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长公主后死遁失败了+番外(31)
吕洛儿双手持镜,镜中女子朱颜不再,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她抽出一只手,不可置信地抚摸着脸庞,嘴里念念有词:“我怎么这么难看了?我怎么变丑了?不……不能让她看到这样的我,青笛,快去拿珍珠粉!”
“小姐,您大病初愈,身上又有着蛊毒,难免病容憔悴,只消服用了解药,待蛊毒散去,再用心养上一些时日,如花容颜便可恢复如初了。”
吕洛儿转头看她:“当真?”
“奴婢不敢欺骗小姐。”
吕洛儿舒了一口气,把铜镜递给青笛,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镜梳起了头发,又吩咐道:“既如此,快把解药拿来吧。”
“解药仍在秦振手中。”
“爹爹还没答允?”
“老爷正同秦振交谈,大抵还在权衡。”
吕洛儿眉眼间晕出淡淡愁绪,叹气道:“只盼爹爹快点答应才好,尘埃落定,选秀之前,我便有理由再去见她一面。”
话音刚落,侍婢绿琴便端着一个白色小瓶走了进来,她跪下行礼,将小瓶高高举过头顶,“小姐,这是老爷让我交于您的,让您一定亲自服下。”
“知道了。”吕洛儿朝青笛使了个眼色,“放到桌上,下去吧。”
“是。”
绿琴听话地将盘子放到桌上,转身向外走去,青笛会意,急忙跟了上去,在院子里喊停了她:“绿琴,你且站住。”
“青笛姐姐,可是小姐有事情要吩咐?”
“倒也无事。”青笛左右看了看,故意做出一副慎重的模样,将绿琴拉至假山石处,小声地道:“妹妹你是新来的,对这府中规矩不大了解,我只告诉你,小姐喜静,除我之外,其他奴仆一概不许进她卧房的。她又极其厌恶不懂礼数之人,今日你唐突进去,可曾经过小姐的允准了?”
绿琴懵懂地摇头:“不曾。”
“这就对了,你未经允许就擅自进入小姐卧房,可不是不懂礼数了吗?你知道小姐一般会如何发落不懂礼数之人吗?”
绿琴闻此大惊失色,慌忙下跪,“还请姐姐支招。”
青笛忙去扶她:“你且起来,我自会在小姐面前替你开脱,只是……”
“只是什么?”
“你看那边。”青笛伸出手指,指向她身后,待她好奇转过身时,却一掌将她拍晕,继而趁四周无人,扛着她进了阁楼。
不久后,青笛回到吕洛儿身边,吕洛儿已经服下解药,又抹上了胭脂,气色好了不少,抿嘴问道:“处理好了?”
“已将她锁在阁楼中了。”
“留着也是个隐患,直接料理了便是。”
“小姐,我看她懵懂的样子,或许并没有听到我们所说的话,要不饶她一命吧?”
“倘若她听到了呢?”吕洛儿反问道,“倘若她真的听到了,将这散播出去,我所有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关键时刻,容不得丝毫差错。”
青笛微蹙了一下眉心,应声道:“是。”
第15章
是夜,永安宫内灯火通明,李承霖在书房练字,将一个“忍”字来来回回写了七八遍,均不满意,便唤了紫菀进来,要她重新铺纸研墨。
紫菀训练有素,手上功夫不落下,还能分出心来观察着李承霖的脸色,见她神色自若,方才开口道:“殿下,酒楼那边的人传话过来了。”
“哦?”李承霖挽袖准备提笔,动作滞了滞,凤眼轻扫白玉墨砚,又继续在纸上写字,示意紫菀往下说。
“苏昌,字子兴,二十六岁,青阳郡人氏,于三年前考中举人。”
李承霖执笔顺滑,道了句:“倒算是年少有为。”
“只是……他考中举人后曾出门会友,几日未归,苏府报了案,官府搜寻了半月仍不知其所踪,从此他便成了失踪人口,却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李承霖看着纸上的字,思索道:“他似乎不知道本宫是谁,也必不是李承贺的人,不然大可以补上一刀,亦或是任由本宫自生自灭,完全没有必要把本宫带到盛丰酒楼。只是他失踪了三年,却突然出现在京城,难免奇怪。这些日子酒楼的人跟着他,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并无什么异常,他既是进京赶考,自然长时间待在客栈温习功课,偶尔出门,也只是与他同乡喝酒吃饭罢了,并没有与朝中大臣有何联系。”说到这里,紫菀忽地皱了皱眉头,“只是有一点,飞榆随口提到的,说是与殿下有关。”
“何事?”
“盛丰酒楼虽然出名,但人人都不知酒楼老板的真实身份,可苏昌那日随同乡前来喝酒时,忘了带酒钱,飞荣是最近才调回酒楼的,并不认识他,只以为他要吃霸王餐,便将他拦住了,苏昌与飞荣掰扯鱼的做法,又说想亲自与酒楼老板娘交谈,他如此笃定,必是知道酒楼老板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