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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1163)

陆迦将其他纸张放在地上,左手和右手,各举起一张纸。

反复问他:好吗?

眼见着陆迦快要哭出来,许光伟终于点点头。

一阵风刮过,地上的纸被吹得乱飞,陆迦只能放弃。

她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许光伟,燃成死灰的心,借着仅存的火星重新燃烧,他用尽力气站起身,敲门。

很快,廉程的声音传来,“想开了?”

“是的。”

“那就听我的话,让陆迦拿掉孩子,以后任何事都要听我的指令,明白了吗?”

“明白。”

房门打开,许光伟虚弱地扶着墙,廉程回身示意保姆,“给他端饭过来。”

许光伟饱餐一顿,重新有了力气。

“只要你听话,你就是自由的。”廉程站在二楼的台阶,望着门口的许光伟。

许光伟轻轻推开门,出去了。

许光伟的身体还有些虚,阳光洒落,他有些睁不开眼。

陆迦已经离开,他站在她站过的位置。

一阵风呼啸而来,他的身体摇了摇,呼啦一声,烈风裹挟着纸张刮过来。

一张白色的纸,翻转着,慢慢地停在他脚边。

很巧,正是那个“爱”字。

许光伟捡起折好,放进兜里,他回眸,廉程正站在窗前。

四目相对,即便隔着距离,许光伟仍然从那张脸上,看见冷漠和疏离。

许光伟的手插在兜里,手心贴近那张写满“爱”的纸,能感觉到淡淡的温暖。

头一次,心底没了以往的忌惮与恐慌,许光伟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廉程。

廉程静默站了几分钟,端着咖啡杯转身离开。

许光伟看着玻璃窗背后的人消失,心底再没一点起伏。

确切地说,从廉程强行带他回来那天,他已经不再怕了。

连死都不怕,他还怕什么?

许光伟嘴角扯出一丝笑,淡漠,无谓。

午后的阳光被乌云遮住,一场春雨似乎正在酝酿中。

江城大桥下的打捞队打给薛高朋汇报,完成第一次打捞,没有结果。

薛高朋预料之内,“扩大范围,深度挖掘。”

现有的证据正在录入,薛高朋已经提前向局长林斯年汇报过一次。

檀香寺的搜查,成果不错,林斯年也偷偷松口气。

午后,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

协和医院的老实验楼,迎来一位客人,费慧竹听见玻璃门被敲响,她抬头看了眼,没藏住眼底的意外。

廉如是拎着伞,推开门,缓缓走到桌前。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各自无声,心事重重。

廉如是就那样定定地望着,费慧竹打量她微湿的肩头,半晌低头舒口气,从桌上抽出纸巾放到桌上,淡声道:“你还是这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廉如是道谢,拿纸巾擦了擦水迹,余光瞥到墙拐角的束起的伞。

费慧竹倒来一杯温热的水,放到桌边,她又回到座位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廉如是环视一圈实验室,“介意我去里面看看吗?”

“你有审批么?”

“没有。”

“那不可以。”

“我站在门口可以么?”廉如是的语气,经过岁月的洗礼,更加温柔沉静,让人难以拒绝。

费慧竹蹙眉,站起身,嘴上抱怨,却也径直走向里侧的门,“有什么好看的?”

廉如是缓缓跟在她身后,恍惚间,她脑海里闪过娇俏的身影。

她曾经年幼天真,烂漫无邪,一转眼,两人都是垂暮之年。

费慧竹推开门,“看吧,有什么没看过的?你又不是没来过。”

廉如是站在门口,认认真真地望着,慢声细语:“我们闹翻后,确实没再来过了。”

“你跟老古董一样别扭,不来就不来。”费慧竹淡淡的嘲讽,“今天什么风,把你的别扭吹散了。”

她对她,依旧不能像面对其他人那样优雅从容,费慧竹眸光里闪动着,是异样的情绪。

多年的沉寂,再见到这个人,仍然做不到心平气和。

与其说不能做到,不如说不想,她不愿,她放纵的时间,或许不多了。

廉如是微微偏头,笑了笑,“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廉如是似是知道答案,看过实验室便转身往门口走,“我等你。”

她推开玻璃门,站在门口,背对着费慧竹。

这不算漫长的一生,费慧竹就拒绝过她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她不同意她的研究课题,费慧竹没有让步,她说:“谁也不能阻挡我。”

年少的人,错把倔强当骨气。

她便再也没说过,也再没来见她。

费慧竹找过她一次,廉如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费慧竹如她所愿,两人形同陌路,但费慧竹仍然不舍吧,给她发了一句: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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