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Demon酒吧,其中有一部分是林沅芷的股份。
这事儿岑清伊有印象,她遇见江知意那晚,林沅芷便大方承认她投资了。
现在的问题是,林沅芷的股份不知何时积攒到了30%,已经超过江杨,江槐脸色越来越严肃,“我没告诉过你们,早期天骄集团那帮老家伙总盯着我,我为了资金安全,把一部分流动资金放到Demon酒吧了,现在江杨失去主动权,意味着这笔资金我动不了。”
江树的酒庄资金被冻结,也动不了钱。
江知意了然,“你现在需要钱?”
“而且不是小钱,首先天骄集团去年谈了一笔大单,最近总算推进到交付阶段,这笔订单上亿,而且元新湖竞标也需要钱。”江槐笔尖点了点云盛集团,“很巧的事,江树酒庄出事那啤酒,据说是接到举报,而举报人是一个叫贺青梦的人。”
江知意没有任何反应,岑清伊清了清嗓,偏头看她,“姐姐还记得一个叫贺青微的人不?”
江知意不答反问,“你想说什么?”
贺青梦,岑清伊有印象,是贺青微的妹妹。
贺青微,曾经标榜自己是江知意的初恋。
“我的意思,这个贺青梦,可能是有人授意她这样做,她的姐姐贺青微在云盛集团工作。”岑清伊话音落下,江槐接过话,“对,我的意思就是,按理说,云盛集团抵不过天骄集团,但是现在她搞小动作,这就不好说了。”
当务之急,需要足够的资金。
江知意指尖轻轻敲着膝盖,淡声问:“天骄集团想要渡过难关,需要多少钱?”
江槐竖起五指,岑清伊咂舌,“5亿?”
不是5000万,而是5亿。
江知意摇头,“短时间内凑不齐的。”
江知意也没藏着掖着,她和岑清伊的钱加起来,“我们两的流动资金,加上我可以借的,最多凑个1。”
岑清伊听见了,江知意说我们两,她心里竟然有些甜。
离婚说是净身出户,岑清伊没提钱,江知意也没提。
岑清伊觉得挺好,好像她们还是一家人。
岑清伊突然想起岑简汐那笔钱,可以凑凑,但也不够。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那笔钱。
“现在问题就来了,如果天骄集团摆脱不了困境,那元新湖这块地,就没戏了。”江槐靠着椅背,眉头皱得很深。
现场陷入寂静,岑清伊突然问:“那个资产管理公司,叫什么正信是吧,她们那边选好哪家拍卖公司了吗?”
“正信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江槐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中天和瑞祥都在争取,不过,”他迟疑道,“我推测还是中天的希望更大,瑞祥在江城油气这个项目上做的不好,市里领导颇有说辞。”
“这样吧,我先问问苏羡。”岑清伊起身出去打电话。
房间里,江知意扫了一圈,微微靠后,舒口气,“你们这是没办法了。”
哥仨齐刷刷看她,江知意淡声道,“多大个事,至于愁眉苦脸。”
江杨不动声色的盯着江知意,江知意偏头看他,“林沅芷是怎么凑到30%股份的?”
“她名下本来有10%,一个叫许清寒名下15%划给她了,还有就是一点点买了股市上散户凑的。”江知意淡漠道,“她是通过正规渠道操作的吗?”
江杨愣了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她肯定没通过正规渠道。”江知意提醒他再查查。
江知意话音落下,江树心有灵犀似的抬头,四目相对。
“贺青微也好,贺青梦也罢,两个小角色,不成气候,最终后面还是林沅芷。”江知意让江树抓住重点,这批红酒真的有问题,那也是出产地要负责任,与他无关,“运输过程,全程都有监控,也没人能动手脚,至于贺青微说的酒里有兴奋剂,无非就是找茬的说辞。”
江知意敲了敲桌面,哥仨都看向她。
“你说的巨额订单什么时候兑付?”
“这周五。”江槐答。
“江山酒庄哪天出现的问题。”
“前天。”江树答。
“如果红酒没问题,重新鉴定红酒成分到解冻资金,最快需要几天?”
“六天。”江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周六和周日不能算,那就是最快下周一。”
江树点头,“而江槐的公司这笔资金如果不能按时交付,一是面临巨额违约金,二是面临法律问题,听你的意思,”江树胳膊肘撞了下江槐,“这家国外的客户,是出了名的的刁钻和挑剔。”
“对。”江槐重新拿起一沓资料,“是曼特集团,与莱茵集团是死对头,之前一直排名第二,今年成功反超。”
曼特集团之前的重要合作伙伴都在欧美地区,头一次在亚太区拓展业务,天骄集团希望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促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