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游到腕子,又游到了掌心,最后落脚点是唇角,再一路向下游,岑清伊这潭深水荡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还喝么?”大姐姐擦擦唇角,岑清伊立刻摇头,越喝越渴,“咱不闹了,你身体还能恢复呢。”
江知意定定地望了几秒,岑清伊最后先低下头,江知意轻轻趴在她怀里,笃定道:“你有心事。”
算是有吧,一想到江知意的出身,岑清伊原本松动的内心更加抵触了,可能是她工作场合和高官打交道多了,心底有些偏见吧。
就像今晚的陈庭长,他们掌握着权力,无形间就是会给她带来压力,而她过去也接触过一些领导,大多都一言难尽。
“江医生。”
“恩。”
“我们……”
“不准破坏现在的氛围。”
“……”岑清伊抿抿红润润的唇,乖乖地闭上嘴巴。
“没人碰过你吧?”江知意忍了半天,窝在岑清伊怀里,闻到酒气就算了,还有脂粉香。
岑清伊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没,我就在那坐了会。”
江知意似是不信,鼻尖蹭了蹭她的肩头,下一秒,岑清伊的肩膀突然被舀。
剧痛袭来,岑清伊恍然想起,她这里刚被秦蓁舀过,伤口二次受创,疼得叫出声。
岑清伊忍不住后仰,江知意的重量压下来,她直接躺床上了。
“你怎么舀人啊?”
“我喜欢不行么?”
“你这是无理取闹。”岑清伊想坐起身,江知意骑在她的小腹上,双手压着她的手臂,“是又如何?”
是啊,岑清伊没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拿江知意没辙,她自己也纳闷,她不是没脾气,她在庭审上能把人怼得没话说,她为了执行案连院长都顶撞,刚进律所周薇薇欺负她新人,她没像别人那样忍气吞声,和人家对着干,最后愣是留在天城律所,周薇薇最后离开了……可到了江知意这,她这脾气就跟耗子见了猫,一点脾气都没了,难道这就是标记带来的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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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幽幽叹口气,哀怨可怜的样子引得江知意笑出声,她俯身盯着岑清伊的脸,“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当初不该在酒吧跟我走。”
“……”岑清伊别过头,不说话,等于是默认。
江知意不依她,拧她下巴,凑近盯着她,淡声道:“跟我玩吃完就跑这套,你还嫩了点。”
回想起医院假装不认识的套路,岑清伊脸色泛起红,“我那是不好意思。”
“岑大爷,您跑了可不是一回两回。”江知意揶揄,岑清伊耳朵被拧,躲不开,便垂眸道:“反正我说不过你。”
“那是因为你没理。”
“是,你最有理。”
岑清伊敷衍,江知意突然抬手揉了下心口,“让你做按摩,你肯定没做过。”话语间,手已经往温阮滑去,“姐姐给你做。”
岑清伊惊得猛地一推,江知意直接被推倒在一旁,可手上却是依依不饶,岑清伊便擒住她的腕子,将人钳制住,“我不用。”
“你还不好意思?”江知意笑得意味深长,问:“很舒服的,你确定不享受一下?”
岑清伊无福消受,放开她的手要起身,“我不需要。”
“我需要。”江知意的双腿夹着岑清伊的腰,抓着她的腕子,“我全身酸痛,你帮我揉揉。”
岑清伊面色涨红,她可下不去手,“江知意,你别闹,我其实真有事想跟你说。”她晚上来的路上,认真想了下她们,就算秦蓁不说,岑清伊也一直想的都是划清界限,奈何两人总是纠缠到一起,现在得知江知意的背景,岑清伊更想避开了。
“又要破坏氛围。”江知意无奈地坐起身,微微扬头望着她,无奈道:“你跟我说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就让你说。”
“那你好好的。”岑清伊眼神乱飘,她这酒劲儿一时半会下不去,春光过于迷人,她的腺体可能会很没出息。
江知意明知故问:“怎么算好好的?”
“你这……”岑清伊抬手轻轻拍了拍江知意的腿,单这姿势就让人想入非非了,“你先好好坐着。”
江知意双腿动了动,“姐姐给你量腰围不好吗?”
“你真是……”岑清伊蓦地泛起酸涩,因为想起江知意和哪位所谓初恋的事,她话里有话地说:“还真是实践出真知,你这么会,以前的经验很丰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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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听出那酸溜溜,笑而不语,只是盯着岑清伊的脸。
岑清伊被看得不自在,“你到底要不要问啊?”
“问啊。”江知意淡笑,“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