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清理呕吐的污物,她比了比江知意的长发,“她那会头发跟你差不多长,吐得到处都是,头发和纱布也都是,我就大半夜给她洗头发……”
江知意听到这里一愣,吸吸鼻子,鼻音有点重,“她当时还是长头发?”
“嗯。”
“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失忆?”
“她后来自己说是车祸……”里屋的门突然被推开,岑清伊手里捧着热牛奶过来,“伯母,江……姐姐,喝杯牛奶,刚热的。”
岑清伊进门,发现陈母眼眶有点红,“这是怎么了?”
“没事。”陈母笑着说:“刚才不小心迷眼睛了。”她捧起剥好的瓜子,分了一半,“你们一人一半,牛奶你们喝,我喝不惯这个。”
陈母下了地出去了,岑清伊将一把瓜子仁放到低着头的人手里,她双手撑着炕,低头往上看,笑着问:“姐姐不会也迷眼睛了吧?”
江知意揉揉眼,抬起眸,果然红彤彤的,“确实,怎么办,眼睛痛。”
“怎么搞的嘛。”岑清伊凑近心疼道,“要不我端水给你冲冲。”
江知意一把拉住岑清伊,“你给姐姐吹吹。”
岑清伊凑近,刚吹了一口,就被夺走呼吸。
岑清伊紧张却又舍不得推开,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江知意掌心揉着顺滑的发丝,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含糊不清地叫道:“宝贝~”
“嗯~”沉浸在欢愉里的岑清伊下意识答应,江知意拉开距离,某只起初犹豫的小狼崽因为腺体苏醒下意识地追着诱惑的源头,江知意捧着岑清伊的小脸,对上迷离的眸子,问:“你留过短头发吗?”
岑清伊愣了愣,“没有。”继而问:“怎么了?”
“突然感觉,你留短发也会好看。”江知意抬手勾着岑清伊的小脸,亲昵道:“又帅又美的宝贝,是我的。”
岑清伊脸红红,气息还有些急促,抿抿唇克制,眸光却暴露了她的玉望。
江知意抬手揉揉小耳朵,小声道:“姐姐晚上钻你被窝,好不好?”
岑清伊的脸红要润到骨子里,低垂的睫毛轻颤,像是在拼命的点头。
好好好,姐姐快来钻我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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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岑清伊睡前去厕所。
陈母推开里屋的门,江知意眼眶红红,陈母叹口气,“这事儿闹的,跟你讲,不想你哭。”
“伯母,还没说完呢。”
陈母扫了眼里屋关着的门,低声说:“那次她睡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醒来,吓得我叫村里的大夫,大夫也看不出问题,我让你陈伯拉着去江城市看病,说是没问题,就是极度疲倦,那大夫推测说,这孩子可能几天没睡了。”
“江城哪个医院?看病的大夫叫什么?”
“那我不记得,不过娃的病例我留着呢。”陈母去翻柜子的底下,翻出一个红布兜,“这里就是。”
江知意接过来,低声说:“她要回来了,伯母我能带走这份病例吗?”
陈母点点头,“她醒来后不哭不闹,不过不肯跟我们回小南村,没过几天,她来小南村找我们,她说她以后养我们到老,让我们拿她当亲闺女,那时候正赶上新年,她留下来过年,我们家也算是过了一个不至于太凄凉的新年。”
岑清伊进屋和陈伯说话的声音传来,江知意掀开被子躺下。
岑清伊推开里屋的门,江知意已经躺在炕梢,陈母正问她要不要多铺被子。
岑清伊爬上炕,陈母出去,顺手关了灯,江知意躺在被窝里捅咕手机。
“这么玩手机刺眼睛。”岑清伊侧躺道,“别玩了。”
江知意嗯了一声,发了条信息放下手机,隔着夜幕问:“伯母不会再进来了吧?”
“嗯。”岑清伊又问,“怎么了?”
紧着传来悉索声,一个黑影爬了过来,岑清伊脸颊一热,“你……”被子被掀开,江知意钻进被窝,钻进她的怀里,埋在她心口,突然说了一句让她笑出声的话。
“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嗯。”
江知意手机嗡的一声震动,岑清伊瞟了一眼亮光,懒着怀里的人,低头琴她的脑门,“睡吧。”
岑清伊在小南村一向放松,今天折腾一天,早就累了。
倦意袭来,岑清伊昏沉沉睡去,江知意的手机很快又震动一次。
等到匀称的呼吸声响起,江知意爬出温暖的怀抱拿来手机。
手信息是陈念笙发来的,后面跟着文档,写着:你猜对了,岑清伊当年车祸不严重,根本没做手术,所以没剪头发,她失忆,可能另有原因。
◎作者有话说:
啧啧,小狼崽也挺可怜的,我才不会说我写哭了,我只是迷眼睛了。【一个攻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