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用力推开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关总，虽然我留过学，但我还是喜欢国内的礼仪，含蓄，谦恭。”

关悦华笑道：“但含蓄和谦恭在商界，可办不成事儿。”

宋砚开口：“我先去换衣服。”

跟吴莹到了更衣室，吴莹提醒道：“宋小姐，关总刚才的话没错，想要办成事儿，你刚才的态度是不行的。”

她回头看向吴莹，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打好关系，在底线范围内，你应该满足关悦华的要求，宋关两家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关伟中风住院，关悦华一直在拖时间，但龙城项目竞标迫在眉睫，我们没时间跟她耗了。”

“你干嘛不让我脱光了，走进关悦华的房间，也许她就松口签约了。”

吴莹脸色一黑。

“既然现在我很重要，吴小姐，麻烦你纠正你的态度，我希望看到一个专业的秘书！”

吴莹冷冷地道：“我很专业！”

“抱歉，我没看到，你的出现会让我很不爽，你可以走了。”

吴莹拒绝，说道：“董事长让我协助你签约，你无权赶我走！”

宋砚坐在长椅上，翘着一郎腿，手肘枕着膝盖，悠闲地开口：“你在，很影响我的心情，那今天签约签不成，我是不是可以告诉大伯，是因为你。”

吴莹脸上的表情有了裂痕。

顿了几秒，她转身离开。

终于不能再看一张讨厌的死人脸，宋砚松了一口气。

换好了衣服，她走出更衣室。

来到球场，关悦华朝她勾勾手。

宋砚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听话地走过去。

关悦华伸手搭在她肩上，“宋砚，你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打高尔夫球吗？”

“不记得。”

“可我记得，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忘，那时候你才20岁，不会，但学得很快。”

关悦华握住她的手，转身把宋砚抱在怀里，把球杆放在她手里，双手握住她的手，“当时，我就是这样握着你的手，教你打高尔夫球的。你第一杆进球的时候，抱着我那么开心！宋砚，就算你后面跟沈一棠好，但我们的幸福时光，你不能否认——砰！”

一个高尔夫球飞过来，直接砸在了两人脚边。

关悦华吓一跳，急忙放开了宋砚，气急败坏地问道：“谁的球？！”

“我的。”

声音很远，两人同时转向声音来向。

宋砚惊住，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笑意；关悦华却是眼底冒起火焰。

“沈！一！棠！”

沈一棠站在远处的一层发球台，穿着白色的球服，脚踩在栏杆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抱歉，手滑了。”

关悦华怒道：“手滑，能把球打到我们这里？沈一棠，你这是蓄意伤人！”

“这是怎么了？”

一位优雅的老太太走到沈一棠身边，朝这边看来。

看到老太太，宋砚和关悦华脸色都变了变。

这个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

她是龙城项目中，科技园的总设计师！

她对未来接受这个项目的公司，是有话语权的。、

“冯老，您好。”

关悦华瞬间变成一副和气模样，笑着打招呼。

“听说关总的球技很少，不如一起？”

“好啊。”

十分钟后。

宋砚坐在发球台后面的休息处，看着关悦华在冯老面前显摆。

沈一棠走过来，停在她旁边，问：“这就是值得你牺牲色相的人？”

宋砚抬头看她，笑道：“是啊。”

这下轮到沈一棠无话可说了。

正要离开，宋砚已经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沈总，吃醋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呢。”

宋砚整理了一下衣袖，挑眉一笑，“可是商场如战场，一旦有了私人情绪，那就等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必然会一败涂地。我希望我不是沈总的弱点！”

沈一棠平静地看着她，“你还不配！”

“不配就好。”

走到发球台，宋砚笑着开口：“冯老，您还记得我吗？”

冯老回头看向宋砚，“宋砚，大明星，我当然知道你。”

“不是这个。”

她双手比作花式，跳了一个幼稚的儿童舞蹈，嘴里还唱着一首儿歌。

只表演了十几秒，冯老惊得张大嘴巴。

“你……你是……”

宋砚笑着点了点头，“是我，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冯老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孩子，竟然是你！”

宋砚在老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不顾沈一棠和关悦华的错愕表情，她揽着老人的胳膊往外走。

路过沈一棠的时候，冯老笑着说：“沈小姐，我们的事之后再谈。我今天见到老朋友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