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菱歌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小样道，“打回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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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菱歌冲小样吼完就有些后悔了，温景已经快要杀青，这时候让她转述这些，怕是会打扰她之后的拍摄。

醉意上头的桑菱歌仰头看着天边的月亮，思考该不该再打一个电话过去提醒小样别说这事儿。

就在她踌躇的时候，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桑菱歌慢半拍地拿起，见来电是小样，呆了呆后将手机贴到耳边。

手机的铃声变大却没有出现人声，桑菱歌不解地瞅了一眼屏幕，发现自己还没按接听。

“喂……”

“是我。”

桑菱歌小小地打了个酒嗝：“我……我是谁？”

“温景。”

桑菱歌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想起方才纠结的事情，她不等对面开口，慌道：“我刚刚说的事别告诉温景，我怕影响她拍戏！”

温景这会儿已经察觉出桑菱歌的不对劲了，她打开免提，一边登陆自己的微信向宋平安问明情况，一边对桑菱歌道：“你就这么不相信她的职业素养啊。”

“我相信，但……但……”

桑菱歌但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而这边的温景已经从宋平安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安静听桑菱歌嘟囔了一会儿后沉声问：“你现在清醒吗？”

桑菱歌望着头顶的两个月亮，诚实地道：“不……不怎么清醒。”

她这几个字说得软软糯糯，听得人耳朵无端发痒。

温景按耐住想要马上见到她的冲动，轻声问：“你手机有录音功能吗？”

桑菱歌：“没。”

“那我这边录了啊。”

桑菱歌虽然醉了，但不傻，她愣了一下问温景：“你录音做什么？”

温景：“怕你明天不认账。”

言罢看向小样，发现她已经拿着自己那个没有卡的手机在录视频了。

温景定了定了心神，道：“桑菱歌，我喜欢你。”

桑菱歌嗯了一声：“然后呢？”

“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你，也知道目前我的事业和那些人存在不小的距离，不过我现在才二十出头，算是半个潜力股，即使我现在无法向你保证什么，但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共创我们的未来！”

桑菱歌消化了一会儿她的话，问：“还有吗？”

温景闻声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评论，接着道：“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配不……”

“谁不好看？”桑菱歌打断她的话，“你说谁不好看？”

“我啊……”

“你是谁？”

“……温景。”

“温景不好看？”桑菱歌质问道，“她不好看你好看？！你给我发张照片来，我倒要瞧瞧你怎么好意思腆着个胖脸说出这种话的！”

温景静默几秒：“我是觉得她挺好看的，但网上不都说她……”

“网上的话算个屁，”桑菱歌气愤地道，“温景有杏仁眼、高鼻梁、弯月眉、两个半樱桃那么大的嘴，就是皮肤不太好，但谁年纪轻的时候没长过痘啊？”

温景没绷住笑出了声：“两个半樱桃那么大的嘴是什么啊？”

“夸人也得实事求是，”桑菱歌咕哝道，“我都不敢自称樱桃小嘴……”

温景的心在她的声音中软成一片，她柔声说：“桑菱歌，温景特别喜欢你。”

“我知道。”

“那你呢？”温景问，“你喜欢温景吗？”

桑菱歌沉默了，过了片刻，她道：“我想我是喜欢的，可是……我年纪太大了，她才二十岁，我马上就三十六了；我经历过很多，但她对有些事还懵懵懂懂的；我只想存点钱找个地方养老，她却很热爱她的工作。我怕我的存在会成为她的拖累，也怕以后无论她多努力，旁人最关心的还是她的私生活。”

桑菱歌说着说着又后悔起来：“我不该喝酒的……不喝酒就不会打电话给你。小样，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她，让她安心拍戏，别因为我……”

“年纪这点我是没有办法了，”温景道，“但阅历这种事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增加的。至于职业规划，我是准备五十岁之前把所有奖项拿个大满贯，不过要是提前拿到了，我也想早点退休。最后是拖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必须告诉你，谁都成不了我的拖累，我是不喜欢别人关注我的私生活，但作为公众人物，喜欢不喜欢好像和我没多大关系。再者，谁也说不准以后我的想法，你看那个视帝为了私生活的事情和狗仔打了多少回架了，如今结婚了不还是时不时的发孩子和老婆的照片上网嘛？”

温景说完感觉自己回应得挺清楚的，她清了清嗓子，问：“桑菱歌，我可能不会那么快长大，你愿意等我一段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