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这次都有什么好货？”

关伟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他一扬手，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了，他洪亮的声音在厅内响起：“拍卖正式开始！”

……

周长青关了电视，扭头看向沈一棠。

“沈小姐，复仇人格正在不顾一切报仇，本来报完仇，心结了了，应该会消失，但黑化人格又产生了独立的精神问题，加上宋砚之前吃错药，换上了慢性心衰，这一切都让她的治疗变得棘手。”

“慢性心衰？杨医生没说过这个，她的身体状况到底糟糕到什么地步了，请你明确地告诉我！”

周长青欲言又止。

站在一边的顾敏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沈小姐，这样说吧，之前舅舅预测过宋砚的状况在药物支撑下，最多撑三个月，三个月后，要么是她的精神彻底崩溃成为一个疯子，要么直接脑死亡！”

沈一棠踉跄后退两步。

顾敏继续说：“那是之前的预测，但现在，比之前更糟糕！现在宋砚以为我们要杀死她这个人格，开始抗拒治疗。前几天她为了让我瞒住你，假意答应配合治疗，其实也在敷衍我们。”

“杀死……她这个人格？”

周长青点了点头，“宋砚的主人格是在十五岁的时候接受不了打击形成了另一个人格，新的人格偏激，执着，内心充满了仇恨。这个复仇人格从回国那一刻，每一步路都是她的复仇之路。之前的车祸，让她的主人格意外占据了主导地位，但是二次车祸，让她的身体情况变糟糕，主人格和复仇人格开始交替出现，抢彼此的主导权，但复仇人格的仇恨太深，一直占主导地位。”

沈一棠这才知道，那半年跟她在一起的宋砚，是十五岁之前的宋砚，原来她也会那么开心，那么大大咧咧，那么地善于表达爱。

沈一棠擦干眼泪，问道：“一定要杀死一个人格吗？”

那都是宋砚啊，虽然经常变成两个样子，可她能感觉到主人格毫无保留爱她，想跟她在一起的心意；也能感觉到复仇人格压抑的感情，不然不会有那么窒息的欢爱，每一次都好像在跟她告别。

“不，我不能接受，不管是主人格还是复仇人格，那都是宋砚啊！”

“沈小姐，复仇人格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如果她再这样下去，一旦损伤大脑，那是不可逆的，而且我发现了主人格正在被她吞噬。”

“吞噬？你是说两个人格融合成一个？这不应该是好现象吗？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复仇人格？”

周长青摇摇头，“不，如果是主人格吞噬复仇人格，她痊愈的机会会大很多，但现在是复仇人格吞噬主人格，她的结局只能是走向毁灭。”

“灭亡……”

沈一棠跌坐在沙发上。

……

宋砚坐在拍卖会的VIP席上，打了个哈欠，她摸摸鼻子自，撑着脑袋。

【宋砚，宋思政和宋苒不见了，不在你酒店房间。】

“什么？”

宋砚诧异地睁大眼睛。

【我会派人去找他们两个，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幕后交易现场和交易账目，想办法帮我们定位关伟的IP位置。】

“不在公海上吗？”

【宋砚，你知道公海有多大吗？我们都知道他们在公海，要抓现行就必须在交易现场把所有抓个现行，我们时间不够。】

“我试试。”

起身，宋砚走向关伟的助理。

“陈助理。”

“宋小姐，有什么事吗？”

宋砚欲言又止，“借一步说话吧。”

把人引到僻静处，宋砚才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想跟关总说话。”

“宋小姐，这个不行，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关总的交易习惯，您可能不知道，在交易期间，任何人都没办法联系到他的。”

宋砚看着他：“应该不包括你吧。”

陈助理没说话。

“行吧，我跟你说实在的，我怀疑我大伯有异心，他报了警，要把关总和我送进去。”

陈助理表情一变，“什么？”

“我刚刚知道，我大伯想让我当替死鬼，他挖空宋氏的钱，捐钱跑路，这是他国外账户号，你可以让关总查一下里面有多少钱，我大伯早就想好了退路，我现在很慌，想跟关总商量一下对策。”

陈助理手里拿着写张账户名的纸条，表情严峻。

“你自己考虑吧，我想赚钱，但是我不想坐牢，更不想给人当替死鬼！”

说完，她转身离开。

走远之后，她小声道：“你们跟着他，看他会不会联系关伟。”

【嗯。】

还有交易账目……

抬眸看向成成交中心，她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