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亲人了，你们对我而言也可以算是另一种亲人，所以我真的、真的分不出来谁更加重要。”顾烟景说道，轻轻叹了一口气，“弗朗西丝，真的很抱歉，我好像没有资格成为你的伙伴。”

弗朗西丝思考了一下，继续问道，“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着我和她们在你心里都排在第一位？”

顾烟景嗯了一声，对自己渣女的行为进行最后的挣扎和补救的行为。

“我二十岁之前一直都在教会内，接触的不是大主教就是主教，他们在我看来只能算是长辈，而不是什么伙伴和朋友。”顾烟景说道，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顾烟景直接把唯一的同龄人，开局就已经被解决的圣骑士男主抛在了脑后。

“后来我接到了一个任务，因此获得了单独外出的机会。”顾烟景说着顿了一下，“或许是我太缺少朋友了吧，所以每一个我遇见的人，我都想要好好珍惜。甚至为了保持和她们之间的友谊，对她们隐瞒了一些比较很重要的事情。”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龙族只会认可唯一一位伙伴，如果我知道了的话，我……会努力控制和你之间的关系的，至少我会婉拒和你一起去龙岛看看。”

顾烟景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弗朗西丝，这件事情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你就当做是我背叛你了吧。”

“不，你没有背叛我，我在你心里不是排在第一位吗？”弗朗西丝说道，语气和之前一样真诚，“只要我在你心里是是除亲人外的第一就可以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可是……”顾烟景斟酌了一下用词，“我的伙伴并不是只有你。”

“我知道，族长只和我说了这个，也只要求了我这个而已。”弗朗西丝说道，脸上甚至出现一丝笑意，“我之前还以为你会把小猫猫看得比我更加重要呢，没想到我们在你心里的分量竟然是一样的。”

“你是我除了塞西莉以外唯一在乎的伙伴，而我在你心里的很重要程度也是第一，这样就可以了。”弗朗西丝重复了一遍，认认真真地在消化这一消息。

顾烟景抿了抿唇，弗朗西丝坦诚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心虚和内疚。自己花在弗朗西丝身上的心思似乎是最少的来着，但她反而还最快接受自己是个渣女这个事实。

“顾，我们精灵没有什么只能有一个伙伴的规定，我不会要求你只有我一个好朋友。”察觉到顾烟景情绪上的变化后，钰第二个开口说道。

“我也是，我们人鱼族也没有这样的规定！”海伦娜不甘示弱，也不计较顾烟景更喜欢自己还是更喜欢梦寅猫猫了，她可不想被其他人给比下去。

梦寅猫猫不太开心地甩了甩尾巴，慢吞吞地说道，“狡猾的人族，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专一的人了，只要你记得你自己的承诺，我可以勉强留在你的身边。”

“那，你们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吗？我好像很贪心，想要有很多很多的朋友。”顾烟景说道，第一次把自己脆弱的直白地暴露了出来。

“我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过分，在顺利和你们成为朋友以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丢下了你们。”顾烟景开始自我检讨了起来，试图把她们能想到的话都直接说出来，免得事情越到后面越不好解决。

“虽然我没有说谎，但我对你们确确实实是有所隐瞒的，而且隐瞒的内容，我到现在也不能告诉你们。”

“我的行为很过分，如果你们不喜欢我的话，请务必说出来，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的人委屈你们自己的。”

顾烟景强调道：“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一定可以遇见更好的人。”

“我遇见过很多人，但只有顾烟景你愿意请我吃饭，还帮我支付了住旅馆的费用。”弗朗西丝的语气依旧是一贯的真诚。

“虽然你没有和我亲自说明情况就离开了，但你留了很多很多的金币给我，还有一颗很好看的宝石。”弗朗西丝说道，“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的人，我觉得离开你以后，我或许遇不见另一个比你更好的人了。”

“顾烟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我的朋友的。看在你为我写过那多乐曲，还给我做过炸小肉丸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对我的隐瞒了。”海伦娜略带不满地哼了一声。

“不过顾烟景你要记住了，我可是在你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我不管是不是并列第一，反正我要一直是第一。我可是你第一个交到的朋友，你必须好好珍惜我。”

顾烟景眨了眨眼，然后缓缓点头，“好，我会努力做到的。”

“顾，你帮助了我很多，我只要是你的好朋友和伙伴就行了。”钰以退为进，她始终记得自己陪伴在顾烟景身边的时间是最少的，如果真的打感情牌的话，她会是劣势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