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皆是裙下臣(4)
可靳默似乎并不买冬娆雪的好意,鼓声一响,她就挽剑花逼向冬娆雪清艳面孔。
盈月剑适时挡住,靳默凶狠的眼神令冬娆雪心惊,同时不敢再分神,一心一意打斗。
靳默剑法只处于中等,起初过了那股凶猛之劲,便落在下乘,冬娆雪正欲挑开她的青蛇剑让她败阵,就见靳默摇晃手上银铛,如魔音催耳,冬娆雪握剑的手不稳,歪在一旁。
“这是什么妖法?”她颊边滴落香汗,体内气血翻涌,呼之欲出。
靳默笑的邪恶,依旧大力摇动银铛。
冬娆雪急忙盘坐于地,平复呼吸,试图将经脉归顺。
习剑之人驭剑,必要运用全身内力集于一处。稍有不慎,轻则伤身,重则伤心伤功!
台上变故引得嫦月派弟子再也坐不下去,一个个都站起来焦急不已。
靳默暗地里与靳南奎交换眼神,她举起手中青蛇剑,以指抚过,凌厉刺向冬娆雪!
冬娆雪绝美脸上布满细汗,眉头紧蹙,在靳默刺过来之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阻挡。
鼻端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盈月剑入到柔软处,她模糊睁眼,靳默身体抽搐,血从嘴角溢出,原来盈月剑已毙她命。
脑海纷杂,眼前略过无数以往画面,最终定格在台下靳南奎冷漠嗜杀的眼神中。
喉间冒出一阵腥甜,天灵盖痛麻,她仰天喷出血水,凄美倒地。
纪舒绡低声道,“该我上场了。”
如意感知她的思绪,立马使用幻术,瞬间狂风大作,天边炸出惊雷,日光退去黑暗袭来。
“这难道是上天给的惩罚!”
“冬娆雪命不该绝啊!”
“快些将师姐救下来!”
有一人借着暗色比嫦月派弟子更快跑上比武台。
冬娆雪七窍流血,樱草色衣衫浸满粘稠的鲜血,靳默心口中了一剑,早就断了气。
来不及细想,纪舒绡揽起冬娆雪托住,拔出避虹剑砍断碍事的银链,恰好天边划过一声闷雷,照亮比武台。
蓝衣蒙面女子手执上品宝剑,左手揽着冬娆雪,只露一双精致凤眸惹人遐想,恍若仙子降世。
“冬娆雪杀了我家小姐,不能让她走!”靳家奴仆喊道,举剑跑来。
“明明是你家小姐用计害了我师姐!”嫦月派一秀丽弟子出言责骂。两拨人看样子要打起来。
纪舒绡揽紧冬娆雪的腰,跳下比武台,拖着他往下崖方向走。
“站住!”
纪舒绡骂道,“谁傻谁站住。”
拖着人不如自己走的轻便,如意将她所处的空间不断剪裁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有兵器落地的声音。
“这……是遇到神仙还是妖怪?”
“天生异象,不是好事便是祸事!”
有那信神拜佛的,直接跪地朝蓝衣女子消失的地方叩几个响头。
奇怪的是,蓝衣女子一走,惊雷退去,天气霎时恢复晴朗。
靳南奎眉心抽搐,暗恨,这个故作玄虚的蓝衣女子坏了他的大好事!
纪舒绡跑下崖,后背一片濡湿,冬娆雪的身体也渐渐失去暖意。
纪舒绡咬牙背着她小跑,“你可不能死,死了我完成不了任务也回不去了!”
上等大宛驹不耐烦踢踏马蹄,扬起一阵灰尘,纪舒绡差点落下热泪。
终于赶回来了。
掀开布帘,救下来的女子维持原样趴伏在马车里。纪舒绡小心抱着冬娆雪让她躺在女子身边,刚才艳绝惊世的美人此刻脸色苍白,星星点点溅满血迹。
纪舒绡半跪着轻叹息,抹去冬娆雪脸上血迹,留下一抹暗痕。
乌犼崖下,谁也未曾注意一辆马车曾来过又离去。
“治好她们需要多少银子。”纪舒绡在郎中复杂的眼神中,提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一通解了渴。
郎中捋着自己的胡子面色难堪,不时上上下下在三人之间来回打量。
“恕我之言,姑娘的这两位好友一个半死不活,一个只剩一口气,还是莫花费银钱和精力救她俩了。”
纪舒绡急了,“你开医馆,救死扶伤的,怎么连试也不试就说不能救了!”
“姑娘稍安勿躁,就算能救,所需药材须得够名贵珍稀”郎中接着拱手道,“怕是姑娘会承担不起啊。”
“你只管用便是,银钱少不了你的。”
郎中捋着胡子还是不答应。
纪舒绡揪他衣领,“你这个老东西,是存心想看她俩死是吧。”
学徒见师傅处于下风,连忙上前阻止,“这位姑娘,您瞧您一身破衣烂发,哪里像有银子的,而且这两位姑娘也不像受了普通的伤,只怕是得罪了什么仇家!我家掌柜的心善,让你们进来,可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对他如此不敬!”
小学徒话里话外都是纪舒绡忘恩负义、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