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我的O还留着我的标记(51)
“这次不知道又在外面欠了多少。上回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说什么处理好了,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结果呢?”
“人家本来今天要跟我签合同的,现在说不租了!”
“你说说,我这不是白白损失!哑巴吃黄连,苦死嘞!”
房东太太抽着烟,和楼下邻居哭诉。
“那你找到她了没?”邻居问,“这事儿必须让她来解决,否则日后我们的生活也没保障。”
“这小贱人今天一天都没接我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把我拉黑了。”房东太太啐了一声,“还好我长了个心眼,当初签合同时要她留了公司座机。”
“她公司跟我说她一个月前离职了,我管它呢,让他们给我把人找来。否则我就去那家公司楼下闹呀!”
“听我这么说,那边估计怕了。刚给我打电话,说有个什么大老板的要过来,让我等。”
又侃了半小时,邻居问她那大老板还来不来。
“谁知道。不来我继续打电话。这事必须有人给我处理!”
随着她的话音,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进来。
正在她回忆这辆豪车到底是什么牌子时,向晚沉已经踩着高跟鞋,站到了她面前。
房东太太是个矮胖omega,遇上高挑的向晚沉,得仰着头去看她。
秘书跟在向晚沉的身侧,率先开口道:“您好,请问您是时小姐的房东何太太吗?”
“是我。”何太夹着烟,颇为摆谱地拉着脸说。
“这位是向总。”
“哦。”何太吐出一口烟,“我不管你什么总,那个小贱……”
向晚沉看了过来,瞳色浅得另人心慌,加上那种冷漠打量的眼神,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像是……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周身笼罩着巨大的阴影。
何太话音卡了壳,咽了口唾沫,说道:“反正你们得给我解决,我的房子现在被砸得一塌糊涂。追债的说了,要是再联系不上时星予,还要来我这里找麻烦。”
说着,她引向晚沉她们上楼。
这是一个非常陈旧的老小区,高低不平的楼梯,生锈的扶手,逼仄的空间,1-5层的感应灯,只有2楼的勉强亮着。
助理打着手机灯,提醒向晚沉脚下。
不少人家门口放着垃圾,从袋子里洇出的水,散发出一股股泔水的臭味。
向晚沉双手交叠在胸前,眉头紧蹙,唇也抿了起来。
高跟鞋总是要停顿几秒,才能踩上下一级台阶。
原来人的洁癖是能被逼迫出来的。
秘书还没见过向晚沉这般瑟缩的模样,想笑又不敢,一直低着头尽职尽责地打着手电。
上到四楼,台阶上出现了突兀的鲜红色油漆,如同血点一样,一路蔓延至402。
402用的还是普通的门锁,门锁周围一圈的铝合金外漆剥落,有很多撬动过的痕迹。门锁的右下角,几乎被凿出一个凹陷的洞来。
毫无安全性可言。
“你看看我这家里,被弄成什么样子了!”何太一边厉声抱怨,一边用力地将门推开。
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冲出来,逼得他们皆是一退。
大片大片的猩红油漆,如同被人撕裂的溃烂伤疤一般,扎进人眼睛里。
让这逼仄的空间,愈发压抑。
简易家具凌乱地散落在地,木材、金属支架,如同折断的枯枝。
四周的墙面有着不同程度的剥落,有些是因为长期的渗水,漆后的墙体裸露出来,似一块块淤青,生出霉斑。
这里就是向晚沉一直想要来看看的——时星予的“家”。
“她,在这住了几年?”向晚沉怔怔地问。
“5年。”何太没好气地说,“我5年都没给她涨过价,我已经算是仁至义……”
房东后面的话,向晚沉没听清,也懒得听。
五年,也就是她们分手一年后,时星予便住进了这里。
何太还在滔滔不绝,标榜自己的美德,向晚沉不耐烦地打断:“追债的来过几次?”
“半年前刚来过,闹得整个楼道去居委投诉我!”说完,她小声碎碎念道,“我不知道帮那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挡了多少事,她还不知好歹!”
下一秒,她惊声叫起来,腿下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秘书去搀扶她,结果没拽动,让人又摔了回去。
“抱歉抱歉……阿姨您没事儿吧?”
何太气得天灵盖冒烟,却是颤颤巍巍给秘书打手势,双手合十朝里拜了拜。
她腺体疼得不行了!她是个omega,眼前这个强大的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让她生出了强烈的恐惧感,牙齿在打架,脑海中的谩骂逐渐变为了无声的求饶。
向晚沉要是再不停下,她快尿裤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