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4)
站在傅欺霜的门口,殷墟轻轻抚了抚额角,笑了笑,抬手敲门。
“师……姐。”
就好似知道殷墟在门外,傅欺霜已开了门。殷墟抬起头,一时发怔。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傅欺霜的脸。
无法形容。
五官漂亮已是到了极致,只是周身都透着一股子淡淡地气息:唇淡淡地抿着,双眸淡淡地低垂,就连翘挺的鼻梁间落下的阴影都是淡到无味。
但是,偏偏让人觉得有不一般的风情。
可以想象,到了后来,在她为季淮堔嫣然一笑时,在她为季淮堔散尽修为,眉舒目展时,该是怎样的……
绝艳风姿。
这便是殷墟心目中傅欺霜的样子。
这便是她该有的模样。
殷墟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欺霜瞧了半晌。傅欺霜冷冷地盯着殷墟瞧了半晌。
不知是不是殷墟的目光太火热,傅欺霜睫毛微颤,低下视线。
殷墟眨巴眨巴眼睛:“师姐。”
本不想理会的,但想到师父的嘱咐,只好从喉咙里淡淡地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嗯。”
“师姐。”
“……嗯。”
“师姐。”
“……”
“师姐。”
傅欺霜深吸一口气:“何事?”
殷墟嘴角忍不住逸出一丝笑:“没事。”
傅欺霜冷冷地望着她。这人是什么意思?特意来作弄她?
殷墟见她神色不对,连忙道:“师姐,我是来道歉的。那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傅欺霜垂下眼睑:“嗯。”
殷墟从袖里拿出聚魂丹:“这丹是我送的道歉礼,还望师姐收下。”眨眨眼又加了句:“可以清神醒目的。”
傅欺霜接过去,见她还站着不动:“……还有事?”
殷墟:“没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师姐接的这么爽快啊……!
绝美的女子盘腿而坐,双目微闭,青白色地法力自手间流动盘旋,寸着修长纤细的玉手愈发白皙。忽然周身一震,法力尽散,傅欺霜缓缓睁开双目,眉心皱成了一缕打不开的结。
纵使损耗了师父几十年的功力,还是未能完全复原。
傅欺霜将目光定定地落在那颗黑色丹丸上。
殷墟……
到底意难平啊。
长长地阶梯自山门而上,台阶上布满了四处飘散地黄叶。少女扫着地,自上而下缓缓移动。宽松地藏青色衣袍下摆,与如墨的秀发随风卷舞,静谧而又唯美。
宋明修看得有些发痴。
殷墟抬头望着他:“师弟,你已看了我很久了。”
宋明修笑得两眼弯弯:“嗯,对呀。”
殷墟看着他那模样,怔了怔,便也笑起来:“师弟,你像一个动物。”
宋明修:“什么动物?”
殷墟:“那动物叫弱受,与你一般可爱。”
宋明修听见殷墟说他可爱,立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啊……弱受……那是何动物?师姐,我没听过啊。”
殷墟特别认真地说:“你这么闲,不如去书阁翻翻书,兴许能找到。”
宋明修挠挠头,慢半拍地说:“哦……那我去了师姐。”
“去吧。”
于是傻乎乎的小师弟飘走了。
殷墟暗暗松了口气,被小师弟那样盯着看,压力好大,幸好小师弟比较好忽悠。
殷墟又开始扫起来。
每天寅时开始扫,等到了卯时,外门弟子陆陆续续上山门,前去贡坛听课、晨练。午时又下山去,用一下午的时间消化所学所用。等弟子们走完,扫地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难堪得是每天投在身上的目光,或轻蔑或鄙夷或冷漠,都让殷墟觉得深深无力。而当傅欺霜出现时,哪怕隔的远远地,那些弟子们望过去的眼神里也只传递了一样情绪……
爱慕。
殷墟暗自咬牙,你们这样子也难怪前身想法设法也要除掉傅欺霜了好吗?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要不是她脸皮够厚心态够好,早就朝傅欺霜杀过去了。
即生墟何生霜啊!
殷墟扫完最后一个台阶,就地找个阴凉地坐了下来,望着远方发起呆。
已然扫了十天有余了。
除了小师弟,也没人跟她说话。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等受罚完毕,是不是该选择闭闭关什么的。反正……
一张厚实苍老的大手拍在殷墟的肩膀上,斩断了她的思路,没用什么力道,仍是让她吃了痛,忍不住皱起眉头:“嗨,老头,你又调皮了。”
没错,守山门的糟老头,整天叼着一壶酒,也不好好看门,找个地方就喝,喝醉了倒头便睡。
真是岂有此理。呜呼哀哉。
糟老头笑眯眯地,对于她的无理并不生气:“丫头,去别的地方。”
殷墟:“你不能去别的地方啊,不要打搅我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