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变化吗?”江知意指腹抿唇角,仿佛抿去的是玉望的痕迹。
岑清伊脸红地收回视线才认真看桌面,“没有。”余光瞟到自己贴在日历上的便利贴,她抿抿唇没说话。
“手机微信呢?”
“也没有。”
“你们这工作方式可不好。”江知意偏身望着身边人,“你不在,有人擅自进来,还短暂停留,你知道是谁么?”
“听声音是皮鞋。”
“你们律所,有不是皮鞋的?”
“女士是高跟鞋,刚才的不像是。”
“刚才进来的女孩,就不是高跟鞋。”江知意说的是安歌。
岑清伊讶异,她都没留意,“你怎么知道?”
“刚才的脚步声很重,应该是男的。”江知意挑眉,“你助理不是有个男的?”
“秦川?”
“你没抽烟吧?”
“没啊。”
“秦川是烟草味的信息素?”
岑清伊愣了愣,“所以……”
“恩。”
“这你都能闻到?”岑清伊皱了皱鼻尖,她没有闻到烟草味,一般alpha日常都会贴抑制剂贴,等于阻隔了信息素的释放。
江知意眉眼一弯,“相信我不?”
“恩……”
“你的脸上写着50%的相信。”
“你真会算卦吗?”
“会呀。”江知意笑着,岑清伊凑过来,“那你还能算出什么来?”
“我还能啊……”江知意拉长调子,捧起岑清伊的小脸,笑意满满,“算出你未来死心塌地爱上我。”
“切。”
“离开我活不了那种哦。”
“切切。”
“再切我舀你。”
“咳咳,我们走吧。”岑清伊摸摸后颈腺体,不敢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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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准备出门,江知意故意酸溜溜地提醒,“爱的小饼干,不拿走吗?”
“……”岑清伊无奈,“这就是平时对她不错,她表达下谢意。”岑清伊拿起精致的小礼盒,“你尝尝。”
“我可不吃,人家是专门做给你的。”江知意故意酸溜溜地躲开,岑清伊打开盒子,“我没洗手,你自己来一根。”
岑清伊抖了下盒子,跟抖烟似的,还真的抖出一根,“呶。”
江知意倾身舀住巧克力棒,凑过去,“恩。”
“我不吃。”
“恩?”江知意威慑的眼神。
“……”岑清伊迟疑地凑过去,极近的距离时,江知意突然拽出巧克力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了下岑清伊的唇角。
岑清伊很难不想起那晚包房里吃火锅,江知意用同样的方式稳了她,区别在于,那晚抽的是烟。
江知意笑得狡黠,岑清伊脸红,转移话题道:“话说你抽烟真的很厉害,还会吐烟圈,以后教教我。”
“可以啊。”江知意舀断巧克力棒,她吃掉一半,另一半抵过去,岑清伊低头吃掉,含糊不清地说:“不闹惹,快走吧。”
江知意从前门走去车里等她,岑清伊去车库的车里取书。
岑清伊意外地遇见秦川,秦川也愣了下,岑清伊淡淡地望着他,秦川立即打招呼,“老大。”
“你怎么还没走?”
“恩啊。”秦川答应一声,清了清嗓子,“刚去你办公室,你不在。”
“有事?”
“算是吧。”
“有还是没有?”
“就……”秦川顿了顿,笑了笑,“老大,下班时间不说了,等明天再去你办公室再谈,行不?”
“恩。”岑清伊淡声道,“路上注意安全。”
岑清伊去找自己的车,心里还是讶异,江知意居然猜对了。
岑清伊拎着书袋出去,很有觉悟地坐上主驾驶,江知意接过她手里的书袋,“你的兴趣爱好是当黑客?”
“厉害吧?”岑清伊不打算细说,关于孩子的归属问题,她不怀疑江知意,但发邮件的人实在可恶!
其实岑清伊可以求助,但是她不愿曝光这封信,更不愿去求助外人。
岑清伊谈起刚刚偶遇秦川的事,江知意掌心托起精致的小礼盒,跟观相似的,淡声道:“这年头人心隔肚皮,你留点心。”
岑清伊没做声,江知意摇了摇礼盒,宛如摇骰子,偏头认真问:“你喜欢吃饼干?”
“也谈不上喜欢。”岑清伊实事求是,因为是有奶制品在里头,所以不讨厌,“我这人其实不挑食。”
“恩,不挑食,谁喂都吃哈。”江知意笑得过分温柔,岑清伊脊背窜上凉意,“刚刚没吃,那次是我们搬东西,手上有灰,安歌每个人都喂……诶诶诶好痛啊!”岑清伊耳朵被拧,她故意夸张喊疼,“我以后不吃了。”
江知意哼了一声,放了代主人受罚的小耳朵。
江知意指路,岑清伊开车,一路向西,开向江城最有名的老城区——上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