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林依依愤然,“长得像薛予知的那个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岑清伊被骂,她也不恼,“我这不是怕折腾她吗?我连黎妈妈都没叫,等到婚礼肯定会叫的。”
岑清伊有她的打算,江知意也不过问,不过她提出在婚礼邀请名单上加一个人:陈楚寒。
岑清伊拿小本本记好,她梳理好一桩桩一件件该做的事。
7月底,岑清伊去了趟檀香寺。
檀香寺后院的坟,不知何时都迁走了,这回真成了空地。
慧远大师对她的态度,和往日里一样,不亲近,不疏离。
岑清伊主动为当初的事道歉,她不该怀疑慧远大师,更不该发火。
慧远大师摇摇头,其实他都能理解,岑清伊这辈子过得不容易。
岑清伊主动从兜里拿出开好的支票,“这是1000万,用来修缮檀香寺的门楣。”
慧远大师意外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一直受您的照顾,我也想做点什么回报你。”岑清伊自然知道出家人不能收礼,所以出资修缮寺庙。
慧远大师长叹一声,微微躬身道谢。
岑清伊的寸头长了些,有了花美男的效果。
江知意在她的带动下,也不带假发套了。
两人一起出门,时常有种两个男版alpha恋爱的感觉。
岑清伊最终还是把自己长发定制的发套送给江知意了,江知意在家带上试了试,“还挺好看,结婚时就带这个吧?”
岑清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我爱你,姐姐。”
爱人之间,谁也不会对我爱你三个字腻,江知意每次听见,依旧心欢喜。
阴历七月十五的时候,江城陵园门口有点“热闹”,几波人碰到一起。
许东晟、江知意、岑清伊、廉如是和顾秋语。
各有各的哀思需要寄托,许东晟老泪纵横,晚年只剩自己。
江知意和岑清伊后继有人,还不算孤单。
廉如是从此注定孤苦一生,心态早就放平,与费慧竹的灵魂长谈,也是不错的选择。
顾秋语依旧哭成泪人,当时未能及时为父母伸冤,她心有愧疚。
黎韶华等她们所有人散了,再到各自的墓前去祭拜。
伴随着初秋的到来,大家的生活基本都恢复到正轨。
外出旅行归来的袁怀瑾重新租了房子,在林沅芷的央求下,两个人住进一个小区。
作为朋友,互相探望,互相照顾,也方便些。
换了个地方,没人认识她,袁怀瑾觉得不错。
至于和林沅芷的关系,袁怀瑾暂时没有其他想法,林沅芷也不多问。
环境虽新,但久了也就熟悉了。
就像鹿弥,现在和元宝玩得很好,在江家待得很不错。
院长特意过来做家访,一是问问鹿弥的感受如何,二是让岑清伊和江知意给鹿弥的表现打分。
鹿弥当天有些紧张,胃口不好,打不起精神。
她生怕江知意和岑清伊对她不满,再把她送回去。
两人晚上才回来看见回访表,岑清伊大概扫了一眼,落笔打分递给江知意,便去找元宝了。
鹿弥抱着元宝,余光瞄着,见江知意也很快写完放在门口。
等一家三口互动时,鹿弥偷偷跑去看回访表的分数栏。
两人到没写具体分数,而是写:很好。
她们都觉得她很好,鹿弥偷偷松口气,听见元宝扯着小嗓门喊她姐姐。
鹿弥连忙喊:“我来了,元宝。”
鹿弥脚下打滑,扑通一声摔倒,岑清伊连忙上前,元宝蹭蹭蹭爬到跟前,奶声奶气地问:“姐姐疼不疼?”
江知意和岑清伊都很惊讶,元宝现在办都说断句,两三个字,头一次说了五个字。
鹿弥笑着说不疼,元宝却凑过去,学着以往鹿弥照顾她的方式。
哪里摔倒,亲亲吹吹,软叽叽地说:“呼呼,痛痛,飞飞。”萌的两口子忍不住笑。
鹿弥留在江家的事,算是彻底定下来。
岑清伊也着手开始准备让鹿弥上幼儿园,“你不能一直在家陪着元宝,要读书呀。”
鹿弥怯生生低头说:“可读书要花钱。”
“虽然你不像元宝那样叫我,但我们依然是你的父母,要对你负责哦,你要上学的,以后元宝也会上学。”岑清伊揉揉鹿弥的发丝,“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你不要操心,留给我们大人就好,你呢,就享受当下的童年,快快乐乐的,好不好?”
语气那般温柔,柔到鹿弥的心都软了,她来到这里,其实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这一刻,稍微偷偷地放松了点。
“就稍微放肆一点,如果不习惯,那就慢慢地放开,这里是你的家,你可以做一个快乐的小朋友。”岑清伊句句都说在鹿弥的心坎上,小心脏莫名有些疼,但又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