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女帝的摆烂十八式(115)
秦姝之忽而回头望了她一眼,隔着一层薄纱,却令她感受到略显强硬的警告。
兰景淮顿时收敛了表情,在原地站得笔直乖巧,讨好地朝女人笑了下。
女孩的哭声过了许久才停,她实在太累,再也哭不出了,好似身体里所有的悲痛都已随泪水流干,大脑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松开秦姝之站起身,扶住门框抵御大脑的阵阵眩晕,直勾勾盯着眼前看不清脸的女人,哑着嗓子尽力挤出一丝笑容: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秦姝之弯了弯唇,带着浅淡哀伤,“不要怕,往后再无人能伤害你了,你是完整的,自由的。”
女孩定定望了她一会,绷着小脸用力点头,“我相信。”
受过泪水冲刷,她的眼里闪烁起比以往更明亮的光芒。
…
今日出行就此结束了,遇到这样的事,二人也没心情继续闲逛,离开后直接回了皇宫。
不知是否是当时的沉凝气氛仍停留在秦姝之身上,兰景淮一路都表现得十分安静,整个人大写的乖巧。
回到西北角的废弃宫殿,秦姝之摘下帷帽,像是终于泄了口气,走进房间到床边坐下,压抑着的伤感涌上眉间。
这令她看起来失了几分神性,更像个活人。
“姐姐?”
兰景淮凑过去,坐在她身旁,目光滑过女人柔顺的乌黑长发,落到她的侧脸。
皮肤如白玉般润透,乌青双唇微抿,被黑衣衬出几分病态的危险感,气质却因蒙上一层悲惋而显得虚弱,如同跌落神坛的圣人,从坚不可摧一步步崩裂,露出易碎的裂纹。
秦姝之总是表现得平和沉稳,这样的状态是不常见的,许是那哭声太具有感染力,不小心打破了她竖起的护盾。
“你做什么?”
女人转过头,对上一双血色的眸,其内的贪婪几乎要溢了出来,她半张开嘴,正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
被抓包的兰景淮闭上嘴,却不显心虚,神色不变与其对望,甚至咽了咽口水,道:“饿…”
“……”
经历过之前的事,秦姝之瞬间便意识到,此饿非彼饿。
许久没出现过这种状况了,她不太明白缘由,莫不是触到了什么机关不成。
兰景淮伸出爪子,揉揉她的脑袋,捏捏脸蛋,像在揉弄一个软乎的娃娃,又去戳她的眉心,将那点愁绪戳得难以聚集,才直白道:
“我一见你这模样,就觉得饿。”
这似是一头需要主人永远保持冷静强硬才能镇压的恶犬,但凡主人稍显露出一丝脆弱,她便忍不住心神浮动,想要噬主了。
秦姝之隐约理解了一丝,无奈蹙眉,嗔瞪她一眼,按下她的手,“不要闹。”
“没闹,我说真的。”
兰景淮将脑袋往过凑,谨慎地探出舌尖,舔了一口她的脸颊,却升腾起更深重的饥饿感。
她的自制力比起当初强了些,仍感浑身燥热,无处发泄,将唇往她的脸上贴,试图汲取冰凉,但秦姝之的脸是温热柔软的。
索求无果,不知从何而来的本能忽而在她脑中串成一根线,引着她捧住女人的头颅,将唇蹭到她的唇上,抿一抿,含入口中。
秦姝之下意识仰头想躲闪,却被用力箍住,仿佛耳朵被捂住,心跳声响彻大脑,震耳欲聋。
不再像曾经那样生疏笨拙的啃咬,兰景淮学会了吮吸这份柔软,如同饮水一般,不断往口中吞咽,舌尖往内顶,试图撬起女人紧闭的牙关。
秦姝之身体不断后躲,不知怎的便带着人一并向后倒去,仰躺在床上,上方两只手撑在她身侧,被彻底堵死了逃离的出口。
她抬手抵住兰景淮的肩膀,并不激烈的抵抗更像欲拒还迎。实际她大脑一片浆糊,根本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以前她觉得这样的行为与被小狗咬一口无差,如今竟已难区分其与亲吻的区别。
一股陌生的悸动在她身体里流窜,她脚趾与手指都不自觉蜷缩,睁着眼试图观察上方兰景淮的神情,但纤浓的睫毛挡住了女孩的眼,她什么也看不清。
晃神之间,紧闭的牙关不知不觉松了缝隙,被灵活的舌尖找准时机撬开,立刻钻了进去。
口腔内侵入的湿软令她脑袋一嗡,想闭上嘴将那条软舌驱逐,却不得其法,只好张着唇无措地任其侵略,眸中渐溢出迷蒙的水汽。
兰景淮似在渴求着什么,精力旺盛地无休无止,探寻她口中的湿濡,翘起舌尖去勾引那个软趴趴不会动的小舌,品尝属于另一人的甘甜。
奇异的气息在狭小空间内交融,她距离女人那样近,没能尝到桃子味,但感受到了一种温和的冷香,似花卉上沾了蜜粉的露水与松枝头落雪的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