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如把他们接过来,反正隔壁的房子也空着。”江知意虽然愿意去小南村,但待着终究是家里舒坦,和小崽子干点什么也方便。
李春芬拗不过只得同意,岑清伊调转车头,去小南村接上陈伯和李春芬。
一路回到江城,到家,江知意和岑清伊帮着安顿老两口,夏冰留下来照顾。
忍冬则是主要管江知意和岑清伊,岑清伊嫌弃她,“不用管,我们要休息会。”
忍冬切了一声,“你不用,知了还用呢。”
自从家里有夏冰和忍冬,岑清伊和知了接触的时间仅限于路过时摸两把,知了有情有义,尽管主子寡淡,但对于当初抱它回来的人,它还是很亲昵,只要摸,她都舒服的呼噜噜。
“对了,”忍冬想起个事,“知了现在身体达标,可以做绝育了。”
岑清伊点点头,“你跟楼下宠物店的云姐联系,我把微信推给你。”以前不想让姐姐找人帮忙,现在有人帮,不得不说,真方便,“谢谢了哈。”
忍冬逗着知了,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吓人的话,“知了啊,你爹让我送你绝育了,你的蛋蛋要离你而去了,害不害怕?不要恨我啊,恨你爹。”
“……”岑清伊拿起一包纸巾,“呔,看我小岑飞纸。”
忍冬闪身躲过,一把抓住,岑清伊愣了下,“卧槽,可以啊。”
“她也可以。”忍冬说着砸向江知意,岑清伊下意识伸手接,但还是晚了一步,倒是江知意,面无表情地抬手稳准狠地抓住纸巾。
忍冬挑眉,得意地笑,“你看。”
江知意抬手撞了下岑清伊,下巴朝忍冬扬了扬,一包纸巾重新交到岑清伊手里,她食指压唇嘘的一声。
岑清伊接过来,抬手丢过去,哪知道忍冬似乎早有防备,闪身躲过,手臂展开,掌心抓住。
啪的一声,第二包纸巾正中忍冬的肩膀,江知意完美判断忍冬闪躲的路线,接下来三包纸巾全都砸中。
忍冬故意黑着脸,“江老五,你使诈,有能耐你背过身去。”
“诶,不行。”岑清伊揽人入怀,背对着忍冬,“不准你打她。”
江知意偏头,冲着忍冬挑眉坏笑,忍冬冷不丁被塞了一口狗粮,气得她扬手丢过来五包纸巾。
江知意抱着岑清伊闪身一躲,抱着岑清伊一甩,岑清伊顺势跨过沙发上倒下去,稳稳地接住江知意,无奈道:“你也不怕摔着。”
“宝贝能接住我,我不怕。”
“……”狗粮怎么越来越多,忍冬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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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岑清伊一早先去医院探望了李富荣和他的儿子李锐。
李富荣花白的头发,走路一瘸一拐,岑清伊纳闷,“您这是?”之前虽然走路不便,眼疾看不太清楚,但也没这么严重。
“我摔了一跤,唉,真是雪上加霜。”李富荣看了眼儿子,李锐躺在床上,受伤的手脚都被打着石膏板,眼泪也下来了,“求求您,让法院多判点吧,我们现在花的钱都是借的,判不下来怎么还啊呜呜。”
岑清伊倒也想,可法院不是她开的,不过因为她事先和陈念笙联合运作,现在网络上对于这件案子关注度很高,这对她很有利。
岑清伊从医院出来,去了市中院,这次的法官是魏刚,民一庭副庭长,岑清伊听说过,人如其名,比较刚正不阿,岑清伊多少放心些。
谈及李富荣的案子,魏刚表示开庭之前,不会回答任何人关于案情的胜负可能性。
岑清伊也不是非要打听,她将李富荣家的现状跟魏刚说明,“现在人就躺在医院里,家里没钱能借的都借了,这要还不上,等于多了个无底洞,两人以后怎么办啊?”岑清伊顿了顿,无奈道:“我真心希望,如果市中院觉得一审判决有问题,希望能够直接改判,别再发回重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刚不悦,“你是审判长,还是我是审判长,当法院你家开的?”
“我没那个意思,说实话,直接改判对我没有益处,我还少挣一笔钱呢,我是真的看他们太可怜了。”
“你还真是和传说中的差不多。”魏刚好笑地摇摇头,岑清伊不解,笑道:“我个人您怎么看待都没关系,只要案子如实判决我就放心了。”
魏刚笑了,“都说你是律师圈子里的刺头,看来咱们俩还有点相似的地方。“魏刚也在法院圈子里出了名的黑脸包公,岑清伊也跟着笑,“我跟您比不了,我就跑跑腿,动动嘴,判决还得看您,就希望……”
“放心。”魏刚表态,他会据实判决,“再者网上现在呼声这么高,谁敢不据实判决?这事到底谁捅到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