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家里现在也没有江知意,岑清伊回去只是为了孩子,不过孩子一般这个时间段都在睡觉,所以她回去也只能干瞪眼。
长者正在做最后的整理,岑清伊站在原地,扬着头四处张望,心里念叨:这里好复古呀,好像几十年前的老楼,不知道会不会闹鬼……
念头一闪而过,岑清伊为自己的想法而好笑,她咧着小嘴正笑,偏头一瞥,长者正在看她。
岑清伊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您收拾完啦。”
“恩。”长者昂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坐。”
“没事,我在办公室总坐着。”岑清伊站到桌边,“您不用送我东西,我刚刚想就是帮您送东西进来。”
“与我而言,不是什么厚重的东西。”长者嘴上说着,拉开最后一个抽屉,俯身翻找什么。
岑清伊听见哗啦叮当的金属碰撞声,长者指尖勾着一串钥匙,低头一把一把地翻找。
不厚重,还锁起来……岑清伊心里想着。
长者攥住一把钥匙,缓声道:“年轻人,你在这里帮我照看会。”
岑清伊化身神圣的士兵,奉命守护这一方寸。
本以为长者去去就来,哪知道一分一秒流逝,10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吧?岑清伊有心帮忙,但偏偏前台这里没人,她不能离开。
岑清伊正犹豫要不要到门口喊了一声老人,身后传来隐隐的脚步声,她回身一瞬,不远处一抹高挑的身影披着暖色的光亮走来。
近了,轮廓清晰,岑清伊眉头蹙了下,袁怀瑾,她多久不见都不会想见的人。
袁怀瑾颇为意外,“你怎么在这?”
岑清伊听她高高在上的质问,不想理她,却又碍着成年人的理智,“等人。”
袁怀瑾似乎也不是真的关心她为什么在此,问她时四处环望,淡漠地眺了一眼岑清伊,扬声道:“费老?”
岑清伊愣了愣,费老?她身边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姓的。
“来了!稍等啊!”费慧竹的声音由远及近,拉开门,吱嘎一声。
袁怀瑾扬起笑,“费老,你这是干嘛去了?”边说边上前帮着掸掉肩膀沾染的灰尘。
“小袁啊。”费慧竹淡淡地笑,“你怎么有功夫来?”
“我来找点资料。”袁怀瑾回头看了一眼岑清伊,“你不会是在等费老吧?”那语气充满又是充满质疑,岑清伊听着逆鳞都起来了,要不是看在苏家两姐妹还不错的面子上,她非得怼回去。
“她顺路送我,一直送到这。”费慧竹招手道:“年轻人,你过来。”
岑清伊走到跟前,费慧竹递过手里的拎袋,“给你。”
岑清伊想要打开,费慧竹一手拎着袋子不放,一边拍了下岑清伊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这有事要忙,不送你了,今天谢谢你。”
岑清伊算是被费慧竹半推出去的,岑清伊担心送的东西贵重,但察觉到费慧竹似乎不想让她现在看。
岑清伊走到路灯下,耐不住性子扯开袋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里面放的好像是学习用品?
岑清伊干脆放地上,她蹲着翻看。
一个带密码锁的黑色金属壳笔记本,边角磨损得更加黑亮,周身棱角严丝合缝,只有密码锁上方有一个小孔;
一块做工极为精细的手表,表盘雕刻着一条腾飞的龙,龙身和龙爪都被金色链条勾勒出灿色……上面写着RICHARD MILLE,不得不说,这表看起来就很贵。
还有一个信封,白底,中间一条红色波浪线,下面是精心设计过的各种图形,整体风格挺清新别致。
岑清伊再熟悉不过,这不是天骄集团的信封吗?
岑清伊捏了捏信封,微微的凸起,里面分明装了信件。
信封的底部,装着一个形状奇特的物件,岑清伊摸不出来,颇为苦恼。
无论是笔记本,还是手表,亦或是信封,看起来都是私人物品。
岑清伊随手搜索手表的英文标志,理查德米勒的款式,价格昂贵到岑清伊这辈子都不会买。
岑清伊蹲在地上失神,她摸不准老人的意思,为什么不明不白要送她这个啊?
袁怀瑾还在楼里,岑清伊站在路旁粗壮的树干旁,时不时研究下袋子里的三样东西。
信封表面什么都没写,岑清伊举起对着路灯照了照,看不出什么来。
哎,有透视眼就好了。
带密码锁的笔记本,金属壳包裹得结实,岑清伊照着脑壳轻轻敲两下,自言自语道:“好家伙,这能砸死人。”
至于密码,岑清伊有心想试试,但想着是别人的物品,不能动。
手表的时间,还在走,她和手机比对,19点34分,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