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师尊想要跳槽晋江(422)
风暴中心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房中无人应声,秦邈又敲了敲门,在这数秒之内,他有些狼狈地发现自己竟然出了点冷汗。
男子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定是他过于紧张了,不然怎么会在恍惚间看到父亲的脸。
那张与自己有七八分像的脸从眼前闪过,如自己想象的一般慈爱,但自己脑中的声音却好像淬了毒一般冷漠:“真是没用的东西。”
“不敢想象为了救你一个人就糟蹋了整个秦家。”
“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现在也能活得好好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已经报了仇……
“白景焕死了,但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吗?秦家大仇还未报,也永远都报不了了。”
不,我前世已经杀过他一次了,只是……
前世又与现在的他有什么关系呢,就好像,前世得到众多红颜眷顾的秦邈,与现在这个一事无成的秦邈毫无关系一般。
脊骨传来一阵痒意,那心魔接着说,声音恶狠狠:“现在不是该操心这个女人的时候,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该做,你还有……你的宿敌正潜伏在侧,太虚宗的主谋还未打倒!别再折腾这些儿女情长!”
向时雁的房间仍旧无人应声,秦邈不信邪地用力锤了两下门板,心魔仿佛意有所指的话在他心中过了一圈,然而却只徒留困惑。
向时雁不在里面,或者说,秦邈垂着头离去之时房内盘膝而坐的傀儡依旧没有反应。
他忍不住回忆起槐叶将向时雁拉走时看她的眼神,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想第一次见到贺鹤时少女望着师尊眼中氤氲的情绪。
秦邈反复地告诉自己这根本不可能,两个女人——还都是他的红颜知己——怎么会背着他掺和在一起呢?
但其实秦邈自己是清楚的,他之所以无法摒弃这种猜测,乃是因为那样的眼神他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青年面上带着痛苦与迷茫的表情走出几人下榻的寓所。
从营地到此要飞上差不多两个时辰,边境,特别是黑市附近易生乱,待向时雁拿到自己中意的拍品准备离开时已是深夜,考虑到营地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向时雁便说服众人在此休息一夜,明早再赶回去与其他人会和。
从这里开始,出现了一个十分奇妙的巧合。它显然不是脱胎于什么科学理论,任何一个理解这一巧合发生的全过程的人都会明白,那是所谓的运气与命运对某人的关照。
首先,如果虞子茗不想让自己出现在怨魂峡的事被人发现——她因此想要将向时雁、槐叶都留在林中,让这个秘密重归无言是合乎常理和逻辑的——那在与向时雁对峙的过程中她为什么不选择更能掩人耳目的手段,而是召唤出吵闹的群鬼,甚至让他们糅合成那无比醒目的骷髅和风暴呢?
向时雁能从虞子茗手中逃脱并不奇怪,但此次虞子茗确实是故意放她们离开的。
“被人发现表面上的图谋”也是虞子茗与她的盟友计划的一环,虽然向时雁暂时还不清楚她这么做的意义,但她只能尽自己的全力去阻止更坏的事发生。
边境黑市中的复灵丹关系到向时雁能否顺利破境,她势在必得,但拍卖开始的时间大概是虞子茗的存在被人修们发现的七个时辰后,无论女人有什么谋划需要这帮人修的反应动作来完成,七个时辰也足够了。
她可以派槐叶等人替她参加拍卖会,但一个金丹修士揣着失传的地级昙品丹药在黑市中乱晃可能会招来更多麻烦。
所以向时雁派来了自己的傀儡。
那件能制造拟真傀儡的法镜是向时雁当初在新阳城中得到的,她前往淮海城调查祝柽时也曾使用过,它能制成一个与本体几乎没有差别的傀儡,而且很难被发现。
这个傀儡确实能承载本体的意识没错,但在秦邈前来敲门的几息之前,向时雁便将自己的神识从傀儡中抽了出来,好集中精神应对密林中突然传来的异样气息。
两个时辰的路程,向时雁将槐叶、贺鹤等人都带到边境黑市并非是无谓的举动,如此距离,即便她们发现营地出事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赶回去。
但这个距离也在向时雁的干涉范围之外。
在淮海城中遭到世界意志驱逐时,系统就失去了投放监视器观察男主一举一动的能力。新建立的线路信号时好时坏,好不容易有如此稳定的时候,如果它还在,向时雁说不定就能通过数值的精确测量及时发现秦邈的异样。
可在向时雁的意识离开边境黑市之时,系统那头也突然只剩下沙沙的杂音,这股噪音太干扰人思考,直到向时雁将与系统的所有联系,包括它此前留下的数值测量功能都关闭后,恼人的杂音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