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雯羽见状习惯性地扶了一把，“小心点。”

江念感觉手臂上被乔雯羽碰过的肌肤发热发烫，那种温度一直燃到胸口。

坐下后江念接过鱼片粥，拿着勺子细嚼慢咽。她能清晰感觉到乔雯羽的视线还有她的一颦一笑，那么近那么近。

只可惜，她告白完没来得及等一个回答。

吃完饭后，江念纠结了一阵子还是决定要那个答案。

“姐姐……”

乔雯羽正在看手上的文件，她以为江念要问她工作，“怎么了？你还没痊愈呢，不和你谈工作了。”

“不是。”江念抓住了乔雯羽的手腕，直视她的眼睛，鼓起勇气，“姐姐，我想要个答案。”

“嗯？”乔雯羽愣了一下。

江念牵起乔雯羽的手，将她那只柔软白皙的手安放在心脏的位置，“姐姐，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乔雯羽像是触碰到什么滚烫的锅炉一般，迅速地撤回手，神情落寞道:“小念，我知道，只是……”

江念静静地等着。

“我、我对你没有这种意思，对不起。”乔雯羽眸子里充斥着愁绪，她甚至不敢再抬眼看江念一眼。好怕再多对视一眼，她会忍不住私情。

江念苦笑，放下手中的杯子，“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不起，姐姐。”

“小念……”

你不该说对不起，真正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江念的泪在眼里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落泪，拿起随身的东西，走到房间门口，背着乔雯羽道:“姐姐，生日快乐，再见。”

打开门后，江念落荒而逃，她走得越快视线越模糊，直到走出酒店，她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原来被人甩了是这种感觉啊。

江念从前不懂，为什么室友能因为分手哭一整个月。现在她懂了，她的心也好痛。

堂堂江总，怎么狼狈而来的又怎么狼狈地回了机场。

坐上回程的飞机，江念看着窗户外黑漆漆的夜色，慢慢收起情绪。她不可能那么快放下一个人，但又不得不想办法忘了这些糟糕的事情。

回去后江念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直到第二天秘书拿着钥匙来开门，她才从沙发里起来，眼下一片乌青，那副沧桑的模样把秘书都吓了一跳。

“江总，您没事吧？我看办公室锁着，还以为您没回来。”陆仁冰进来后跑到窗户边开窗透气。

江念疲惫地站起来，“没什么，想着还有工作就回来了。”

“乔小姐看到你去，一定很开心吧。”秘书笑道。

江念脸色一变，沉默地不说话。

陆仁冰自知说错话了，连忙把话题一转，“啊，江总……那个，蒋纤纤小姐来了两次，想约您吃个饭。她说，上次您请她吃饭她要请回来。”

“不想，谁都不想见。”江念嘶哑的嗓音愈发严重，说话的声音像沙皮纸那般粗糙。

陆仁冰为难，“第二次是蒋总代她妹妹约您的，您不去不好吧？”

“芬云？她什么时候那么惯着妹妹了？”江念揉捏眉心。

“蒋总说怕她妹妹因为一顿饭老缠着您，让您早点吃了这顿饭早点了解她妹妹。”秘书解释。

江念觉得有道理，“行吧，我换件衣服就去。”

“是，我去通知蒋纤纤小姐。”陆仁冰说完就走了。

江念走到办公室后面的私人房间里，从橱柜里随意拿了衣服，洗完澡后她状态稍好，站在镜子面前，眉眼带着悲怆。

到了蒋纤纤预约的餐厅，江念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蒋纤纤说话。

“江姐姐，听说你的项目进展顺利，恭喜你呀。”蒋纤纤举起酒杯想和江念碰杯。

江念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回答蒋纤纤的时候总是惜字如金。

蒋纤纤也不在乎，仍旧滔滔不绝地对着江念说话，眼里的爱慕之情毫不遮掩。

江念无意间发现了蒋纤纤的眼神，她不清楚面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喜爱是真的还是演的，但她不由得想自己看向乔雯羽的目光是不是也这样。

“你喜欢我什么啊？”江念忍不住问。

蒋纤纤被问住了，她认真思索了一下，随即回答:“你身上的每一点都喜欢，你的长相、声音、为人处世，我都喜欢。”

“可是她不喜欢我这样的人，还说对我不是这种感情。”江念捂着眼睛，强忍着鼻尖酸涩。

蒋纤纤怜悯地望着江念，顺势握住她的手，状似亲昵地安慰道:“江姐姐，你别难过。”

就在这时，餐厅窗户外的角落伸出一只手，那双手拿着摄像机，对着餐厅里的人按下闪光灯。

江念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的人，还有蒋纤纤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

自从江念失恋后，她总是刻意躲避着乔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