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这是谁呢,这不是周老麽?!您坐您坐, 刚刚是我看错了,后辈不懂礼貌,给您赔礼了赔礼了……”
周伯伯刚刚也就是吓唬他一下,瞧他这样也觉得没趣,摆摆手, 语重心长地道,
“你们年轻人呀, 不管对谁, 都应该谦虚知礼节才是。”
沈大壮脑袋点个不停, 连忙道歉,“都怪我这脾气在家给惯坏了,是周老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就好……”
周老点完头之后,他半句话不敢再说,同手同脚地坐下,在一边僵成了木头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笑得沈大壮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了,倒是气氛轻松了不少。
周伯伯也的确是个很和蔼的长辈,也和大家说说笑笑起来了。
倒是姜小鱼忙着吃东西,没有功夫说话,就是咔擦咔擦的声音不绝于耳,消灭起东西来毫不含糊。
沈大壮也终于过了那会儿的尴尬劲儿,缓过神来了,也想起了一件新鲜事,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音,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咱们车站那一块儿出了件怪事。”
姜小鱼竖起了耳朵,饼干都放了下来。
“老沈你也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
“你们知道是火车站那儿有个土地庙吧,二百年前它就在那了,附近的居民有啥事都爱去那儿拜拜,一直都特别灵验。只是不知道最近啊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就有了一个传闻,说是那些路过的人不进去拜一拜土地庙,或者对里面的土地神不尊重的话,轻则出点小意外,重则家破人亡都有的,传得神乎其神的。”
陈产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这个我也听过,上次就有一个男人在车站边上的茶馆里大放厥词说这个土地庙如何如何,好多人都听见了,结果这个男人第二天就失踪了,后来才被咱们的人找到,原来是喝酒喝太多,在桥上睡死了,滚进黄浦江淹死了,这事儿我记得还是我手底下那个小刘去找人来着的……”
“这个案子我有印象,那不是巧合么?”傅寒时回忆了一下,“老白也说了,那人身上没有其他的伤,胃部残留过量酒精,确定是喝多了溺死的。他本来就是一个酒鬼,平常就喜欢酗酒,邻里都是知道的,这样的人有这一天也不要意外。这个案子基本上没有疑点,爷都没放心上,怎么还传出来这是土地神的事了?”
沈大壮神秘兮兮地摇头,
“嗨,要是这一件就算了,您是不知道,还有不少的例子呢。前几天来沪市的就有一对姐妹花,一个去了土地庙拜拜,一个要提前回家,结果提前回家的就被抢劫了,值钱东西的都丢光了;还有一对夫妻吵架去拜拜的,丈夫在庙里面巧大打出手,回去就因为勾引人家家老婆被打断了腿……要是一例两例还是巧合,但是这都好几件事情了,全部都凑一块儿了,说不定真的是土地神显灵呢。”
傅寒时琢磨了一下,倒是没有琢磨出来这土地神怎么样,反而觉得沈大壮这旮旯莫不是觉得他们警局干活太不利落,火车站太治安太差??
“爷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咱们沪市的治安不怎么好阿,青天白日有人抢劫打架的,爷寻思陈产带的巡逻的太闲了?火车站那边的人手是不是太少了,看来得多派出一两个队伍才是,沈大壮你最近也没活儿干,你不如
带着人过去的专抓小偷和抢劫的。”
沈大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体验他这回总算是知道了=。=
傅寒时这话一出,悬疑的气氛荡然无存,姜小鱼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服焊丝臭男银好扫兴咧。”好在傅寒时坐得远没有听到,不然铁定又要黑脸。
周伯伯问道,“是新建的火车站那边麽?”
“刚刚好,我那小是儿子要在火车站附近投资一座百货,最近人心惶惶的,一直在说那边的土地庙灵验,周围了来拜土地神的人越来越多,地价都涨了一些。”周伯伯现在是半退休的状态,倒是还是蛮有心的。
“现在传得可热闹了,但是我寻思着那不管用,我去那儿拜了好几次,一点用都没有,你们看看,我求一个升官发财,结果是顾问也没得当了,还降级要从底层做起……”
傅寒时斜觑了他一眼,沈大壮立马噤声,
“其实还挺神的,至少我回来了。”
“这土地这么神,咱们也找时间去拜一拜吧。”陈产道,“我还得要他保佑保佑我老子活到九十九呢。”
姜小鱼咔擦咬了一口苹果看了陈产一眼,
“土地公公都是很好的咧,他可忙了,你许愿他也听不着咧,而且说他会管有人骂他然后去算账滴话,那土地公公当滴也太闲咧?哪里有还害人滴土地公公,你真滴是瞎讲。八成是有心人作祟才是滴,你要是要去求求土地爷爷还行,这其他的瞎话可别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