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别离的味道,俞菟心里也不舍,便任由唐晓星抱着。
过了一会儿,感觉时间可能来不及,她才轻轻推唐晓星的肩:“你快进去吧,东西拿好,别迟到了。”
俞菟两臂环着唐晓星的腰,微微仰起头,一双小兔眼水盈盈的。
明明昨晚还好,到了真正要走的时候,离别之情瞬间放大十倍百倍。
唐晓星难过得不行,下巴搭俞菟脑袋上,嗓音软乎乎:“老婆,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俞菟心说:先前你亲的时候也没见你问过我。
觉得好笑的同时,眼眶也涩涩的,果然是个傻狗,唐晓星是不是想看她哭。
她紧抿着唇,从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嗯。”
得到应允,唐晓星迫不及待低头,一口吻住俞菟的唇,柔软的,湿滑的,像甜甜的蜂蜜味的果冻。
从来没吻过这么久,那么深,吻到不想撒口。
唐晓星大胆地放任本能叩开俞菟牙关,舌尖来回追逐。
直至两个人都无法喘息,俞菟脸上浮现一层薄红,唐晓星松开她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被吮到略微红肿,唇瓣亮晶晶的,像抹了一层蜜。
她们激烈喘息,汲取呼吸间过于稀薄的氧气。
怎么说这也是在外面,被唐晓星搂着压在副驾驶位吻那么久,俞菟有点难为情。
俞菟气恼地轻轻擂了唐晓星一拳,推搡她:“快走快走。”
唐晓星也知道时间不等人,集合迟到事小,如果流程上耽搁了,到时候赶不上飞机,她得被教练骂死。
不能再拖延了。
她不舍得地再凑近,在俞菟唇边轻轻啄了一小口,终于退开,拉开后备箱,取走自己的行李箱。
回身,朝俞菟扬起胳膊挥手:“回吧!”
俞菟站在车边,左手揣进外套衣兜,右手举起来挥一挥,故意摆出凶巴巴的语气:“你快点儿进去!别磨磨蹭蹭的!”
唐晓星转身,小跑着奔进基地外围大铁门。
俞菟靠车旁再站了一会儿,欲上车时,背过身去,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唐晓星紧赶慢赶往集合地跑,踩着时间到,其他队员都已经上了中巴车,大伙儿等她一个。
“你怎么回事啊?”冯教练瞥她一眼,语气不善,“前天不是跟你说了不能迟到,不迟到你就踩点儿啊?”
这话可不能如实说,唐晓星抓抓后脑勺,搬出万用的迟到说辞:“路上太堵了,耽搁了几分钟。”
“哼。”冯教练视线从她脸上掠过,明显不信。
但是,她倒也没追究,只朝唐晓星道,“把行李放好,上车走了!”
唐晓星大声答应,拎起自己的箱子,和队友们的行李箱码一块儿,跟在教练身后上车。
除了正式队员还有一块儿去观摩学习的预备队员,满满一车人,只有陶清远旁边还有个空座儿。
唐晓星径直走陶清远身边坐下,安全带扣上,车就动了。
陶清远拍拍唐晓星的肩,凑近了问:“你嘴咋回事?被蜜蜂蛰了?”
唐晓星想起刚才的事,临走前看到俞菟嘴唇红红肿肿的,听到陶清远这么说,不知怎么的就忆起初中物理学的知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她瞬间红了脸,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做贼似的对上陶清远似笑非笑的眼神:“很明显吗?”
“不明显。”陶清远憋笑,“你自己看。”
她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小镜子,怼唐晓星脸上。
唐晓星下意识往镜子里瞄一眼,见手还捂着嘴,她就先把手松开。
她的嘴唇又红又肿,像两根肠上涂了颜色鲜亮的口红。
前面几个座儿传来若隐若现吭吭哧哧的笑声,冯教练好似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
唐晓星:“……”靠。
但好歹朋友一场,陶清远没笑得太夸张。
她忍笑忍得着实辛苦,好一会儿才勉强把笑意憋下去,换了个话题:“看来进展不错啊,什么时候请姐妹们喝喜酒?”
聊这个唐晓星就有精神了,也不怕被人笑话,乐呵呵地说:“快了快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请帖,咱队里的人都有份,记得准备好随份子啊!”
“那必然不能少!”陶清远也乐,直接就改口了,“嫂子哪儿人啊?漂不漂亮?”
唐晓星警惕心起,瞪她:“少打听!”
周围一圈听墙角的队员们顿时哈哈笑开,连冯教练也忍不住弯起眼睛,眼角挤出几条细纹来。
行车路上有唐晓星和陶清远这俩活宝,话题不断,八卦有的聊,一路上大伙儿笑哈哈的,谁也没提前几天的热搜,车上气氛和乐,一点也不闷。
飞机从C市去R市要两个半小时,十一点半起飞,到R市落地已经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