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纠缠(49)
阿目愣了一下,她从蒋秋秋身上起来,蒋秋秋拉她,但是没拉住,阿目坐到一边。
“什么时候去?”
“周日。”
“这周日?”
“对。”
阿目没说话。
“比赛得奖了,突然来的消息,先去半年,然后回国待一个学期,看要不要再出去。”
蒋秋秋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明明预想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周。”
上周,就是两个人没有联系的一周。
“去哪里呢?”
“加拿大。”
阿目沉默了很久,蒋秋秋的心随着她沉默的时间变长慢慢下沉。
就在蒋秋秋忍不住要说什么的时候,阿目开口。
“加拿大很好啊,可以滑雪,枫叶糖浆,可以淋在华夫饼上吃,还有枫叶拿铁,加拿大是世界上最大的枫叶制品出产地......”
阿目突然变成了加拿大专家,开始介绍关于加拿大的种种。
这是阿目的在乎吗?
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的阿目,面对蒋秋秋的真挚只会插科打诨的阿目,这是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吗?
蒋秋秋抚上阿目的脸,用双唇堵住阿目的话。
室内温度又回升。
衣服早已经脱到一边,阿目正在吻蒋秋秋的肩膀。
“你......”
“我......”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
仍然是阿目示意蒋秋秋先讲,蒋秋秋深吸一口气,说:“会不会痛。”
“你不会是第一次吧?”阿目不经意地说道。
蒋秋秋没说话。
阿目这时已经移动到了蒋秋秋肚脐的位置,抬起头:“你,第一次?”
蒋秋秋点头。
大事不妙。
阿目问:“你多大?”
蒋秋秋很犹豫。
阿目又一次坐了起来。
“你几岁了?”
表情太严肃,蒋秋秋只能说实话。
“十七岁。”
“十七岁?”
“嗯,刚过的生日。”
阿目突然嗓子很干,说:“你刚过生日,十七岁的生日。”
蒋秋秋点头。
“你不是大学生吗?”
阿目很困惑,十七岁就上大学了吗?
美术生复读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蒋秋秋就读的美院,在国内可是数一数二的,二十一二岁的大一学生也很多。
“嗯。”蒋秋秋说,“你见过我的学生证。”
“学生证上也没有写年龄啊!”阿目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大!”
“十七岁,你才十七岁,天呐!我到底在干什么!”
阿目给蒋秋秋披上衣服。
“整理一下,你回家吧。”
蒋秋秋不解:“十七岁怎么了。”
阿目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不和未成年zuo,这是原则。”
好像之前的多情和关心都是假象,阿目的语气冷漠疏离。
“你回去吧,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走到厨房去了。
蒋秋秋默默穿好衣服,也跟着到厨房。
阿目头也不抬地在冰箱里翻找。
蒋秋秋开口:“你怕什么?”
“什么?”
“你在害怕,你怕什么?”
蒋秋秋一直盯着阿目,阿目终于不找了,拿出一瓶啤酒。
阿目拿着啤酒走回去,蒋秋秋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啤酒瓶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瓶盖准确掉进了桌子下的垃圾桶。
阿目说:“我?我没什么可害怕的。”
“是因为我十七岁还是因为我要出国?”蒋秋秋问。
阿目喝一口啤酒,说了一句:“唇珠。”
“什么?”
“没什么。”阿目又喝了一口啤酒。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阿目不再看蒋秋秋,好像蒋秋秋是个随机闯进她家的路人,拿着啤酒又走到阳台去了。
半个小时之前两个人还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听说蒋秋秋要出国的消息,阿目眼里的难过没有掩饰。
蒋秋秋沉默地看着阿目的背影,两个人之间就像A市的夏天,时晴时阴。
她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
蒋秋秋离开的一瞬间,外面一声响雷。
然后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
雨下得很大很密,街道上很快有积水了。
蒋秋秋穿得什么衣服出去的?
肯定是没有带伞了。
她上车了吗?
别感冒了吧。
喝完一瓶啤酒,又拿了一瓶。
看到沙发上的香奈儿盒子,阿目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
算了,别想了,她比你还小呢,她对人生又知道什么呢,她根本不了解你,就算你和她说了你的故事,她也理解不了,喜欢什么的只是一场游戏,过去就过去了,而且她周日就走了,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算了。
蒋秋秋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