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你别让开啊。”穆青嘲笑道,“敢抱我,大王捶死你。”
“……”岑清伊揉着眉心,靠着墙壁,无奈到求饶,“我求你们,别折磨我了,行吗?”
“死德行。”穆青嘁了一声,打开药箱数落道:“有能耐就别受伤,你当我愿意来呢。”
岑清伊拧眉站在门口,穆青回身看她,“过来。”
岑清伊不动,穆青直接过来拉她,可惜拽不动,穆青从包里翻出手机,“需要我打电话给大王么?”
“……”
穆青又拉了一把,岑清伊挣脱开,低头走到沙发边,如果有两只狼耳朵,估计都要耷下来了。
穆青无奈摇摇头,带上手套,撕开消毒酒精棉的包装,瞟了一眼满脸不开心的人,胳膊肘撞她下达一系列的指令。
“坐下。”
“仰头。”
“不准瞪我。”
“闭眼睛。”
……
酒精棉带来了刺痛,岑清伊双手紧紧握着,穆青轻轻吹了下伤口,明知故问:“很疼吧?”
岑清伊倒吸气,“不疼。”
伤口渐渐露出来,细长的口子有点深,穆青观赏似地盯着看。
岑清伊等不到任何动作和声音,她睁开眼,穆青正皱眉,无奈地叹口气,“你这至少得缝5针。”
岑清伊不想去医院,穆青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直接打电话给江知意,岑清伊抢她电话,“我去我去,你不要老是找她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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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不是你的软肋,就是你的克星,亦或是两者兼容。
江知意对于岑清伊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尽管她不愿承认,甚至是想躲避想逃离想彻底分裂开来……但是每当穆青要找岑清伊时,她除了屈服竟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穆青开车,岑清伊坐后座,瘫软似的靠着椅背,微微偏头看窗外,眉梢的伤口像是有人拿针在挑,一下一下很疼。
穆青手机震动,岑清伊警惕地看了一眼,穆青接起,嗯嗯啊啊几声,突然说:“是吗?利多卡因吗?”
“那普鲁卡因呢?”穆青透过车镜瞟了眼后座的人,眉头始终拧着,嗯了一声,“我知道,会做试敏的。”
挂了电话,穆青指尖轻轻敲了敲方向盘,若有所思。
到了医院,岑清伊的表现很不积极,慢吞吞地走在后面,穆青拿她没辙,“祖宗,您能快点吗?”
“我腿疼不行吗?”
“腿怎么了?”
大概也是太久没有动手,岑清伊今天用力过猛,膝盖和小腿都有些疼。
当然,这不是慢走的主要原因,主要还是不想见医生,不想见任何人。
岑清伊不知是不是只有她如此,当情绪极为跌宕时,她更喜欢一个人。
“那你在这等我,身份证给我。”穆青摊手,岑清伊不情愿。
穆青直接夺过钱包翻到身份证,还啧啧两声,“这照片还挺好看。”
穆青拿着身份证没走几步,想起什么回身提醒道:“你的身份证在我手里,不准跑。”
“……”岑清伊耷拉着脑袋,只是抬手挥了挥。
头本来就疼,吵闹的环境更让她青筋直蹦,岑清伊几乎无法正常思考了,只剩下眉梢的筋脉一跳一跳,提醒着她:疼。
穆青排队等挂号,低头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岑清伊的身份证,这次除了看照片,还看了眼身份证号,诶?开头和不一样,她之前查的时候可没查出来。
穆青好信儿翻出手机输入岑清伊身份证号头几位,显示:津川市。
岑清伊居然不是本地人,而是邻市津川人,穆青在姐妹3人群里分享最新消息,同时@陈念笙,问:你这后续现在都没有出来?岑清伊真和谁结婚了?为什么离了?
穆青:我真是没想到,小小年纪,阅历还挺丰富,居然结过婚了。
陈念笙:我好像听错了,我后来下车了 ,你问问大王。
穆青:你真不知道?
陈念笙:嗯呐,姐姐,我要去忙了。
穆青努努嘴,思量几分钟,最终发信息给江知意,汇报了最新情况:我们到医院了。
江知意:好。
穆青:大王。
江知意:嗯?
穆青:岑清伊她不是江城人,你知道吗?
江知意:你想说什么?
穆青:她一个小律师,也不是也不是特殊人物,我找人查她都没有查到她户籍是津川市。
江知意:好,我知道了。
穆青:你不觉得奇怪吗?
江知意:你啊,不要操心这个了。
穆青: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
江知意:放心吧,除非我愿意,否则没人能让我吃亏。
穆青还能说什么,只能叹口气这怎么就一头扎进去了。
江知意:还是谢谢姐姐。
穆青:少来,别跟我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