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19)
温染辞为什么找自己呢?纪南桥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和商昀楚的见面,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吗?应该不会。商昀楚应该都不会知道自己和温染辞之间有交集,毕竟见她那天对砸了婚礼的事只字未提。
带着好奇的心情,一路飞快的到了帝都。中午刚过,这时间酒店大厅里人不算太多,进去之后,就在休息区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她。
但让纪南桥诧异的是,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七八个人,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很小的小孩子。
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是……”纪南桥看看其他素不相识的人,疑惑的看着温染辞问到。
“啊,纪小姐,你来了。抱歉打扰你了,但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你来一趟。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但记得你是这里的VIP,就通过这里来找你,索性也就约在这里了。”温染辞见纪南桥出现在视线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这个狂傲的人和自己根本不熟,她不能确定纪南桥会不会来。
纪南桥听着她对自己客气而严肃的称呼,感觉很怪异。接着听到她继续说:“婚礼那天,你带的人误伤了我爸的同事。所以今天,想找你谈一下赔偿的事宜。”
误伤,赔偿。
纪南桥一听到这两个字眼,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呵,就说么,能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好事。
温染辞的父亲有个相熟的同事,早他几年退休。得知他家女儿大婚,就和老伴带着小孙子来喝喜酒。
其实那天现场十分混乱,纪南桥带人来闹事,老人家也是好心,一来想劝阻那些气焰嚣张的人,二来也是怕伤及老伴和小孙子,刚说了没两句,就被打了。
纪南桥为人嚣张,带的人也是跟她一个德行。碰着个碍事的老头出来阻挠,自然不会以礼相待。倒也没有太过分,就只是推搡了老头几下,没想到倒地的时候被地上的碎玻璃杯划伤了手和头,以及手臂因磕碰软组织损伤。几个男人见老头伤的也不算重,就没有顾及也没有理会,过后也没有和纪南桥提起这种不足挂齿的小事。
可温爸爸得知这件事后却十分愧疚,打算自认倒霉的承担下来,赔偿人家的医药费。
温染辞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后却没那么心甘情愿的赔偿。凭什么?这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思来想去,决定找纪南桥。
“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本身关系不大,或者你可以给我你那个手下的联系方式,我想赔偿的话,应该当事人来赔偿比较合理。”
纪南桥觉得郁闷,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帮废物……”
叮嘱了不止一次,不要误伤其他不相干的人,这帮没用的东西……
抬眼看看温染辞,清纯温婉的一张脸上满是义正言辞,她的眼里清清凉凉,仿佛与自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谈赔偿。
再看看她身后那些人,其中一个老头手上和头上缠着纱布,手臂上一条绳子,挂在脖子上,瞧上去甚是可怜。
无形中,自己被置于一个十恶不赦的境地里,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卑劣无耻的罪行一样。
顿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会下意识的期待,和她之间会有什么特别的交集。
呵,是啊,再次而来的交集,真是非常特别。
一丝不好的情绪慢慢开始膨胀,不可自控。
脸色逐渐垮了下来,声音带着些许阴冷的问到:“你找我,就只是为了这种事?”
“什么叫做只是这种事?这种事不该找你吗?再说,不然的话我找你干什么。都不熟……”温染辞诧异不解,也有点生气,她说的这叫什么话?
“你!”
瞪着眼睛紧盯温染辞,纪南桥被她噎的说不出话。这时候听见后面那几个人中传来了一句更不入耳的嘟囔:“什么人啊,真缺德,搅了人家的婚礼,打伤了人还不想赔……”
纪南桥冰冷的望过去,发现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女人,抱着那个小孩子,看样子像是孩子的母亲。旁边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别说了。女人接收到了纪南桥寒气逼人的目光,吓得脸色发白。其实从纪南桥进酒店开始,所散发的强大气场和与众不同的气质就能感觉到,来者不是一般人,什么身份地位不知道,但至少不是善类。于是闭上了嘴,把脸转开了。
呵,全家出动么。
纪南桥气的脸都绿了,但并未将那陌生的一家子放在眼里。她气的是温染辞嘴里的生分,也气自己因她而莫名其妙失控的情绪。
不熟?!呵,是啊,根本不熟。不熟你在马路上急于摆脱林峥,自作主张的上了我的车;不熟你拿着我的房卡进了我的房间;不熟你在我面前哭的那么伤心,说你前女友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