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我的O还留着我的标记(84)
轻轻拍了拍狗的脑袋,向晚沉低声问:“时星予今天不开心?”
可乐似是听懂了,焦急地站起来转了个圈。
这让向晚沉非常好奇今天发生了什么,能让向来温吞的时星予露出攻击性来。
不过她不至于为自己这点好奇心叫醒时星予,倒是释放出了自己的安抚信息素,希望能让时星予睡得安稳些。
等到时星予的表情松弛下来,向晚沉打算送她回房去睡。
然而手刚碰触到时星予,那人便猛地惊醒过来。
时星予惊恐地捂着后颈,表情防备又冷漠,那一瞬间的后退与蜷缩,让向晚沉伸手去抱她的姿势,尴尬地卡在中途。
“阿予,是我。”向晚沉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
见时星予没有反抗,才轻抚上了那张苍白面孔。
“怎么了呀?做噩梦了?”她将言语放得轻柔,让时星予的鼻尖泛起酸涩。
向晚沉觉得时星予最近很爱哭,也变得敏感,抱着人哄了哄。没再追问。
只因时星予方才那将醒未醒时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教她不知所措。
怕时星予怕她。
怕时星予惧她。
怕那次易感期给时星予留下的不仅仅是肩上的伤。哪怕时星予不怪她,甚至反过来哄骗她,她依旧将那一日的种种视作一处难以愈合的伤疤,埋在心底最深处。
所以她不敢问。
她们各怀心事,又紧紧相拥而眠。
时星予的腺体被她榨空了,尖锐的刺痛伴随着痉挛一下下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用力抱紧向晚沉,如同抱着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阿花……”她喊。
向晚沉便应,“我在。”
时星予寻到向晚沉冰凉的唇,吻上去,“给我一点信息素,好不好?”
“好。”向晚沉对她向来有求必应。
野蔷薇的信息素注入进来,如潺潺溪流,像一双温柔有力的手,将时星予拉出混沌的海面,得以获得片刻的喘息。
时星予始终没有告诉向晚沉,她今天的难堪,是因为见到了时登越。
男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她们母女联系过了。
所以时星予一开始不敢相信,那个抱着脑袋蜷缩在地,嘴里神神叨叨地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男人,竟然是她的父亲。
在她的记忆里,即便当年破产后,时登越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抬手千万的生意人,却也没有自轻自贱,而是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同她说,“小予,对不起啊,是爸爸让你们受苦了。”
可现在,时登越穿着肮脏褴褛的衣衫,蓬头垢面,脸上淤青和血混杂在一起。
他像一条狼狈的丧家犬,匍匐在时星予的脚边。
他喊她救她,求她救他。
原来贪婪那么轻易地就能毁掉一个人,彻彻底底地将人的尊严玩弄于股掌。
也直到这一刻时星予才知道,她之前打给时登越的钱,全都成为了男人的赌资。
时星予没有生气,更没有像林澜那样发疯。
她只是觉得很可悲。
她无法判断命运于她而言到底算不算残忍。
毕竟在她踽踽独行的时候,向晚沉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
说救赎或许矫情了些,可向晚沉带时星予逃离的,不仅仅是让她无法喘息的命运牢笼。
时星予曾经活在高塔里,她的世界来自于林澜的缔造。
而后生活在束缚下,道道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
其实她知道的,如果自己张口祈求,眼前的困境全都可以解决。
她犹豫过,动摇过。
人在面对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困难时,总会本能地想要依赖。
当被追债的人掐着后劲狠狠抵在墙上,被揪着头发被迫扬起脖子的时候,她也在无声地求饶。
她是害怕的。
无论是出于自omega对alpah的恐惧,还是这一刻面对暴力的怯懦。
但当追债的人在她耳边说出“向晚沉”三个字时,她的恐惧转变了。
她不再害怕自己的困境,深渊不过如此。
她却害怕将本该高高在上的向晚沉拉下泥潭。
不可以!
她人生第一次释放出攻击信息素,那双向来漂亮的眼睛带上了浓重的凌厉之意。
“我和她没有关系。”她否认,“但你们要是想要拿我的事去威胁她也可以试试看。”
“看看她会不会搭理你们,还是会你们在牢里蹲一辈子!”
时星予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狠厉的话,声音紧得在发抖。
对方自是不信她,可他们不想早早惹上向家,太麻烦,别到时候那向家的真不在意这个omega的死活,反倒把他们自己赔进去。
于是,时星予获得了新的倒计时——一个月,十万。
如果说追债的让她决定对向晚沉守口如瓶,那么林澜和时登越便是那个让她产生分手想法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