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纠缠(57)
“姐姐放心,”很明显阿目想安慰她。
“我很有经验。”
哦是吗。
“以前在福利院我缝过一只小恐龙。”
?????!!!!!
阿目果断下针。
疼!
太疼了!
姜亦涩疼得已经不知道哪里疼了。
两杯不够,得两瓶。
等缝线结束,嘴里的毛巾已经要咬断了。
姜亦涩直接拿起伏特加瓶子往嘴里倒,也许醉倒了就不用再忍受这样的疼痛了吧!
阿目满头大汗,小麦色皮肤泛红,衬衫已经湿透,她也被吓坏了。
阿目从她手里接过去酒瓶灌了两口。
“哇!”
她们同时说道。
然后又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阿目就哭了,眼泪和汗混在一起。
和上次俄罗斯□□赌不一样,阿目一句话都没有讲,只是不停地擦眼泪。
姜亦涩眼睛也湿润了。
过了好一会,阿目才开口,嗓子已经哑了。
“我真的不知道姐姐死了我怎么办。”
“姐姐躺在门口,浑身是血......”
“如果姐姐死了,”阿目哽咽着说,“我刚才在想,我对姐姐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恋爱什么的狗屁话,我真的原谅不了自己......”
姜亦涩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实在太难受了,她默默握住阿目的手。
晃了晃。
阿目还要说话,门突然被踢开。
进来的人让她们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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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温柔
是蒋秋秋。
她举着灭火器,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阿目:......
姜亦瑟:......
蒋秋秋丢下灭火器,一把抱住了阿目。
她松开怀抱之后又开始打量阿目。
看到阿目衣服上的血迹,蒋秋秋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拉起阿目就走:“我们要去医院。”
阿目一脸尴尬,毕竟T恤上的血迹也不是她的,她拽住蒋秋秋。
“我没事!”阿目说,“这不是我的血。”
蒋秋秋愣住了。
阿目没办法,只好又说了一遍:“不是我。”
蒋秋秋擦了一把眼泪,才发现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的姜亦瑟。
阿目尴尬地说:“姐姐骑车出了点小事故。”
姜亦瑟很高兴还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关心妹妹,但是蒋秋秋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也很伤人……
难道世界上就只有阿目这个家伙值得关心吗?
姜亦瑟对阿目说:“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和她聊一下。”
“可是姐姐......”
姜亦瑟:“没事。”
指了指伏特加瓶子。
两个人走到门外。
“不是今天的航班吗?”
她早就查过了,周日飞温哥华有五班飞机,她以为蒋秋秋白天就飞了,不过看到了扔在门口的大行李箱,可能是最晚的那班。
“我,我改签了......”
蒋秋秋还在哭,阿目本来想伸手帮她擦眼泪,但是刚给姜亦瑟缝完针,手上沾了血,她转身进屋。
蒋秋秋拉住她:“你别走!”
“我不走,”阿目无奈,“进去给你拿纸巾。”
蒋秋秋愣了一下,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纸。
蒋秋秋不哭了,阿目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的嘴张了又合。
“我明白你的意思,”蒋秋秋开口。
“你觉得我们不一样,你觉得我不了解你,你的过去,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只是每次都是你单方面决定这些事情,你说喜欢就喜欢,你说分开就分开,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非常的残忍?”
“我想过了,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这是事实!可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也是事实!说我天真也好,傻瓜也好,明明互相喜欢,却还要分开,我们又不是演电视剧,为什么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呢?”
温温吞吞的蒋秋秋难得用很强硬的态度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
阿目一直也没说话。
就在蒋秋秋以为阿目的沉默就是拒绝时,阿目开口了。
“还记得你以前问我为什么叫阿目吗?”
阿目看向远方。
“我是个孤儿,刚出生就被丢在了福利院门口,出生证明塞在襁褓里。直到十六岁从高中辍学了,我也就没有再回去了,然后我就开始在各个地方打零工,......”
福利院的小孩都有名字,如果不像她一样带着名字被丢掉,福利院的老师也会再起一个。每个名字都有寓意,代表着希望。
阿目经常想如果爸爸妈妈已经决定丢掉了她,为什么还要给她一个名字,给她一张没有意义的空白支票。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上学并没有解决她的疑惑,每次老师点名,她都不觉得是在叫她。她去阅读,却觉得越来越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