,临时放了黄莺鸽子,在家里盯周淙。
晚饭过后,周淙如往常一样在健身架上拉单杠,温且寒在这点上对周淙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姐们儿在不借助辅助的情况下能拉十个引体向上,真是牛掰!她有时候也去捣鼓几下,想要锻炼下形体,结果发现自己蠢笨如猪。
“淙姐,你这人看着瘦瘦的,劲儿还挺大。”这是十成十的羡慕。
周淙这会儿倒挂在单杠上,脸因为充血涨得通红,但说话可一点都不虚,嗓子听着略微有点紧:“这得感谢我家人,不论老的少的都不惯着我,打小儿锻炼只要没生病一天都没落下过。”
温且寒担心周淙说话漏气儿再从单杠上掉下来,听完这句后就赶紧闭嘴,再也不打扰人家。周淙锻炼完瞧见温且寒眼巴巴地盯着健身架看,伸手勾了勾指头:“你是不是想试试?”
温且寒怕周淙发现她太菜,忙不迭地摇头:“我不敢,我不行,我拉不上去。”
周淙没注意到温且寒的窘迫,又笑着叫道:“没事儿,你来,我给你托一下,保证不摔着你。”
美人一笑江山醉,更何况只是让她爬个单杠?温且寒脑子里想着拒绝,腿脚却不听使唤地凑了过去,周淙退了两步站在温且寒身后,虚虚地举着双臂,“来,你先跳一下拉住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