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对我始乱终弃+番外(48)
秦虞这话问的时机也太巧了,就赶在她准备跑的时候。
沈酥这一路上,开口说的全是吴侬软语,酥酥甜甜的南方口音,典型的土生土长南方人,好像没去过别的地方似的。
“就是京畿那边的口音,”秦虞因为特意学过,各方口音都会一些,她跟沈酥学了几个,“就像这样。”
沈酥来了兴趣,她手放在秦虞腿上,眨巴眼睛,“姐姐用我的口音,喊我试试。”
秦虞微微扬眉,“有何好处?”
这样的口音太软了,要是没有绝对的好处,秦虞可开不了这个口。
秦虞之前怕别人通过声音猜出她的真实性别,为此还喝了几年的药,甚是在十四五岁接近变声的时候,甚至特意跟烟客学过抽烟袋。
她努力了很多年,现在声音偏向于清清冷冷的中性,压低嗓音说话的时候,略显磁性低哑。
起初拿着白玉烟杆被烟味呛出眼泪的那两年,秦虞最恨的就是李宣流。
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用真正的性别度日,连用本来的声音说话都做不到。
好在苦了很久,秦虞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日闲聊提起口音,却勾起“苏卿卿”的兴趣。
跟外祖母比起来,她是唯一知道自己真实性别的外人,恰巧也喜欢女人,在缠绵上跟她又如此合拍,简直是破庙里的山神送给她的礼物。
秦虞想,以后她娶了“苏卿卿”,不仅能掩人耳目,自己也不用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遮掩度日,更不需要娶一个无辜的女人冷落伤害她一辈子,让其守活寡。
所以她对“苏卿卿”总是多了几分纵容,毕竟是要进她家门的人。
虽有利用盘算,但又不乏真心。
“好处?”沈酥想了想,脱掉戴在秦虞腕子上的玉珠,手伸出床帐,将珠子放进冰盆里。
她跟秦虞说,“姐姐要是叫的让我开心,我待会儿绝对叫的让姐姐满意~”
沈酥问,“如何?”
这两个叫,不太一样。
前者是两个字,音调可能稍软,但绝对平平。后面的叫,可就全是单音节的跌宕起伏声了。
想起“苏卿卿”的腔调,婉转勾人,秦虞呼吸微紧,莫名觉得心痒。
她伸手揽过沈酥,将其搂在怀里,一手搭在她背上,一手撩起她脸边的长发挽在耳后,薄唇贴在她耳廓边。
“这可是你说的。”
这句是京城口音。
“卿卿。”
这句是吴侬软语。
沈酥一愣,下意识想偏头看秦虞,她惊诧极了,“你学过变音?”
这声音一下子又软又轻,绝对是女人的声音,跟平时秦虞的声音不一样。
沈酥头回听,心都听酥了。
原来卿卿二字,可以叫的这般缱绻绵长。
沈酥往秦虞怀里挤,“再叫一遍,姐姐再叫我一遍,我喜欢听。”
本就说好就叫一遍的,所以秦虞刻意细着嗓子说话,“卿卿”两字一出,秦虞自己耳廓都热了。
她额头抵在沈酥肩上,手指又一下没一下摸着沈酥的脊背。
在遇见沈酥前,她都快忘了她也是个女子。
“过于,”秦虞顿了顿,轻声说,“羞耻。”
她不好意思再喊了。
“姐姐,”沈酥小猪崽一样,在秦虞脖颈拱来拱去,身体乱扭,“再叫一声,最后一声。”
如果能在上她的时候,叫她“卿卿”,沈酥就更满足了。
沈酥突然无赖撒娇,秦虞犹豫一瞬,妥协了。
“卿卿乖。”
“卿卿别闹,痒。”
“珠子可以了,卿卿。”
太凉了会难受。
沈酥到后面,眼泪都出来了,分不清是因为什么。
好像是不舍,又好像是太快乐了。
她抱着秦虞问,“姐姐我软吗?”
软,像水一样软。
外面天快亮的时候,无风却晃动的床帐才停歇下来。
楼下正好传来喧闹声,好像是青木大声在喊,“别跑!”
随后是络腮胡,“堵住他,把人活捉了,少爷要审。”
秦虞跟沈酥说,“可能是进了贼,你先睡,我下去看看。”
秦虞的衣服挂在衣柜里,她指尖在一排衣服间犹豫了一瞬,最终把那件墨绿色的衣服拿了出来。
秦虞赶路的时候不可能自己洗衣服的,太耽误时间,像衣服鞋子穿脏了,到下一个客栈休息时就会全换掉。
这件墨绿色的之所以没丢掉,是因为遇到沈酥后,沈酥跟云芝一起洗衣服的时候,会顺手帮她把衣服都洗了。
碍于秦虞的性别,她的里衣全是沈酥亲自洗的。
也是这个原因,秦虞猜到沈酥日子过的一般,毕竟哪家受宠的大小姐,会亲自动手洗衣服。
穿戴整齐,秦虞走到床边,撩起帘子朝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