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14)
商昀楚听着她别有深意的话,再次皱起了眉。
“你什么意思?你家和林家也有交情,婚礼那天,你是不是作为宾客去了?看到我和若祎了?今天来,不会就是来故意嘲讽刺激我的吧。”她这么想也没错,司若祎虽然看到了纪南桥带人进酒店闹事,但却没有提及,商昀楚哪能知道后来的事。
“啊,我……是,我去了。但我去的晚,那时候你已经走了,没看到你们之间的好戏。”喝了点水,继续调笑。
“我们之间,努力过,也争取过。我的主观意愿里,从没有也从不想对不起她……只能说……很多事我没办法控制……至于我和若祎……之前我也挺混蛋的,但以后不会了,只想跟她好好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拿这些事开玩笑,如果今天你是来挖苦我的,那,仅此一次。”
商昀楚说完之后,脸色沉沉的站起身,走向窗边打开窗户,透透气。倒没有生纪南桥的气,只是想到往事种种,心情好不起来。
可你知不知道,温染辞一时冲动选择结婚,只是为了气气你啊!根本就不是想跟你真的一刀两断!你竟真的如此绝情,还带着新欢去祝福。新婚之夜,你知不知道她哭的有多伤心……
这些话,终归只能在纪南桥心里回荡。她没办法从中作梗的去为难商昀楚,也不想温染辞卑微的,被可怜。
“这么说你确实是对不起温染辞了。商昀楚,你比我想象的还不是东西啊。和你的前女友,就这样风吹云散了,真是风流潇洒。”
纪南桥的语气带着不难察觉的凉薄,因为商昀楚承认了,她证实了她的渣。温染辞说的没错,的确是商昀楚对不起她,那不是温染辞因为委屈,因为醉酒,因为伤心难过而有的情绪化,而是真的。
商昀楚抿紧唇,一言不发。自己的“特殊情况”,那些无法言说的苦楚和无可奈何,要如何诉说呢,说了也是苍白无力。自己因为司若祎而对不起染辞就是不争的事实,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了。也不能再将若祎置于尴尬又被动的境地。再说,她没有义务和作为外人的纪南桥解释。
“呵呵,真希望你对我的印象能好一点。但我不强求,如果我们的交情不止于此,大概以后你会改变对我的看法。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不耻。”商昀楚勾起嘴角,对纪南桥笑的很沉稳。
纪南桥斜眼瞥她,更加不想把毁了温染辞的婚礼,其实她的婚没结成的事告诉商昀楚了。虽然今天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她。纪南桥心里知道,商昀楚一定是乐得听到这个消息的,但,她就是不想让她安心。
站起身,不打算多留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另外,我很忙,没时间去和你建立交情,也没时间看你是不是没那么不耻。”
说完之后,也不等对方回应,转身就走了。
商昀楚愣了愣,笑了。这个纪南桥,真是够跩。这么轻狂,纪叔叔一定是把她宠上天了。
笑过之后又很不解,怎么感觉……她今天好像是来发火的?好像很是隐晦的数落了自己一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就算是自己和染辞之间有亏欠和愧疚,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好像搞得她来教训自己一样……
错觉吧,商昀楚不得不这么想。
纪南桥冷着一张脸从商昀楚的办公室里出来,正欲回去找纪淮,就见他和商董事长,也就是商昀楚的爷爷商曜清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样子事情已经谈完了。
老爷子看见纪南桥莫名的心生喜欢,下意识就会想起自家那个话不多,但很稳重的孙女。
拍拍纪南桥的肩,和颜悦色且声音浑厚的说到:“年轻人,这么会儿去哪儿了,多历练历练是好事,跟我家里的孙女一样,后起之辈都是很有冲劲的,一定会后生可畏的。哈哈哈……”
纪南桥的眉毛一抖,心里想的都是谁要和商昀楚一样渣!一样不是东西!
纪淮碰了碰纪南桥的胳膊,附和到:“还不谢谢商老爷的抬举?”
纪南桥撑起笑脸:“去洗手间了。谢谢商爷爷的良言,我记住了。”
商曜清爽朗的笑着送他们父女出门。
等老爷子和随行的几个人回去之后,只剩下纪淮和纪南桥两个人,纪淮好奇的问到:“你去哪儿了?真去洗手间了?”
“在车里打游戏了。”语气依旧是清清冷冷,似乎还沉浸在和商昀楚之间的郁闷里,缓不过神。我有毛病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郁闷个什么劲啊!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商氏集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太对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