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

两人忽然一动不动，大眼瞪小眼，左严秋看着柳絮，柳絮看着她。

左严秋在等柳絮有什么动作。

柳絮在等左严秋脱衣服。

过了两秒，左严秋问：“你就站着看？”

柳絮一愣，说：“那我蹲下看？”

左严秋哽了下，艰难开口：“能不能……转过身去？”

这种特定的情形下，所有的廉耻集中在了这一刻，当面脱裤子便成了开关。

左严秋根本放不开，她只能请求柳絮背对着不看她，那样她或许能将这个开关打开。

她想什么，柳絮自然猜到了。

柳絮宛然笑着叹了口气。

“还是我帮你吧。”

说着柳絮吻上了左严秋的唇。

柳絮虽然想看左严秋溃败不成军的样子，可此刻说话带着颤音的左严秋又让她于心不忍。总归是第一次，不能逼得太紧。

有了柳絮的贴近，左严秋被观赏的羞耻稍稍降下，她抖擞着睫毛，回应着柳絮。

绵密短暂的吻结束，地上已然多了条牛仔裤。

沙发上，左严秋的衬衣布似地挂着，虚掩的遮盖她上半身。左严秋的内衣是黑色的，脚上的袜子却雪似的白，如同她的肤色，此时左严秋双脚踩着沙发边缘，微微向外偏，腿弯了起来，两条弯曲的腿竖立，摆出了消瘦的M。

有点不同的是，左严秋的膝盖紧靠在了一起，M的两头被胶黏住了般，难舍难分。

而让左严秋腿粘在一起的胶水，是站在沙发后，视线直直落在镜子上的柳絮。

左严秋抬眸，就能与镜子里的人对视。

舌头顶过上颚，左严秋咬唇，“果果…”

她想让柳絮先收收目光。

柳絮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不懂，会错了她的意思，镜子里的眼神更加坚定道：“我看着呢秋秋姐，开始吧。”

左严秋眼尾的红晕像天空中的彩霞，可没有办法，她知道就算说出来，柳絮也不可能真的不看她。

毕竟就是为了这个，柳絮才祸害的她。

左严秋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闭上了眼。

一片昏暗下，左严秋感觉身体里躁动不但没有冷却，反而更加沸腾。

它们叫嚣着，舞动着，激发着左严秋体内的荷尔蒙。

在这样热烈的驱使下，左严秋的手动了。

只是在碰到身体的那刻，左严秋虽然看不见，可莫名地感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强烈起来。

她不由地想：果果……会喜欢吗？

果果喜欢。柳絮也喜欢。

柳絮望着镜子，此刻镜子里显现出的画面，是艺术。

凌霄于小提琴之上的艺术。

左严秋的低低喘息和闷声响起。

镜子里，柳絮的手抬起，不自觉地想要抚摸这份艺术。可升到半空，她忽然意识到不能打扰。手僵了僵后，缓缓落在沙发上。

指尖无意碰到了左严秋的发丝。

头发明明是死物，可情丝万千，总能传递几分情感。

左严秋或许感觉到了，身体颤了两下。早在脱衣服时就敏感了的身体，此刻如同熟透了的桃子，轻轻碰一下就能碰出水，更别说揉了。

糜烂的果肉散发着阵阵幽香，白皙肤色上染满的绯红，是桃子皮最嫩的颜色。

柳絮看着，闻着，终于意识到，这不仅对左严秋是道难关，对她来说更是折磨。

只能看，不能碰。

一场定力考验。

而柳絮的定力，从小拉琴就锻炼了出来。在苏念珍给她分享到处吃喝玩乐的视频和照片时，柳絮在琴房。在柳声和赵芥燕送她最新的娃娃，柳絮没玩，她在琴房。

看似枯燥的生活，让她练就了不被外界因素诱惑的定力。

可这份定力在左严秋面前，已然薄弱如纸。

就在这张纸快要被水汽浸透，即将破掉的时候，镜子里，沙发上紧咬唇的人微微仰头，踩在边缘的脚尖绷起，塌着的腰也挺了起来……

两分钟后。

左严秋的白色衬衫如初地搭在身上，遮盖着身体的隐秘部位。

而她整个人不似刚才。

她脱力地枕着沙发，胳膊虚弱地耷拉着。

柳絮蹲在沙发前，用纸巾替左严秋擦拭着，动作轻柔。

左严秋眼皮懒懒地抬起，镜子里，她的双腿分开搭在沙发两边，而柳絮蹲在她两腿之间。

肩膀一动一动的。

谁说镜子里没有秘密，画面都是透明的？

当下显现出的画面多么让人误会。

左严秋舌尖扫过发干的唇，她抬了抬腿，将一条腿压在了柳絮肩头。

肩膀忽然多出的重量让柳絮手上的动作停下，抬眸看向左严秋。

左严秋有气无力，“呵…”

她哑声：“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