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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长公主后死遁失败了+番外(33)

作者:明裕 阅读记录

江辞收回目光,对唐风悄声说:“唐兄,安国公爱子之心京城无人不知,他既是安国公的独子,咱们不如退上一步,只消让掌柜的换上一间房便是。会试将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防止再生事端。”

唐风虽觉得气愤,但江辞言之有理,对方位高权重,他要是一再纠缠,没准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便将誓不罢休的傲气吞回了肚里,让掌柜重新为他换了一间房。

一场闹剧就此谢幕,客人们没戏可看,也各自散去了。

江辞和云桃陪着唐风进了房间,云桃将门合上后,唐风就忍不住抱怨道:“苏弟,我竟不知天子脚下也会有这样倚官仗势之事。”

“势强欺负势弱,富贵压低贫穷。”江辞叹了口气,“向来如此。”

唐风愤愤道:“就因为他是安国公独子,所以便可以蛮不讲理地、无视对错地抢夺他人之物?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公道所在?”

江辞想起上一世临死前,李承贺对她说的那一句“朕握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对就是对,错也是对”,不禁有些慨然,摇头道:“或许没有。”

唐风有些失望,将行李放到地上,不慎掉落出一本书籍,看着书封上的“论语”二字,他悻悻地道:“我真是白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

“我真是白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另一房间内,韩良发出了与唐风同样的感叹,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猛地往后倒去,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享受片刻的休憩。

小厮杜衡四下看了看,忙不迭地去把窗户关上,又走到韩良面前侍奉。

韩良先前的盛气凌人早已不复存在,眉宇间含着愁绪,竟有些忧国忧民之态。

杜衡咂了咂嘴:“小公爷,读书为明理,您心里知道就好了。”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韩良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疲惫,“父亲的教导我时刻记在心中,只是每日要装出这等跋扈姿态,终究是累得慌。”

韩斯是先帝旧部,自然效忠于先帝,先帝属意李承霖,这是众人都知晓的事情,更何况,先帝曾私下召见韩斯,将李承霖托付给他,他自然尽忠职守。

十八年前,北姜国屡屡犯边,边疆百姓不堪其扰,先帝便派韩斯前去处理此事。

没想到北姜国迂回避战,他进则北姜退,他撤则北姜又卷土重来,如此再三,甚是恼人,本是一两个月便能摆平的小战,却足足花费了三年时间。

待他得胜回朝,却发现帝后薨逝,朝中早已换了天地。

先帝驾崩,本该由太女殿下继位,不曾想却是早已封地在外的燕王登基,原先的皇太女则成了长公主。

他回想起来,终于明白为何他打了三年的仗,朝中却无人过问;终于明白他为何陷入敌方的陷阱,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韩斯不在朝中的这三年,兵权早已一分为三,新人接替了旧人,唯有三年前带去边疆的几万兵士尚可差遣。

他知晓中了圈套,却也无可奈何,除了暗自感叹“居心叵测,毫无遮掩”外,再无其他。

新帝忌惮他,他是知道的,只能渐渐敛了锋芒,并教导韩良,要他善刀而藏之,再另寻机会。

韩良是韩斯的独子,父子一心,韩良自然懂得他的良苦用心,便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为的便是让李承贺少些猜忌,但他心里却时刻记住韩斯的嘱咐:“将来若有变故,你只需记住,唯长公主马首是瞻。”

韩良从床上起身,打了个呵欠:“罢了,这么多年都演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刻吗?”

第16章

二月草长莺飞,万千举子集于京城,参加会试。

会试由礼部在贡院举行,由翰林院主考。

江辞排着队,等候着进入贡院。她一边数着队伍的人头数,一边不停地往院墙上看去。

进入贡院前须得搜查行李和验明正身,经此细致检查,江辞一定会露馅。

所幸她已提前想好对策。

据东越史书记载,景越十年甲戌科会试,贡院起火,时间情况紧急,来不及传唤官兵,礼部便派了一半官员前去扑火,剩下的一半官员继续对考生进行检查,却因为人手不够,不得不草草了事,只过了眼长相,略微翻查了行李,没有大问题便放考生通行了。

上一世江辞就是这样瞒天过海的,所以这一次她打算故技重施。

她安排了云桃去纵火,只等待着她的好消息传来。

可她哪里晓得,贡院今日有位大人物要来访,早暗中派人清除场地之患,大人物身边高手如云,一只蚊子都能准确拦截,更别说是浴火之箭。

云桃的浴火之箭还未射到贡院,便被另一位箭术高超之人拦腰截断,一分为二,再起不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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